欢口大礼堂的流年里,是否留下了你的光影记忆?
图文:红艳
时光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岁月如同易冷的烟花,绽放在旧时光中,却永远永远也不会湮灭。在欢口,有一个地方你早已不去,但那里却留下了你的光影记忆。
在三四十年前的欢口,除了水泥厂和文化宫众人皆知之外,还有一个地方,相信给60后、70后和80后们,都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那就是——欢口大礼堂。
该会堂,建设于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可容纳1000余人,前楼两层,腰房18间,坐北向南,威严壮观。
听说,该礼堂在当时动用石工、木工、泥瓦工、水工数百人,建设花费达10多万元,建成之后,成了欢口乡有史以来最宏伟的建筑物。
如今,我我们工作的城市,豪华的影院几乎随处可见,动辄一张数十元的电影票,我们一点也不心疼,但你是否还记得,在欢口北街,那个停留在岁月黯然之中的电影院吗?
这张照片,我拍摄于前年的夏天,眼前的这位大伯姓刘,年轻时就在欢口大礼堂工作,如今到了退休的年龄,因和这个礼堂这么多年的感情,他如今就住在礼堂里,免费负责看守。
刘大伯说,当年礼堂工作的人员也有五六人,有人负责电影放映,机器维修,取发影片;有人负责票务:售票、送票、组织观众;也有人负责检票对号,维持秩序,打扫卫生等。不过礼堂的用途是多方面的,乡里有什么大会或一些戏曲的演出,也都在这里。
礼堂开业后,因为是“独家经营”,上座率还是很高的,虽然那时的票价也不低(有两角的,也有五角的),但前来观影的人数总是络绎不绝,尤其是春节前后,更是人满为患。
那时,虽然电影票才几毛钱一张,但对孩子们而言,也是一个很大的数字。有一张电影票在当时就是身份的象征。在进入栅栏到检票口这段短短的距离里,你可以傲视在门外徘徊的,无票的,眼睛巴巴的孩子们。
当时很多孩子,无钱无票,但又禁不住电影的诱惑,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混进大会堂,于是,胆大的孩子就会瞅准空挡,趁着人多的时候,一拥而上,但大多数孩子还是无法蒙混过关的,只好耐心的等待到电影快要结束的时候,才进去看一会儿。
当然,也有人翻墙而入,我也曾跟着哥哥如法炮制过一次,但围墙实在太高,无论下面的人如何托举,我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我相信,有过翻墙或“逃票”经历的孩子,至今都会它给他们带来快乐的回忆,现在提起,那种话就的幸福感,依然还停留在大家的心灵最深处。
在平凡如沙且单调的儿时生活里,大礼堂给了我太多的快乐,是一股喜悦的涌泉,只要捅开它,就会喷涌出无尽的欢乐的记忆,让我沉醉。
当时,一句“看电影去!”就是小伙伴们之间最摄人心魄的召唤,大礼堂不仅给我们的童年带来了欢乐的时光、甜蜜或伤感的回忆,更重要的是它成了大家心目中的一个象征——天堂。
冰凉梆硬可以翻上翻下的胶合板坐椅,厚厚的幕帘、长杆吊扇、开演和结束时的呼叫声,还有那身后两个小窗口交替射出的灰蓝色的光晕……
在舞台正中央,挂着巨大的白色幕布,电影放映机从后墙的小窗投射出一道道的光线,投射到幕布上,就成了一幅幅的电影画面。
记得在上个世纪的80年代,当时放映《妈妈再爱我一次》,在全乡引起了轰动,影片昼夜不停地轮放,当时影院门前人海如潮,而我就看了两次,每次都是泪湿衣襟。
然而观众们也并没有完全过瘾,似乎前后一段时间里,都在议论这部电影,后来该部电影到农村放映时,我又看了一遍,那种情景很让人留恋。
多少年过去了,虽然欢口会堂的繁华已经不在,现在的它甚至还略显苍老和破败,但对于欢口人而言,它记录着时光,记录着岁月,记录着逝去的青春和回忆。
我想,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旧时光,就像一首婉转悠扬的乐曲,在我们寂寞的时候,静静回响。
在欢口会堂舞台之处,布幔子还在,那是戏曲演绎时,随着演员的出场,幔子缓缓拉开,让座位上的每一双眼,都目不转睛。
那时,丰县的“小凤凰”剧团,特别火,那时,几乎每个人都会哼几句豫剧“打金枝”、“卷席筒”的片段,那时的戏曲特别深入人心。
时隔多年,一个十多万人口的小镇,已离开了大半,他们拎着大大小小的包,从一个城市漂泊到另一个城市。而我却总会不时地想起小镇,想起那个礼堂,想起乡亲们为电影中人物的命运多舛,而悄悄泪流满面的场景……
对于每个欢口人而言,大礼堂记录着时光,记录着岁月,记录着逝去的青春和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