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笔下的元阳梯田
2008年深冬我再一次走进元阳,徜游在元阳梯田边。清晨,当鲜红的太阳冒出山顶,朝霞映红天际的梯田被朝霞染得金波闪闪,整座山野像披上一件五彩的霓裳,夺目耀眼。
我站在梯田边观测着梯田的变化,行走在梯田边写生用心体会着梯田的形态,高低错落,由远而近,蔚为壮观。
坝达梯田重重叠叠面东靠西,是一个观日落的地方夕阳西照,晚霞满天,天空拷贝在梯田中,分不清天上人间。
箐口梯田地势平缓,开阔,线条明朗。远处的哈尼人居住的特色蘑菇房与村中依依的杂树及凤尾竹交织。
云海、梯田、日出、丛林、村寨、水系、梯田构成一幅完美的和谐景观。当北面的红河峡谷云雾茫茫,东边的山顶放射出斑斓霞光之时天上地下,合为一体。真可谓人间仙境。
久久地我坐在梯田边,目测着山川的形势,估量着广远的梯田,观察着峰嶂的疏密,辨认着云烟的蒙昧。大自然给了元阳山川精灵多变的线与点,面与线的灵动。
几天的观察写生让我对梯田有了更深的感觉,美美滋滋乘车观看夕阳西下的山景,脑海里构勒着梯田的图画,返回驻地的路上,盘旋在梯田绕梁的山路上。
不知何故座驾突然失控,只听司机小张说了一句“不好刹车失灵!”我本能的抓住车门上方的扶手,对司机说了声控制住方向盘!失控的车疯狂的在山路上俯冲,眼见一个涵洞,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一阵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起,车竟然稳稳的停在了公路的拦挡边。接通手机,来电话的是好友丹增书记,他第一句话就问:“你在哪?没事吧?”赶紧告诉他我的情况:“出了一点交通事故正在处理,我没事,您放心”。惊魂失魄的司机小张脸色苍白,打开车门走下了车,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舒服我不行了,开不了车了。我镇静的吩咐他:回头拾起散落在地被撞掉的前后保险杠,扔在后备箱里咱们撤!接过车钥匙,试了一下发动机和刹车器我将车倒回在公路上,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我正坐在方向盘前,继续驱车200公里夜晚抵达玉溪。
事后不免后怕,为画元阳梯田险些以生命为代价,冥冥之中或许是上苍的护佑让我化险为夷。
当我在画案前凭感而画,竟能准确地把握着贯穿于山川的形神。在中国美术史的历史长河中,元阳地隅偏僻,重山阻隔滇路难行,历朝历代没有画卷展现如此壮观的美景。细细观察体味着眼前的层层梯田从未有过的冲动促使着我,起笔落墨,笔笔跟随,运墨操笔,心如吾画,画如吾心,一气呵成地投入到创作激情之中而不能自拔。
当一幅《红河州元阳梯田之所见》落墨于纸端之时,那种创作的亢奋之情久久不能消逝。
中国画是世界绘画艺术中最具强烈个性特色和独特审美视角的值得深究、探索和挖掘的绘画领域,负载着中华民族文化的分量。“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中国画的历史,不乏师造化的写生高手,他们精湛的写实能力和形完意真的形神兼备都能看出先贤们对现实的认识能力和表现能力都已经达到了极其高超的程度,更重要的是写生方法的独到和多样,状物、传神、达意、抒情等都进入了一个很高的层面。
古人云:“山川脱胎于予也,予脱胎于山川也。搜尽奇峰打草也。”山川之神的灵动与我的心神相遇而落墨于画纸之上。这也就是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