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看《白毛女》,黄世仁何错之有,喜儿给他做小有何不可?

社会在发展,人们的思想也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这些变化在一个时代都会留下不同的烙印,很难说究竟该如何评价。在中国,上至40、50年代的人,下至80、90后,都对一段旋律耳熟能详:“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这个熟悉的旋律能够将人的思绪带回到几十年前,眼前浮现出诸多的人物。没错,这就是歌剧《白毛女》的经典唱作。

这部歌剧可以说影响了不止中国一代人,在特殊的时代,人们对它更有特殊的感情。在精神作品匮乏的年代,这部歌剧的故事情节可谓是家喻户晓。农家少女“喜儿”,因为父亲欠了地主黄世仁的钱还不上,被迫卖身于他,最终喜儿逃到大山里,满头青丝变白发。

这部作品抛开其背后的含义,单纯从故事情节入手,可谓是清晰明了。旧社会对穷苦农民的压迫罄竹难书。不过在故事中的人物背景逐渐明确后,总会给人一些疑虑。比如说,杨白劳欠钱不还是否算是“老赖”?黄世仁好心借钱为何成了反面角色?喜儿即便委身黄世仁也可以吃喝不愁,为何不愿意呢?其实这些疑惑并非今天才出现的。据说,早在上世纪80年代,当我们给外国友人看这一格剧的时候,他们就会有如此疑问。等到上世纪90年代,也有新闻爆出,一些城里的小学生在看完《白毛女》后有不同的见解。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曾经的“新观点”都集中在杨白劳欠钱不还不应该上,如今很多人开始认为喜儿到黄世仁家里做小,也没什么不可。这不得不让人万分感慨,也许在一些人看来如今“三妻四妾”也算正常了吧。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些观点还真的有现实基础。我们姑且不做评价,只是来说故事情节里的两个疑问,杨白劳欠钱不还和喜儿的宁死不从。

黄世仁给杨白劳借钱让他过年关,现在想来,似乎黄世仁还是挺仗义的。借过钱的人都知道,借钱有多难。如果没有一份信任,谁愿意拿出自己的真金白银呢。不过杨白劳显然没有财务管理头脑,借钱的时候应该就没有任何还款计划,果然到了还款的时候开始喊穷,像极了老赖。这时候黄世仁拿出一份契约,上面约定了如果到时候杨白劳还不上钱,就拿喜儿抵债。这份契约可是杨白劳认可画押的,如今又不想承认,实在是说不过去吧。

黄世仁看上了喜儿,把她带回家哪怕做个姨太太,至少可以保证温饱,那个年代能吃口饱饭显然已经不容易了。黄世仁如此“有情有义”,为何还要被世人唾骂呢。如此看来,似乎剧情在几十年后翻转了,杨白劳成了“老赖”,喜儿不明事理,黄世仁显然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民营企业家。如今持有这样观点的人还不在少数。

然而,我想说的是,以如今的眼光来看过去的历史,实际上就陷入了“历史虚无”中。我们必须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才能准确地看待当时的人和事。更不能以如今社会丑恶现象,来为过去的犯罪分子所粉饰!

首先,白毛女的故事发生在旧社会大灾之年,对于靠天吃饭的农民来说,几乎是断了生路。看过冯小刚导演《1942》的朋友们,应该会对那个时代命如草芥有所了解。没有生产资料的农民,如果不想去讨饭,只能作为地主的佃户,为地主打工。如果赚的粮食还是不够吃(几乎肯定不够吃),那么就要向地主借粮。实际上,地主正是利用高利贷来控制农民。

作品中提出杨白劳起初只欠了黄世仁6升谷子,市价3块银元,然而短短时间内,杨白劳的欠款就上涨为25块银元。如此高利息,简直就是明抢。然而明知道还不上,农民依然不得不去借,就像快要渴死的人,即便面前是一杯毒酒,也会一饮而尽。

黄世仁借给杨白劳的钱,当然不是发善心,不过是看上了喜儿,利用高利贷来“合法”的占有喜儿罢了。这就是流氓有文化的可怕,更不用提他最后侵犯了喜儿,已经是十足的犯罪分子。而像杨白劳这样的被黄世仁迫害的农民,远不止他一家。最终他被正法,可谓是一点都不冤。

再说,喜儿即便到了黄世仁家,以为就能够穿金戴银,吃喝不愁了吗?别开玩笑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喜儿不过就是黄家的一个下人,被当作物件一样的使用,连生命权都难以保证。去哪里享受生活,难道靠黄世仁的喜爱吗?

如今,太多的人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喜欢人云亦云。特别是标新立异更能哗众取宠。再加上如今金钱已经腐蚀了一些人的思想,一些人看待事情只会从金钱上来揣摩,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时代在进步,但人性的善良不能倒退,更不要自己还是打工的,就要去做什么“精神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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