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海：疯子｜小小说

毛颖：社会与黑社会｜随笔

文/吴长海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温暖的阳光下，疯子伸着懒腰，脸上流露出无比的幸福。

疯子在秋日的太阳下翻弄着自己的破棉袄，那里面有捉不尽的虱子。疯子捉了虱子后，便像猴子一样拿到嘴里咬。“叭！”虱被咬死了，疯子津津有味地啧着嘴，好像享受一顿鲜美的晚餐。

捉虱吃虱是疯子每天的必修课之一。

疯子其实原来有很高的智商。那年高考，他考了600多分，报了北大外语系，可因分数差几分没被录取，忧郁之下，于是疯了。

疯子每日的必修课除了捉虱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便是演讲。

疯子有极佳的口才，那年他报北大外语系就是冲着自己的口才来的，他想将来成为一名出色的外交家。对他知根知底的人也对他将来会成为外交家深信不疑。

疯子演讲的时候往往要到人很集中的地方，他演讲自己一些知道的国家大事世界大事。从东欧战争到美伊局势再到巴勒斯坦的命运，他都讲得有声有色，有板有眼，听的人往往会驻足停留。如果不是看到他那一身装扮和一头像鸟窝似的乱发，没有人相信他是疯子。

疯子演讲最多的地方是那所小学旁，学生们下课后往往会来听他的演讲。听的人越多，疯子就讲得越起劲。有一次，一个学生指着他大笑，他捉住后狠狠掴了那个学生一巴掌。从此，学生们听他演讲只敢躲得远远的。

这天，疯子又在演讲，正好是下午放学的时候，学生们都集中在马路边听。疯子讲完后，又开始唱，真是奇了，他的歌喉特别好听，而且唱得声情并茂，催人泪下。疯子唱歌的时候还随着节拍跳舞，舞也跳得特别棒，真是奇了。

学生们听他唱看他跳，一个个都拍着巴掌。疯子唱完跳完后，学生们都要他“再来一个”，看着他的丑态，一个个都笑得伸不起腰来。

疯子红了眼，指着他们大吼：“笑什么笑，简直是一群疯子！”

【作者简介】吴长海，湖北省咸宁市咸安区双溪桥镇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