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岐在蜀山之谷中,其水甘而不良,凡饮之者皆病瘿,故其地之民无一人无瘿者。及见外方人至,则聚观而笑之曰:’异哉,其人之颈也!焦而不吾类!’外方人曰:’尔垒然凸出于颈者,瘿病也,不求善药去尔病,反以吾颈为焦耶?’笑者曰:’吾乡之人皆然,焉用去乎哉!’终莫知其为丑。”早上醒得很早,看外事之困,忽忆刘元卿文。人皆异类,呜呼哀哉。可怜的吾国吾民。将一篇旧作《已无余力忧天下,惟将残生付流水》发了头条和微博。这是对自己2019年码字生涯的总结。回过头重读,觉得还可以,不必惭愧。今天是抗战胜利75周年纪念日。其实,捍卫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是普通人对胜利最好的纪念。和平,反战,也是普通人对牺牲者的最大安慰。下午要出门,上午即匆匆写了小楷日课。今天有些匆促,刚自我表扬,就显了原形。惭愧。
下楼,天很好。中午太阳下走路也没觉得热。走了5公里,还是左腿酸胀,速度依旧提不起来。
走过一个路边摆摊的理发摊时我就犹豫要不要在路边理了。想想,如果回来时她还在,那就理了,正好回家一洗。不过从公园出来想着在外面吃点,走了另一条,自然与不见路边理发摊了。路边看到一个理发店,犹豫一下,遂进去。扫码,发现自己去了趟山西,原来的健康码失效了,而要重新填表。问题是,我都搞不清怎么填了,尤其是汾酒厂是填太原还是吕梁了。进店后感觉有些什麽不对,不过既然坐下了,就安之若素。其实这不单是个理发店。这是我感觉不对的地方。不过,我对这些从业者保持距离,但还是比较客气,谋生都不易。30大毛,理完发,脑瓜一轻。出门觅食。边上的饭馆似乎都是人满为患,只好去了一家自己不太想去的快餐店,吃了个鱼香肉丝套餐,22大毛。新闻说,最高法今天谈要求切实矫正谁死伤谁有理的错误倾向。谁死谁伤谁有理,没有了是非黑白,颠倒了人心善恶,断送了法律的权威,这不就是因为某些公检法司人员懒政、失职、渎职、枉法造成的么?回家洗完澡,翻了会书,眯了20分钟。然后坐地铁出门去由新书店,路上继续读《战时的第三帝国》。【元首肯定不知道】在纳粹消灭“不配活着的人”—主要是患有精神病好残疾的德国人时, 只有极个别的司法官员、天主教主教基于人道、道德和教义、法律公开起来反对,他们都认为 “元首肯定不知道”,要找元首反应情况。殊不知,这正是元首亲自下达的秘密指令……“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傅雷的墓志铭,1966年9月3日,傅雷夫妇自缢。今天也是陈梦家忌日。那个罪恶的年代,多少人被迫害致死。到书店,海峰到了,正开电话会议。我读了一会书,江涛到了,开始聊天,老朱、孟雷、力奋等先后到了,还有陶景洲大律师。我给力奋送了本老朱煮酒和黄金般的天空,给老朱和陶律师送了本。力奋送了我本《牛津笔记》,陶律师送了我本《从未名到凯旋》。5点半左右,正知书院月度酒会&正知书院+由新书店“由新跃读·牛津笔记”专场开始。我主持,力奋主谈。应该谈得还不错。其中,力奋提到的几点,我觉得尤其值得注意,比如关于母语的学习使用——上个月读到法国作者芭芭拉·卡森写的《乡愁》,她就认为乡愁不是对故土的怀念,而是对母语的眷恋;关于对自己要去国度的文化的尊重;变与不变对传统尊重的保守主义(与革命的割袍断义不同,这有助于存量累积);媒体、大学都得有自己的价值观;保持愤怒的权利;甚至力奋对出国游大妈的评价,至少影响了我;等等。我是在书出版之前读了电子版的书稿,还写了一篇读书笔记。就像福尔摩斯探案中说的,对平凡生活的关注最重要。力奋的书其实就是他经历的细节,这些细节才构成对一个地方的理解。我把力奋的写作,视作自王韬以降,郭嵩焘、梁启超、老舍等他们写海外为国人开眼的伟大写作传统的余绪,尽管今天我们太多人到了海外,我们仍然需要这样的写作来理解他者,无论是朋友还是其他,这是他的写作的超越性,公共性,是我在读书笔记中没有明确但提到意思的地方。
活动结束后在书店意外遇见一位网友,也是前同行,如今在做投资基金了。
活动结束后书院院士例行餐聚——这是书院近期规模最大的一次聚会,书院主席吴伯凡师兄照例与院士们进行了极其精彩的分享~我一直为师兄这种博闻强记尤其自如运用所倾倒,更兼其对未来的独特眼光,席间吴师兄还劝勉我几句,一定要记得朋霍费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