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又见炊烟|| 包瑞莲

又见炊烟升起

 文//包瑞莲 

今天是母亲节，我参加大庆电视台组织的去“阿木塔”一日游。祭敖包、祭祖先（哈萨尔王）、射箭、摔跤，就好像回到我的家乡。

在回来的路上，天空飘起了清清的细雨，路过一个小村庄，正值黄昏家家炊烟升起。看着升向天空的炊烟，袅袅的似一个扭着纤腰的舞娘，只是太过淳朴了些，不施一丝的脂粉也不着红衣绿裙，而是那般的清纯，似一朵路旁的花朵，在轻风细雨里舞的格外自由自在，似山崖间的一际清泉，淙淙流淌着，那般不染纤尘不念一丝丝恩怨，轻松愉快的奔淌流动，在山间在崖隙邈邈如风。

我一直都很喜欢这炊烟，袅袅的，无论怎么样，都那么执着的倔犟的向着天空升腾，不与任何人讲条件，也不与谁邀功，更不与谁去攀比。总是那样的心平气和，总是心静如水，又总是那样与世无争。在简简单单的生活中从容而执着的走完一生。

也许更多喜欢那缕炊烟，还有更多的思乡情节吧？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总是喜欢站在村间的小路上去看家家户户烟夕里冒出的一缕缕炊烟，在彩霞满天的傍晚，在碧青色的蓝天下，那缕缕炊烟在小村庄的上空升起。

也许那些鸟儿也喜欢这一缕缕的炊烟吧，总是从那一缕缕飘渺似梦似幻的炊烟中急着飞回巢中，那水里的鱼儿也潜进水晶宫中似的，恬静安然，此时河边会有一只只鹅鸭游上岸来，边梳理着翎羽边找自己的伴旅，一行行的排成对进了村子，好似闻到自己家的炊烟独特的味道，一只只在村口告别似的互相鸣叫着，飞也似的飞进了自家的院子。

我总是喜欢与小伙伴们用手指去数那一缕缕在蒙古包上升起的炊烟，每当数到自己家的那缕，看着那风中飘飘的一缕缕轻如梦境的炊烟，会立刻感觉好暖，好暖：哦，是妈妈回家了吧，是妈妈在做晚饭呢，会做什么好吃的呢？想着热腾腾的饭菜摆在饭桌上时，想像着一家人围在小小的饭桌前，心里就好美好幸福。

这样想着，仿佛间就在村头就会响起母亲的声音。在袅袅的炊烟里，那声音那般的亲切那般的温暖，那声音纯美的飘成了一曲唤儿归家曲。

这声音是那般淳朴那般天然，在夕阳西下炊烟袅袅的傍晚，那美妙的母亲的声音没有任何雕饰，甘美的似热天的清茶，温暖的似寒夜里的篝火。在村庄的天空里，在晚霞映照着的河水上，飘醉如一瓣瓣酒花，那般醇美甘甜。让你无论走的多，永远也忘不掉，好似粘进了你的血脉，在每一个心跳的里面，那般鲜明的博动着你的心魂，那就是乡思吗？在你记忆深处渗透着，凃抹着那一缕缕淡如素描的草原乡村飘着炊烟的图画。

我知道这样的图画是无法与名画甚至任何一副图画相提并论的。有些土的掉渣，有些单纯粗陋。可是那种亲切，那种乡情是任何水墨丹青也难相提并论的，那究竟是一种血浓于水的思乡情呀。也许骨子里染上了淳朴的气息，也许血脉里有了那一缕缕炊烟乡土的熏染，更许是血脉里早铸就了骨肉亲情，总是对那缕缕炊烟有着格外的情感。虽然离开家乡很久了，但那缕缕炊烟在脑海里早已根深蒂固，那种无法割舍的亲情越发厚重而浓烈。

妈妈总说盼儿长大，真的长大了，又会觉得还是小时候更好，守在身边，天真烂漫的似一只只小鸟儿，在炊烟升起的傍晚一只只飞回家门来。叽叽喳喳，吵吵闹闹，欢天喜地的围在妈妈身旁。那是母亲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光。可又盼望孩子们长大，一个个飞在蓝天上，做一只只经得起风雨的鸿雁，那才是母亲最欣慰的。

暮然间，似又见炊烟升起，又看到母亲站在村口，满头的白发，在袅袅的炊烟里，那白发那么刺眼，闪着光芒，如一朵纯白的花朵，在傍晚的炊烟韵角里平添进一笔绝美的诗的韵味。母亲那亲切暖暖的声音又一次在袅袅炊烟里升起，村庄的上空顿时又一次此起彼伏的响起一曲曲唤儿归家的纯音乐。

有泪滴落，妈妈，很想很想您，很想很想家。情难禁，思乡的心被掀开了一条缝隙，思念的潮水立刻如松花江之水滚滚涌入，那缕缕炊烟也就在心空了弥漫开来，绘出了一副副最美的思乡画卷。让远在外的孩子们想起慈母手中线，想起白发慈母的声声呼欢，回家，回家，回到母亲身旁，回到母亲的怀中。

大客车停下了，把我的思绪也戛然停住。随着人流下车，伴随着客车走了一路的小雨也停了，天空出现一道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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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包瑞莲：1954年生人，大庆市作家协会会员、大庆老石油创作组会员。爱好文学，有多篇作品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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