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霸气”了一回
江苏省丁沟中学 张广祥
今天,学生吕祥运对我的称呼变化了,由“祥哥”改为“祥爷”。他在另一个学生的空间说:“以后要叫‘祥爷’,这样才霸气,他的身份。”他在他自己的空间说:“祥哥,你出名了。我想以后我们不能叫你祥哥了,应该叫‘祥爷’。”在我空间也真正叫起了“祥爷”。
因为我的霸气?也许吧——不就是因为我要上电视了吗?
说来,我这两天像绑上了火箭,陡然蹿红了。
真的没有料到的事。
想当初,我制作《张广祥抗日》视频是娱乐,制作《张广祥扬州话点评钓鱼岛事件》,制作《张广祥教你说扬州话》等等,纯粹是娱乐。但是,反响会那么大呢,我真的没有料到。
而更没有料到的,居然有媒体关注上了我。
当然,记者的眼睛与一般人的眼睛就是不一样的,《扬州晚报》的记者居小春发现了视频扬州话的意义。于是,在10月30日下午采访我,问了我制作“扬州话教程”的背景、如何看待网友的褒贬等等。次日,早读课下我路过传达室,保安就兴奋地拿着《扬州晚报》给我看,说是我上报纸了。
这也就罢了。谁知道,昨天,11月1日,上午第一节课下,我接到朱少华书记电话,叫我速到校长办公室去一下,说是有电视台记者要来采访我。
到了校长办公室,看到的是丁沟广播电视站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很面熟。在握手完之后,他们摊开一份《扬州晚报》对我说:“你成了网上的红人了。明天电视台来个记者,对你做个采访,好不好?”再不好,这也不是能够推开的事啊。
过了会,朱书记过来了,吹嘘了我整理扬州话的伟大意义。接着,校长也现身在门口,对广播站的人说:“我们张老师是丁沟中学的一朵奇葩……”我似乎一下子不再是丁沟中学的一名普普通通的老师了……!
今天上午课间操时,丁沟广播站的人带来了一位美女(真是美女哦),自然,这位美女就是记者了。
来了之后,简单聊了几句,并告诉我打算拍那些内容。
记者先是采访周源,请他谈谈对我的认识与评价、谈谈对我所谓“扬州话教程”视频的看法。呵呵,我明显看到,周源的脸是红的。不过,他像个领导的样子呢。这里,我要感谢周源好同志,你今天太抬举我了。
接下来,是拍我了。我们到了图书馆大厅里,那里安静。
先拍的是我跟学生的互动,也就是我教学生说扬州话的场景。请来的学生是孙广垚、殷桃、翁万玮、周慧秋。当时,我想找5班学生的,但正好孙广垚、殷桃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热闹,对我挤眉弄眼的,我就逮住了她们。她们又叫来了另两名学生。
想想真好笑,我们坐在石凳上,装模作样地学习起扬州话。我问“吵架”在扬州话里怎么说,孙广垚她们齐声答说“缸丧”;我问“小板凳”怎么说,她们齐声答说“爬爬哉”……记者又叫我们用扬州话随便聊聊,我就用扬州话给她们讲故事。我人五人六地讲了,她们人五人六地侧耳倾听……互动之后,记者一一采访学生,问她们眼里的我是什么样儿的等等。她们自然又是吹捧我的,我在旁边听,都觉得难为情死了。不过,今天这几名好女生态度沉着,发言自然,不错,不错。
学生离开了,我就唱独角戏了。记者对我问的问题,大体还是居小春问的问题吧,不必赘述。真心说,我今天的表现最不好。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我心跳不止,脸热不退,说话结结巴巴,还远远不及孙广垚她们呢。本来嘛,我的口头表达能力很差的。又是第一次遭受这架势,我还不紧张要死啊?美女记者一再关照我,叫我看着她不要看摄像机,我还是慌里慌张地要看摄像机。你想嘛,我敢看着她吗?看着一个美女,不是想犯罪么?那天居小春采访我,是电话采访,不得说项;今天不同了啊!好在时间不长,艰难地熬下去了。但自我测试,今天我不是露脸,是露丑了!昏得了!
还想拍个我上课的情形,这事就放在了下午5班。后来,记者去采访朱少华书记、于其泰校长去了吧。
今天要放月假,下午我的课本是第四节,就调到12:45了。上课伊始,我跟同学说了记者要来教室摄像的事。当然了,学生是兴奋了。
上课后四五分钟吧,广播站的一位同志带着摄像机来了。当时,我正在搞“生命化课堂”呢,也就是,学生正在分组讨论。那位同志就在教室里这拍拍,那拍拍,拍学生的镜头蛮多的,我似乎成了配角了。学生有点小紧张,有点小激动。我倒是不紧张了,也许经历过一次上午的拍摄吧。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眼下,不少老师和学生都知道了我上报纸的事,也知道了我要上电视的事。特别是有电视台记者来采访我,似乎更轰动。尤其是我的一帮学生,激动地要命,甚至有学生急吼吼地要看电视了。陈玉在晚上6:37发“说说”:“红得都发紫了。老师上电视,我们比老师还要激动,看新闻看新闻!”徐露6:56发来手机短信:“哪个台啊,祥哥?”至于孙广垚她们,更是急吼吼的了,上午她们离开的时候,就问人家记者什么时候播放,下午见到我又问我。这里顺便说一下,今天的这个采访可能不是新闻,要是新闻的话,不会采访那么多人,也应该今天播出;而是可能用来制作一个专题节目的,记者说:可能是下周二播出。到了那一天,估计你们是没法子看上电视了。刚才也有学生教我想法子录下来,我尽力吧。你们想看,我也想留做纪念呢,对不对?
今天就要过去了,明天、后天,还会回到以前,今天只是稍微特殊的一天而已。我是“祥爷”么?要算“霸气”侧漏一回,也只是今天吧。刚才吕祥运小老相,以记者的身份问我:“祥爷,我采访你下,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你有什么感想?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我想说,我还是张广祥,还是那个长相难堪的张广祥,还是那个小矮子的张广祥,还是那个普通话都说不周的张广祥,还是那个对学生嘻嘻哈哈的张广祥,还是那个爱玩会玩的张广祥,还是那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张广祥!
(本文写于2012、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