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散文】史巧华 / 手擀面
手 擀 面
写给健康的大碑山之行
写给健康的大碑山之行
周日,寒风凛冽,带着冰冷的温度回到家,妈妈问想吃什么饭?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就手擀面吧。
我喜欢面条,物美价廉,营养丰富,但可以拥有多种口味,且省时,效率高,适合我们这样的上班一族。我们家属于典型的北方人,一家人都酷爱面条,平时吃的最多的就是西红柿鸡蛋面。
这让我想起,妈妈讲我小时候,那一次发烧到了四十度,皮实的我照样玩耍,可是父母担心,便找来医生要给我打针,执拗的我跑到床上,钻到最里面的旮旯角,就是不出来,好说歹说,就是不行,妈妈只好将我拉出来,抱在怀里打针完事,最后哭闹不停的我在一碗面前止住了哭声,抽泣中吃下那时人们在得病时才会吃到的汤面。这件事妈妈不知讲了多少遍,每次我都要认真地听,并不时地提出不一样的问题。
再长大些,隆冬时节,从冰天雪地里跑回来,冻得通红的小手捧着一碗热乎乎地面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暖融融的汤面,心里美滋滋的,既能暖身又能饱胃,别提多高兴了。
家里做饭基本都是妈妈承包,可是手擀面就不同了。父亲几乎不下厨房,但是和面还是拿手的。一盆面,一碗水,先用手指沾水淋在面上,搅拌,再淋水,再搅拌,反复进行,面粉慢慢变成一团团的絮状,然后用力揉在一起,一块面团就好了,盖上布,醒着。父亲经常说“软饺子硬面”,手擀面关键是在和面上,面要和得硬一点,吃起来才有劲,筋道。
醒好的面团放到宽大的面板上,父亲经过反得揉搓,然后在擀面杖的碾压下,慢慢变成一张大大的圆圆的面皮,再晾上一小会,然后,把面皮对折后,再层层叠加起来,有手掌宽。接下来,切面条是妈妈的拿手戏,只听得“笃笃笃”“笃笃笃”,菜刀与案板发出连续的有节奏的声音,均匀整齐的面条就切好了,然后,妈妈从中间抄起面条,在空中用力一抖,随着干面粉落下,一根根粗细均等的面条听话地排列在面板上。
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西红柿打卤面。那时候冬季蔬菜品种很少,西红柿更是见不到。因此在夏季,西红柿大批上市时,妈妈买下很多又大又红的西红柿,开水烫一下,把皮剥下来,切成小条,塞入一个个的瓶子里,这也是姐弟三个最热衷于做的事。装好瓶后再经过高温蒸煮,密封好,冬天吃的时候掏出来新鲜的一样,味道一点不减。
冬季,一家人围在桌前,每人端上一碗,“吸溜吸溜”吃得煞是痛快。吃在嘴里,鼻子也抢了先,先闻个痛快。深吮几口面汤,烫烫的,香香的,面条顺着喉咙流下去,顿时浑身暖暖地,于是埋头苦吃,迫不及待地把一根根面条送入嘴里,流入胃里,畅快淋漓,忘不了儿时的快乐与贪婪,完了,拍着鼓胀的肚皮大叫,好吃好吃。这个时候,父母就会看着我们笑盈盈的。
那时候,月供面粉并不能敞开了吃,还有粗粮搭配,因此,每次父亲都说,紧紧让让吃不了,争争抢抢不够吃。从那时起,在家里,绝对不会出现争抢的场面,也算是不是家规的家规吧,现在我们的孩子们也懂得这句话含义。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想吃面条可以买现成的或在市场上买回面条自己煮了吃,但心里念念不忘的仍然是妈妈做的那一碗手擀面。
总忘不了一家人围坐在炉火前,那温馨的画面,总会让人心里暖暖一动。
作者简介:史巧华,供职于河北远征药业有限公司。爱好文学。有作品在《西南作家》微刊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