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俘本想学刘禅装傻,手下却流泪不止,君臣一同共赴黄泉
在中国历史上,皇帝是至高无上的人物,他俯瞰众生,掌握着普通百姓生杀予夺的大权。然而,亡国之君也是最可怜的存在。他们要么葬身于乱军之中,要么成为阶下囚,过着寄人篱下,朝不保夕的悲惨生活。如果是前者,一死百了,还让人有着些许同情,些许感慨,如果是后者,那才真是卑微到了极点。
南唐风流天子李煜,北宋徽宗赵佶,无一不是这条路。其中最著名的当属蜀汉后主刘禅,他也算结局比较好的一位亡国之君。司马昭擒获刘禅后,不是没有想过要处死他,免除后患。然而,刘禅却以一句“此间乐,不思蜀”化解了死局,以安乐县公的身份又活了八年。他的寿终正寝,也算是给厮杀不已的三国时代画上了一抹温情的亮色。
虽然后世之人,对刘禅的评价很低,许多皇帝在位时,对刘禅也是嗤之以鼻。然而,凡是沦落到阶下囚的皇帝,无一不将刘禅的生存之道奉为经典,心向往之。司马家族俘获了刘禅后仅仅48年,他们的皇帝也成为了敌人的战俘,这个倒霉鬼就是晋怀帝司马炽。
司马炽是晋武帝司马炎的第25个儿子,也是成年皇子中最小的一个,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都不具备当皇帝的资格。而且,他个性低调,深入简出,不喜欢结交宾客,不练兵不养士,只喜欢钻研史书。很显然,他自己也没有想当过要当皇帝,所以更没有参与动摇西晋国本的“八王之乱”。
史书记载,晋惠帝的太子被害后,没有亲儿子继承皇位,因为听人说豫章有王气,就让时为豫章王的司马炽当上皇太弟,是帝国的储君。这个原因显然有些牵强附会,小珏认为,司马炽的低调和老实,才是吸引晋惠帝的真正原因。
晋惠帝驾崩后,司马炽继承了皇位,他就是晋怀帝。然而,司马炽没有任何权力,太傅东海王司马越才是真正的实权人物。司马炽虽然没有权力欲,并不等于心甘情愿当傀儡皇帝。他密诏苟晞讨伐司马越,这和当年汉献帝的“衣带诏”何其相似。
这次讨伐,以匪夷所思的结局首尾。苟晞刚刚起事,司马越就病死了。将士们推选王衍为元帅,王衍却被石勒阻击,不仅自己当了俘虏,而且还赔光了朝廷仅有的精兵。西晋经过贾南风的乱政,又经历了八王之乱,再经过这么一折腾,真正的气数已尽。
已经建立了汉赵的匈奴人刘渊看准这个机会,命令儿子刘聪攻打西晋都城洛阳。刘聪兵不血刃达成任务,并将准备逃亡长安的司马炽俘获。尽管西晋后来又由晋愍帝司马邺在长安残喘了几年,司马炽不算末代皇帝,但说他是亡国之君还是恰如其分的。
在这期间,汉赵政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刘渊去世,长子刘和继位,而刘聪又杀死了刘和,抢夺了皇位。但对司马炽来说,阶下囚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他只能等待刘聪的宣判。
刘聪自然废除了司马炽的帝号,封其为会稽郡公。这是一般程序,司马炽死不死,还要看他的表现以及刘聪的态度。司马炽求生心切,对刘聪百般奉承,他还回忆起两人都没有称帝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纵谈文学,非常投机。司马炽还讨好地说,自己后悔当初有眼不识真龙天子。
这样的表现,刘聪自然是满意的。但他随口问了一个尴尬的问题:你们皇族之间的骨肉相残,怎么那么厉害?其实,刘聪本人不也是残杀兄长获得的帝位?这话小珏现在可以说,司马炽哪里敢说,他只能迎合地说:这就是陛下天命所归,我们只是为您的大业让道,一起都是天意而不是人力可以违背的。
这话说得相当有水平,司马炽不愧是精通史书之人,这也让他苟活了两年。然而,在一次宴会上,刘聪让司马炽穿着仆人的衣服,为他斟酒,却惹出事来。其实,这样的方式,对于亡国之君来说不算什么羞辱。但司马炽手下的旧臣看到之后,不由大哭起来。这样的哭泣,让司马炽如芒在背,心知不妙。
刘聪听了确实很不高兴,没过几天就以一杯毒酒,将司马炽送去了地府。当年司马昭款待刘禅时,安排蜀国的音乐,蜀国的大臣也是痛哭流涕。司马昭没有杀害刘禅,却不代表刘聪有这样的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