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缘·文缘·殊缘——我与李木生兄长的缘契往事
●逢缘·文缘·殊缘
——我与李木生兄长的缘契往事
纪广洋
李木生兄长早已著述等身,他在1994年出版的第一本诗集《翠谷》一直是我压箱底的珍藏。
风尘雨蕊几十年之后的十天前,我又收到兄长最新出版的《孔子传》。由于近期我忙乱不堪,直到今天才抽闲挤空地沐手漱口匆匆拜读赏阅了墨香扑鼻、精装硬封、沉甸雅道的李木生与孔仲尼。
许多年来,无论是在社交场合还是媒体平台,我一般都称李兄为师长或兄长——师长是老师加兄长的意思,兄长是带有血亲情义的长兄。
缘这个字眼,本身就带有神秘的意蕴。把这个字儿一连组词成逢缘、文缘、殊缘,那肯定是有因由、有说法的。
打开兄长新书,扉页上的签名隽永深邃:我们有前世之缘,而文学又让我们成为骨肉兄弟。
回顾哥俩相逢、相交、相知的过程,总萦绕缠结着一个缘字。
1983年,高一休学在家的我,坐望家徒四壁,卧思复学无门,而又不甘沉沦,便试图通过写作、通过免费的方块字叩开局促拮据的囹圄之门,融入社稷社会的大家庭或者浪迹比村头老牛湾更加广阔一些的江湖。于是,我砸锅卖铁报了《鸭绿江》函授创作中心的写作班。于是,我的处男作——半首题为《妈妈和孩子》的捏泥鸡的小诗在《鸭绿江》编辑部主任袁浩之老师的点评举荐下,刊发在《鸭绿江》函授教材上。于是,我不仅收到样书,还收到四元钱的第一笔稿费。尽管我发表的第一篇作品就被错署名为“纪少洋”,但是,我的少年之梦、文学之梦却由此向着亘古浩瀚的广阔海洋冲浪起航。
于是,我怀揣这四元的稿费,借邻居家的自行车,骑行30华里来到济宁市的太东书店。
于是,在太东书店一楼的书柜前,我邂逅正准备从部队专业到济宁日报社工作的李木生兄长。
忘了那是八三年的什么季节了,但我记得我们哥俩穿的衣服都不是很厚。也就说,要么是春夏之交的四五月份,要么是夏秋之交的八九月份。在书店书柜前看书选书的哥俩,就这样因书缘文缘而偶然相逢。
从书籍谈到爱好,从爱好说到写作。哥俩一见如故,哥俩千言万语。为了不影响其他的顾客和读者,为了进一步畅谈和交流,我俩居然一同走上了太东书店的楼顶。
对,你没看错,就是楼顶。而且不是楼的顶层,是顶层房顶之上的楼顶。当时,我们哥俩谈兴甚浓,从书店内部东侧的台阶拾级而上,一级又一级、一层又一层,一直登上了书店大楼的楼顶。
在书店大楼的楼顶之上,哥俩环顾城廓、瞭目四野、思接古今、意通八方。而且是一直站着,一直走动着,一直话题连绵、滔滔不绝,谈诗论文大半天。
后来兄长供职于济宁日报副刊部,再后来,又成了副刊部的主任;我则从纪屯来到济宁,入学一所乡镇企业职工中专,再后来又入职市水利局综合加工厂的供销科,开始了天南海北的业务之旅,开始了诗情悠悠的寻梦之旅。于是,《济宁日报》的副刊上经常出现我的诗文,经常出现有关我的、兄长写的编者按或综述;于是,《济宁日报》星期天刊的“济宁作家联展”就有了我的整版的《不羁之旅》,有了兄长的《纪广洋印象》……
再后来,我就成了兄长的学生和粉丝,成了《济宁文学》的诗歌编辑和济宁市作协的副秘书长。再后来,我为了圆自己的大学梦,毅然辞去济宁市中达工贸实业总公司副总兼办公室主任的职务,到济南读十八个月学制的作家班,而且留在济南工作生活十多年。
之后,兄长往来于诗文和中美之间,我奔忙于诗文和中泰之间,哥俩一度见面少了。但是,从逢缘到文缘的兄弟殊缘却一直藕贯丝连,两心相印,并蒂书刊。
2021.8.8于曲阜九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