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碑巨匠 | 孙伯翔精讲《张猛龙碑》,破解魏碑技法之迷
孙伯翔先生
孙伯翔老师是当代书坛魏碑书法的领军人物,他一生钟情魏碑,立志要在宣纸上把魏碑笔法搞清楚。
用一管柔毫破解了魏碑笔法之谜,还原了魏碑书法的本来面目。
孙伯翔老师的碑学实践改变了清末民初以来的北碑创作路子,他不是以笔代刀,一管纤毫执其手中,如锋刀利刃,他的一点一划如同一刀一斧,笔力若由天授。
一起听听孙伯翔老师的“书法一生”!
纵向取古,横向取今
孙伯翔
书艺之道,当以勤奋为主,然勤奋以酷爱为前提,没有酷爱便没有勤奋。
“品酒醇醨迥异,学书碑帖无町。”名碑、名帖皆为传世之瑰宝,永取不竭。后学者可任其所爱择而学之,循序渐进,由古而寻,千万不要重碑而轻帖,也不要扬帖而抑碑。
学书当学法,学法当从古入,这个道理似乎人人都承认是源流之理,毋庸置疑。
我们讲的从古入手是强调以名碑、名帖来作为法则深学,不是任何一种都可作为法源,比如无名的或以刀代笔的小墓志、小造像、刑徒砖以及竹简、木简、一般的写经等等,只能取其意、悟其天趣,不能作法。
学书有源流之分,我们当以学源为主,先人的流可以兼取,但不能本末倒置。就碑学而论,清代中叶,碑学大兴,造就了如邓石如、张裕钊、赵之谦、康有为等诸多巨匠,他们的成功同样是从源头而取,辟成自己的流派,各自成宗。
近年来,有许多各地青年问我一幅字怎么才算好,这句话问得似乎太简单,却一时很难说清。
但是我总觉得从视觉和内心反应也可以简单地解释一下,就是一幅作品在观赏它时越看越舒服、愈看愈耐看,那么这幅作品就有分量,因为它的各种因素达到和谐了。
学书当有主见,但不是固执,学书更要广泛请教征求意见,其两者并不相悖。
学书也好,作书也罢,始终保持一种平静的心态最为重要,不为名利所左右。特别是现在的年轻人千万不要为参加某个大展入选或获奖而喜,也不要为落选而懊恨,更不要逐追时风。
我是写魏碑的。
在年轻的时候起步练习写唐碑,这对我走入书法门径很有益处。
后来由于自己的偏爱,逐渐转入写魏碑,开始就临写《张猛龙碑》,作为一个单元写了几年,随后临写著名的墓志,接着转向龙门方笔,再由龙门转向圆笔的云峰石刻,就这样寻寻觅觅在魏碑瀚海里游弋了大半生。
怎样临写《张猛龙碑》,我认为有三点:
一读、二临、三领悟。
临写一种字体,首先要读进去,也就是说心中有字,手才能写字,继而是边读边临,边临边读,这样由浅入深,由表及里,由形入神。
孙过庭《书谱》说得非常精辟:“察之尚精,拟之贵似”。察就是读,读和临的比例应该是读临各半,或读更多一点。
抓住《张猛龙碑》的笔法特征和结体特征,方能掌握它多姿多变的天成之趣,跳跃之妙,乃至精神飞动之美。
心中有了《张猛龙碑》的艺术特征,手中再经过千锤百炼,朝临暮写才能达到拟之贵似之境。“庖丁之目不见全牛,游刃之精砉砉有声”;
临书的道理依然在此,有庖丁解牛之好,才有庖丁游刃之精。
察之尚精方能拟之贵似,拟之贵似方能遗貌取神,遗貌取神方能达到取古化我的境地,达到这个境地,方能厚积薄发,进入创作。
先入古神,古主我仆,后出古神,反仆为主,确立自我;
在临写过程中还要发挥形象思维的潜能,要有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反四反五,甚至反七反八的领悟能力,这就是在学书路途中没有捷径的捷径。
必须以聪明的头脑,一步一个脚印地循序渐进,才能得到临书的真正收获。
著名书法家邓散木先生说得好,他说,“临帖(碑)必须专心致志不可三心二意,选定了某一本帖,就要一口气练下去,不到成功不止,这是练字的诀窍之一。”邓先生的名言可以作为我们临写的座右铭。
纵向取古,横向取今,取古人法,取今人意。方笔与圆笔是外在的形体,切切不可孤立地将方与圆对立起来,方与圆是辩证的统一。
写帖要隽永,写碑要朴拙,帖重韵,碑重骨,学习碑与帖可以相互借鉴,但不能倒置。
魏碑字是一种出自古意、雄强多姿的书体,拙中见美,它恰似嶙峋山石、苍松翠柏,以朴拙自然为尚,若以妍美的笔写魏碑是歧途,是弯路,事倍而无功。
一幅作品形质是躯壳、性情是灵魂,习书之始要形质在前,性情在后,待掌握了形质之后就要性情在前。
孙伯翔老师的这种对魏碑的独具法眼,使他在碑书创作中能够清醒地摆正“笔”与“刀”孰轻孰重的关系,而其理论价值则在于,他以一流碑书实践家的敏感,道破了魏碑笔法之谜!
此次,孙伯翔老师同大家一起谈谈他在魏碑方面的心得,从各角度分析《张猛龙碑》书写技巧:
对于用笔的不同方法进行对比分析;结字方面进行归类总结;在笔画方面,将不同结构中笔画的势与形的表现进行讲解示范。
帮助你解决以往学《张猛龙碑》过程中的误区与知识盲点,更加清晰明了的掌握每一种形态的用笔和书写方式,活学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