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线即获免费榜第一、畅销榜第八，这款二次元新作成功了吗？
品类调性与产品实用性怎么平衡？文/依光流7月16日，由bilibili独代、闪翼工作室研发的二次元机甲题材新作《重装战姬》上线App Store，并在两天后开启全平台公测。看得出合作双方对这款产品都很重视，早早就铺开了宣发动作，截止7月14日，游戏的预约人次就已经突破150万，并在7月17日到达200万。
预约和宣发带来的收效非常显著，这款新作在上线App Store当天直接空降免费榜首位，第二天就闯入畅销榜前十，最高达到第八位，当天最终畅销排行稳定在第十位，来势汹汹。同时，在这个时间点上，这款游戏在TapTap和B站游戏中心的评分，都维持在较高区间。
但随时间推移，《重装战姬》的评分开始出现下滑的趋势，TapTap中11000多条评论给出4.3的评分，B站游戏中心20000多条评论给出了5.5的评分，其中1~3星的评价偏多。一周多过去了，即便开服掉分是二次元新游的日常，但《重装战姬》的评分趋势，在这两个平台中都不算是合格的区间。
究其原因，是玩家提出的大量关于产品细节设计的争议。大多数玩家在刚开始，对这款游戏还是很中意的，尤其是游戏的美术风格和表现力等方面，吸引到了不少人，但当大家深入体验之后，诸多不合理的设计逐一暴露出来，让很多玩家都被劝退了。那么这款游戏吸引人的地方到底在哪儿，玩家遇到的这些问题根源又在哪儿，面对这种对立的落差，又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我希望能在这篇文章中给出一些思路。
潜力十足的底子这款游戏做得好的部分非常明显，就是有关二次元部分的所有包装。很多玩家对《重装战姬》的第一印象都很不错，这种印象源自机甲x少女的设定。
市面上包含机甲设定的手游不算罕见，但对机甲的表现大多控制在了可穿戴式外部装甲的层面。即重点还是突出角色本身，机甲层面除了武器和机动装置具备独立形态之外，装甲只设计少量覆盖人型的部分，甚至只作为装饰出现。换言之，在国内很难看到具备驾驶舱级别的重型机甲，也几乎看不到类似高达式的巨型机甲，这让走了重型机甲方向的《重装战姬》看起来更为独特。
除了选材，机甲组合的设定也是比较有趣的。游戏中的机甲主要分为4个大部分，武器、机身、底盘，以及后翼，每个部分可以任意更换，在武器部分，还会根据格斗、守护、射击、轰炸、爆破几个分类，呈现出不同的外观特征。
体验下来，机设方面我最满意的部分，还是套装特效。除了常规低品质的散装和没有组合的副本套装外，还有一些机甲拥有套装属性和组合特效，当凑齐四件套之后，就可以在专属角色装备时，激活变形的效果。
与机甲设定同样到位的，还有游戏中的人设，以及相关的美术表现。仅看人设，我想大部分玩家是能够喜欢这款游戏的，女主角包子脸的设定非常讨喜，其他角色也都有各自的特色。
由于游戏中全角色基本都以Live2D的形式展现，只在很少一部分页面上才用了静态立绘，于是在所有能看到立绘的界面上，玩家能获得的视觉反馈都比较多，这算是在目前二次元游戏常规操作之上，有了一些进步。
同时相应的角色皮肤，也自然全都采用了动态立绘的特效，一些品质更高的立绘，还会自带主界面场景效果，与其他能解锁的背景一样，可以让玩家自由替换。
而在美术表现层面，我更在意的其实是游戏中对2D动画的运用。除了游戏宣传素材用到的动画，游戏中也包含了不少制作精良的2D动画，比如角色在装备专属机甲套装，并且激活套装变身效果之后，可以在战斗中释放带2D动画的大招。
如果看惯了女主平时的包子脸，那么对放大招时她那“愤怒的包子脸”一定会印象深刻。
对2D动画运用更多的，还有角色个人剧情的部分，如果进入女主的专属剧情中，相信所有玩家都能发现剧情关卡旁边有自动播放的2D动画。进入关卡甚至能发现剧情还拥有片头、片尾动画，看得出花了不少的成本。
在战中技能上运用2D动画，在剧情上添加更多的2D动画，是最近几年日韩都有产品尝试的包装思路，而且此类产品均在各自的市场有过畅销前5，甚至Top 1的表现，尽管不能简单将其成绩归因为这类包装，但其表现出来的差异化特色，的确吸引了不少对口的玩家。我想《重装战姬》的思路也是如此，所以才会格外花功夫在这个层面。这款游戏还有很多细节做得都不错，比如剧情中规中矩，尽管这部分的标准因人而异，但在我的感受中，读起来也算是有意思。
又如UI的呈现方式比较讲究，一些转场的特效，还有动态化的处理手法，以及本身科技风格的表达，都是很有味道的部分。
硝烟味十足的机库、动态的少女立绘、重型机甲设定、个性化的视觉元素，种种特色让这个产品搭建起了非常有潜力的底子。
如果仅以这个层面来评判《重装战姬》，它足以是今年二次元游戏中，排得到前三的原创题材作品。
掏家底的宣发或许也正是因为《重装战姬》具备不错的底子，所以B站格外看中它，在宣发上给足了支持，从站内到海外，可以说挑选了符合其定位的最好的资源，给到这款游戏。从游戏早期的官方宣传素材来看，围绕《重装战姬》已经诞生过很多官方爆款视频，从几十万到上百万的播放量，足以说明B站用户对游戏内容的关注度。
机甲x少女这个方向，毋庸置疑是二次元圈里最地道的“男人的浪漫”。而在机甲题材这一领域，随着时间变迁，好作品其实越来越稀缺，年轻的创作人才也越来越少，很多经典作品都开始适应年轻用户而调整定位，要想体验一个那么纯的机甲番，恐怕还是得翻看以前的作品。这并不是说《重装战姬》的定位是那么纯正和复古的机甲题材，而是在宣发层面主打这个情怀点，对于这个稀缺优秀新作的领域来说，正好切中了用户的诉求点。临近上线，B站还连续拿出了水树奈奈代言献唱、河森正治出任“特邀工程师”设计专属机甲的两个动作，同样直指核心粉的痛点。关于水树奈奈，我想不必过多介绍，从实力派声优，到实力派歌手，水树奈奈演出、献唱的作品恐怕不止影响了整整一代ACG爱好者。
在演唱领域，奈奈最令我佩服的，就是她的爆发力和技巧都超高的演唱功底，这让她的歌声听起来燃劲十足，与机甲类作品需要的势头非常吻合。奈奈在生涯中也为非常多的作品演唱过大量经典歌曲，B站邀请她来为《重装战姬》代言与献唱主题曲，也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这首主题曲《DAYBREAKERS》在B站发布仅10天，已经收获了289万播放，可以实际感受一下奈奈的歌声。与奈奈相同，B站邀请的另一位合作伙伴河森正治，也是圈内实力和资历都不容置疑的大神。从《超时空要塞》开始，到《交响诗篇》、《创圣的大天使》、《攻壳机动队》、《机动战士高达 0083》，他参与制作与设计的机甲作品，有太多成为了后来的经典。邀请他来参与设计《重装战姬》中的专属机甲，也是很圈粉的做法。
除了邀请业界大佬，B站还拿出了最近特别接地气的一次营销活动，邀请各大UP主真人出镜，给《重装战姬》演了一出机甲戏。
尽管这部视频不是制作多么精良，剧本多么优秀一类，甚至UP主们的演技也有很多出戏的部分，但仔细观察用户的反馈就能发现，这种不正经、表面“粗制滥造”的风格，恰好符合B站用户喜欢搞怪，热衷趣味内容的口味。事实上，这部视频从7月18日发布以来，已经在微博收下了7000转，在B站也已经积累了600万播放，要知道，600万已经是B站“镇站之宝”的量级了。评论区也是一片欢声笑语、互相吐槽，甚至出演嘉宾的评论获赞超过10万。
对于《重装战姬》的宣发，在我看来B站可以说是掏家底了，不仅给足了广告位，还拿出了又戳品类用户痛点，又符合站内用户口味的优质内容。总的来看，这款游戏上线头几天的优秀市场表现，离不开本身的内容底子，以及B站的宣发力度。
内功修为的不足但当圈外认为这款产品有望成为B站下一个营收支柱的时候，《重装战姬》却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大量玩家开始讨论游戏内玩法设计上的不足，使游戏总体评分下跌，同时游戏在App Store的畅销排名也失去了最初的势头。问题的原因很简单，核心玩法，以及玩法体系的设计，给人的反馈感并不好。玩家普遍反馈的几个点在于，过度肝、数值不平衡、角色定位和技能同质化、养成线不平滑，以及收费定价普遍偏贵等。《重装战姬》的单局战斗需要组成一个四人编队，在关卡地图中遭遇敌方之后，进入战斗界面，四人同时上阵可以自由切换操作对象，通常来说在没有数值碾压的情况下，一场战斗需要1分钟左右。
而游戏中一个完整的关卡，往往存在多个敌人，尽管游戏将关卡分为防守、进攻、护送等模式，但由于关卡设计上没有区分太开，导致大多数情况玩家只能选择打完所有敌人，还是直接朝boss冲过去（路上不可避免会遇到多个敌人），每场战斗一分钟，一个关卡的耗时很多时候就能超过10分钟。
能明显看出，这个关卡设计是与当下手游制作主流的“简化”思路相违背的，最理想的情况，基础单局的时间在2~3分钟为宜，挑战类关卡可以适当延长时间，否则大部分手游玩家的碎片时间，将负担不起这么长的整段支出。
而玩法体系上的无体力设计，让玩家面对单局消耗时间过长的问题时，更倾向于选择花更多的基础时间来肝。原本这不是一个关键问题，但资源产出概率的较低，与养成线的断层，加剧了肝带来的负反馈。这款游戏最主要的、驱动玩家重复游玩行为的设计，就是机甲的自由组合，而机甲的获取，在无氪情况下最大的来源就是关卡产出的零件等资源。然而与关卡时长不成正比的是，资源产出较低，玩家的获得反馈被拉得长。
与此同时，由于无体力设计，游戏利用等级解锁区域的方式，来限制玩家跨级闯关的行为，只不过这一限制并没有充分考虑养成线平滑度的问题。玩家在10级解锁20级区域，与30级解锁40级区域时，所面对的难度梯度和需要养成的经验量，跨度都很大。
另外，游戏虽然希望将自由组合机甲作为一个卖点，但在实际游玩的过程中，如果考虑实用性，很多机甲的存在与组合，意义都不高。又因为装备无法升级，只能依靠提升强化度和刷词条来达到当前等级的更高强度，当玩家到达新的等级区域后，又需要刷出新的等级套装。
与此类似，角色的定位和技能设计也比较同质化，多为输出加成，无法在战斗中凸显各个角色自身，乃至角色所属分类的特色。而角色养成周期很长，所需碎片消耗量极大，加剧了玩家对装备数值迭代的追求。
于是，单局时长过高、资源产出较少、过度的数值追求、养成线的较大断层，这些问题都导致一个结果：玩家获得一次正反馈的时间太长、付出太多，让中间可能遇到的负反馈被不断积压和放大。在玩家普遍反馈的这些问题之外，我还非常在意另一个方面，也就是产品易用性的问题，《重装战姬》的UI特效的确做的很棒，但使用逻辑的优化调整的并不好。比如UI顺应控件重要级排序而做出的差异化标识、信息的呈现量级和顺序、玩家使用逻辑的引导等。类似的易用性问题还能映射到其他方面，比如开服预约奖励要在10级之后发放，在玩家看来这是“不符合逻辑”的。单个点的不足并不可怕，但当玩家获得的负反馈过多时，任何一个细节上的问题都容易被放大。客观来说，《重装战姬》并没有那么糟糕，很多玩家也都希望它能成功，只是在数值设计、养成线设计、反馈感调优等方面，它的内功修为还无法轻易撑起这份期待。
怎么解决这些问题？不论在B站游戏主页、TapTap页面，还是官方微博下，能看到《重装战姬》相关人员都在一条条回复玩家的建设性意见，甚至在很多吐槽和抨击评论下，也在不断道歉。
7月23日，这款游戏进行了一次比较大的更新，开始解决大部分玩家集中反馈的问题。更新过后，时长消耗、资源产出、角色技能特性等方面，有了不少改善。举个例子，早先5小时的游戏时长，在改版后能压缩到3个半小时左右，但客观来说，这次更新并没有彻底解决所有问题。
玩家们特别希望游戏能尽快优化到一个大家满意的状态，我非常理解这种心境，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游戏做的更好一点？但我不得不考虑开发团队的规模和实际情况，如果真的按照玩家那么多的要求去改动，所需的工时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一周两周能改完的。所以，也有玩家希望官方给出一个具体的改动计划，明确一下修改的时间节点，让大家不再惴惴不安。可站在从业者的角度，我更能体会到开发团队更大的难处，游戏该往什么方向上去改？
这类评论背后，透露出的是玩家的不安，以及对游戏的信心缺失现实情况是，很多设计并不能靠玩家一句话来大改，由于背后牵扯到资源体系、玩法体系，乃至玩家目标定位的方向性，盲目改动的后果很可能是挖出更大的坑，玩家更难受，开发组更难填。所以能看到，目前官方的改动主要集中在数值层面。那么对于更大幅度的改动，我也试图提炼一些建议。首先是无体力设计的玩法循环。市面上采用无体力设计的养成游戏并不算多，要做好这类游戏，重点在于玩法循环的搭建、数值成长线的设计，以及目标引导的逻辑。以单局战斗为基础来构建玩法循环，目的在于让玩家每一局都有小的正反馈，《重装战姬》将小反馈放到了关卡而非单局，就容易损失正反馈。数值成长线的设计上，更多需要考虑的是玩家投产比的问题，由于无体力，投产比的衡量标准自然就是时间，游戏目前单位时间换来的固定成长只有经验值（角色经验卡和玩家等级经验），而大多有关装备和角色的养成，都存在过多的随机因素（抽取、掉落）。
通常，固定奖励是与玩家投入成正比的部分，而随机奖励应为刺激玩家重复游玩的额外部分，否则当固定奖励过少，投入换来的只有随机博弈的机会时，玩家的游玩动力无疑会大幅度减少。参考很多游戏每日副本前几次的加成奖励，就是类似的保障式设计。而目标引导要做得好更难，日本的《白猫计划》是更早采用无体力设计的一个典型案例，它的引导逻辑是：玩家闯新关卡（活动和主线）→获得钻石收益→抽卡获得角色和装备→养成需要消耗基础素材→在关卡中游玩获取素材（可通过限时加成道具或者特定副本强化短时间收益）→强化角色与装备→能够闯过新的关卡。
本质上《重装战姬》的逻辑与这套差异不大，但在角色培养必要性，以及角色使用价值上出现了断层，即培养难度大、技能同质化、定位优劣过于明显。这让玩家倾向于只用一部分角色，自然获得新角色之后，进入新一轮培养循环的冲动就很弱了。常见的做法是，通过局内机关、BOSS特性、角色定位克制和属性克制，来加强玩家培养多定位、多属性角色的意识，又通过加强角色个性化技能特效，来保证观赏性。同时最基本的是，低稀有度的角色也能在最低要求的等级条件下，通过玩家的操作和技术，勉强实现满星过关。
其次看装备养成的设计。机甲组合与自由搭配的卖点，本质上是换装逻辑，也就是走颜值和卖相的一套系统，但目前《重装战姬》对装备数值强度的追求过多，导致玩家其实没办法获得一套“能差不多一直用下去的好看机甲”。限制等级、不能升级的设计，让玩家不得不淘汰低等级的机甲装备，哪怕很喜欢它的外观。如果参考一部分自由换装但不影响数值的游戏，将机甲外观作为获得之后可以自由替换的外观装备，并将数值部分作为机甲部件去装备，或许能解决一部分问题。但套装特效和数值绑定的前提下，这一方法并不能通用。
除此之外，还可以考虑分解返还素材、图纸的思路，让玩家可以重新制作对应的高品质、高等级机甲。不论如何，开放机甲升级和品质提升的路径是比较靠谱的解决方案，至少不会让玩家一段时间内的消耗归零重来。
最后是充分考虑易用性的问题。切入二次元领域，采用无体力设计，《重装战姬》的目标人群毫无疑问是重度的二次元游戏用户，但这并不意味着游戏就一定要以肝为目的去设计，更重要的是玩家会以什么形式，在什么场合选择肝这款游戏。现在二次元游戏普遍需要刷，对于多游同肝的玩家而言，哪怕再喜欢某一款游戏，也会去横向对比时间投产比，以及肝游戏时自身的操作便捷性。要知道，如今的二次元游戏用户重叠度极高，已经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人，愿意只为一款游戏搬砖了。养成游戏真的需要玩家一直盯着屏幕，隔几秒、十几秒点一下，以十分钟为单位获得一次收益吗？显然不是，那是MOBA手游的做法。所以除非这款游戏的局内玩法特别精髓，让人无可挑剔，否则如果它自己挂在那儿玩家就能获得收益，这种体验肯定是最让人舒坦的了。
在现在的市场环境下，决定一款二次元游戏能嵌入玩家碎片时间多少的，除了本身的品质、题材的差异化、趣味性、重复可玩性，以及反馈感之外，特别重要的点就是易用性了。总得来说，好玩、方便大家玩，才有人愿意一直玩下去。
我想《重装战姬》或许可以参考一些上述的建议，以这款产品前期的爆发力、用户的关注度、大家对它评论建议的力度，以及官方比较诚恳态度来说，改好以后，它的市场潜力只能更大。但考虑到研发组的体量，需要的时间无疑会很长。
今后，内功将成二次元游戏成功的基础透过《重装战姬》面临的困难，我越发觉得，往后的二次元游戏想要获得真正的成功，不能只是依靠外表的好看了。去年到今年，风格化都是二次元新品的一大主题，但在风格化的趋势背后，用户诉求的变化更值得关注。由于二次元用户进化速度比大众用户更快，从大量反馈来看，他们已经达到一个关键的分化节点：对玩法有更多元的追求。B站近年强调引进各种独立游戏，其实也侧面印证了这种需求正变得愈发强烈：他们会以更高的标准去要求新游戏的各个方面。既要好玩，剧情要好，品质要高，还要良心，还要每个意见立刻改，乍看之下，这种要求几乎等于让开发商用更高的成本去做游戏，用更快的速度去改游戏，同时还要保证让利幅度。其实不是玩家的容忍度变低、变极端了，而是玩家缺乏一个能让他信服、值得他持续投入的理由。
玩家喜欢游戏的理由很多，以前可能是好看，现在好玩、好用、良心、走心，理由变得越来越多元。但大家讨厌游戏的理由往往只需要一个：“玩起来不舒服”。要让玩家获得好的反馈，单局玩法的趣味只是一方面，玩法循环、成长曲线、目标引导，乃至心流体验可能都是要仔细考量的部分。以前做二次元游戏可能只是始于自我满足，抱着同人的心态去尝试也未尝不可，但往后这个领域更多的竞争，无疑会集中在内功的修为上。真正能做到大成的作品，一定少不了对玩家和产品两方面的深度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