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相,乃摄也

作者:夕拾

我非相 乃摄也

——记第一首辅张居正

江陵的山水是注定不会平静的。

许多年前,也是如此平静的早晨,他见证一位少年入京会试成为新科进士,白袍青衣,58载以后又目睹这位进士回来,成为功业彪炳的张文忠公。

大明,不仅有:

取淮东,攻大都,开国第一猛将中山王徐达,

天子守国门,亲征鞑靼的永乐大帝朱棣,

龙场初顿悟,千古奇才的阳明先生王守仁,

少年中举,科举天才,大闹三朝的杨廷和,

抬棺死谏,清正赤心,被封为门神的海瑞。

而此刻迎接太岳的,是一个最阴暗最凶恶,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的风云之际,嘉靖二十六年,意气风发的太岳登上了这属于他的政治舞台。

当然,初露锋芒的日子并不好过,做过冷板凳,翰林院一干几年,无人问津;在徐阶和严嵩的党争之间夹缝生存,亲历“庚戌之变",被蒙古欺凌的耻辱,放官到饿殍遍地民间感受人吃人的悲剧,压抑亲人死于王权的愤怒......

于是他出发了,在苦闷和压抑之间,他超脱了自己,选择了那条以天下为己任的荆棘之路,回头无岸。

    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他带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开始了。

心学传人何心隐在当年离开时曾说,天下能人尽在京城,而在我看来,行我学并非华庭,忘我学者也非分宜,兴亡只在江陵。(华庭指的是徐阶,分宜指的是严嵩,江陵指的是张居正。这里用地名代指)

于是在明朝的历史上出现不可思议的一幕,张居正同志居然在徐阶和严嵩两大阵营中可以左右逢源,并且混得如鱼得水。

1564年,他成为右春坊右谕德,担任裕王(公认太子)的讲官。摸爬滚打,39岁的太岳踏上了帝国政坛的风雨地带——内阁。嘉靖四十五年(1566),拟写遗诏,痛斥嘉靖;隆庆年间,收买冯保,拉高拱下马;重用海瑞,戚继光等实干之士。1581年,他冒整个封建统治集团之大不韪,推行一条鞭法,史学界将与这相关的一系列改革统称为张居正改革,光耀史册的一笔,为大明王朝绵延了几十年生气。1582年,积劳成疾,溘然长逝。

鲁迅说过:“有缺点的战士终究是战士,宝贵的苍蝇也终究是苍蝇。”张居正是凡人也是伟人。他与虎谋皮,为人睚眦必报。但是一个秉持正义和良知,以天下为己任的人。无数黑白权力在他身上交织,于是得出了一种澄澈的透明。张居正,明朝历史上最优秀最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没有之一。

居明朝之巅千古独相太岳不朽

正天下之风一世报国文忠永传

答上师相徐存斋

老师手扶日月,照临寰宇,沉几密谋,相与图议于帷幄者,不肖一人而已

——张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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