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杰：青涩（校园小说连载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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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潘 杰

楔 子

我们努力寻求自己的美好人生，寻找属于自己的梦想，渴望给予关爱，一路走来，从一个青涩的果子，酸酸的，青青的，慢慢地蜕变成饱满的果实。那是人生美好的，无法复制的限量版。

08

轩轩，该怎么办？

轩轩心里很烦，自己何尝不想还莲儿的手表，可是找她几次，没找到，那天她一见到我就奔了。真气得我……昨天晚上自习课，我课都没上，在教室门口把她堵住。把她拽到楼梯口。

“莲儿，这表还给你。”轩轩从书包里掏出礼盒，小心翼翼地递给莲儿。

“不，我不要！”莲儿立刻往后退一步，两手放在后面，头摇得像波浪鼓。

“为什么，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拿。”轩轩有点急了。

“这是我送给你的，真心的。”

“莲儿，我真的不能要！”轩轩皱着眉头。

“根本不是，你知道这表的来历吧，你看不起我，是吗？”

“莲儿，我们不谈什么来历，就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何况我们只是一般的同学关系。”轩轩正色地说道。

“什么一般同学关系，那你上次在食堂帮我，难道不是对我有好感，鬼才相信。”莲儿一向说话露骨，弄得轩轩很尴尬，他定定神。

“莲儿，那是两回事，上次你被人欺负，每个人都会挺身而出的。不要混为一谈。”轩轩严肃地说。

“轩轩，你讨厌我吗？大家都不喜欢我，爸爸妈妈也不喜欢我，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难道你这么讨厌我？自从见到你以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在我的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我很想很想把你从我的脑海里忘掉，可是你的影子总是去而复返，从此你成了我心中不可缺失的人。”

轩轩懵了。

“我知道，我偷爸爸同事的表不对，我也不知怎么了，那天想到你过生日，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正好那表的确吸引了我，我想要是戴在你手上，肯定帅极了，所以不知不觉拿了就走，没想太多。再说爸爸是老板，到时把钱给他不就完了，当时我就这么考虑的。”

轩轩目瞪口呆。

“轩轩，我很想和你做个好朋友，我很孤单，每天面对空空的家，我自己都觉得空空的，我希望有人理解我，和我一起学习，一起玩，就这么简单。我并不是一个坏女孩。自从上次你帮了我，我真得很开心。”莲儿的语调柔和起来。

轩轩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从没有遇到这种尴尬的问题，对待女孩子，他一视同仁，包括奕奕，但原则不会变。他不会为个女孩子弄得满城风雨，现在为了这个莲儿，弄得真得很狼狈，同学们，校长、老师、同学，奕奕都知道，我的人气指数开始下滑，本来想还给她算了，以后自己谨慎点就行了，可是听了莲儿的话，他能说什么呢？不管是真心还是虚伪的话，一个女孩能放下所有的自尊，低头面对自己，还能说什么，轩轩反复考虑这个问题。

“轩轩，你不要那么紧张，我不会为难你，如果你真的很讨厌我，我不会缠着你。你在我心中永远都保留重要的位置，那块表就留作纪念吧！”莲儿说完头也不回地径自走了。

轩轩呆呆地站在那儿，手上握着表，那块烫手的表。

轩轩好像有点怜惜她，是的，家里条件这么好，为何这样做，可能还是有点心里问题，也许有钱不一定能使鬼推磨。看她强势的外表，其实有一颗脆弱的心。可这表怎么办呢？她刚才说绝了，肯定是不要了，我能伤害她吗？可是……

嘀铃铃。刺耳的铃声响了。

坏了，老师要点名了，轩轩随手把礼盒又放进书包里，匆忙往班上跑去。

班主任还没到，教室里乱哄哄的。大家一见到轩轩进来，呼一起围上来。

“哎，轩轩这两天日子好过哟！”

“哎，轩哥，听说表很漂亮，给兄弟瞧瞧。“

“老大，老班没批评你吧？”

“轩轩，那女孩真有种，能为你偷名表，爱得透骨。”

“轩哥，你真有魅力，听说莲儿是偷她爸爸同事的表，几千块呢？”

“别他妈说了，给我闭嘴！”面对同学们的七嘴八舌，轩轩吼起来。

顿时，安静了。

李老师进来了，她看着同学们，今天真安静。

“好了，马上每位同学把晚自习作业交上来。”

大家陆续上讲台交给班主任。唯有轩轩没交，坐在座位上发愣。

“轩轩，交作业。”

他不动。

“轩轩同学，没听见？交作业。”又在想什么，李老师有点好笑。

“哦，我还没写。”后面胖子捣捣轩轩。

“什么，这么长时间你干什么？”李老师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我有事。”

“什么事，再有事，也要完成作业，罚抄课文第二十九课十遍。

“什么，岳阳楼记，那篇这么长，明天也抄不完。”

“活该，谁要你不完成作业。”李老师也觉得有点狠，不管，先让他抄着。这孩子又在考虑什么，作业都不做。搞什么玩意，她拿着同学们的作业走出了教室。

轩轩楞了，怎么这么倒霉，那件事还没处理完，又被罚抄语文，还让人活了！

啪！轩轩重重地把语文书摔在课桌上，也许这是发泄心中怨气的最好办法。郁闷郁闷！老师也不了解状况，就知道罚抄课文，罚抄课文！教条主义，简直就是教条主义！难怪那么多的孩子奔出国门，到国外留学，回来的学生都说那才叫快乐学习。我的网友齐浩不也在美国进修一年。和我聊天时说，国外的老师是相当尊重学生的。为了是成绩好坏，从不搞班级排名，年级排名。。。。。。对一些学习不好的孩子，老师更是加倍保护，在课堂从不提及学生的情况，因为他们知道，学生是相当脆弱的，自尊心很强。上课的时候，学生们可以听课，也可以不听，也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可以向老师提问题，老师必须认真解答。哎，齐浩说的跟天书一样，能信吗？俺很羡慕唉，算了，面对现实吧，先抄语文十遍，还不知要到几点，又要熬夜喽，真苦命！还有那块表，想想莲儿心里堵得慌，那亮亮的大眼睛委屈的泪水，不想了不想了真让人心烦意乱。马上要篮球比赛，人员还没组织好，头炸了。头炸了！

青春期啊！

轩轩坐在课桌前，望着语文书，手里握着笔，懊恼地在作业本上写几个大大的字：理解万岁！

上课的铃声响起。

李老师准时走进教室，她抬头看看教室的钟，七点整。

“轩轩，抄好了没有？”李老师一眼就看到趴在桌上的轩轩。

“嗯，好了，”轩轩缓缓抬起头，一脸的疲惫，他定了定神，慢慢地站起身，把作业本递给老师。

还不错，这小子从不服输，我还以为他写不完，李老师翻了翻本子，心里想着。

“好了，下次要注意，作业一定按时完成。”

“知道了，老师。”

看到轩轩疲倦的样子，李老师也不忍多说，可能自己罚得太重了。哼，我就想教训他一下，就知道我行我素！她转过身回到了讲台上。

09

和母亲的对话

又到了周末，轩轩照例坐在电脑前，陶醉在自己的虚拟世界。

“我的儿子，妈妈想和你谈一下正事，把电脑关掉。”母亲推门进来，神情严肃。

“我听着呢，老妈！”儿子亲昵的叫声。

“关掉！”

轩轩回头一瞧，不对，妈妈神色不对，别招惹她。轩轩赶紧关掉电脑。掉转身，走到妈妈跟前，搂着妈妈的肩膀。

“坐下说！老妈！”

“你能答应我实话实说吗？”

“对您，我一向实话实说，老妈！”

“听说你收了一个女孩的表，而且是个女孩？”

“是的。”

“你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吗？”

“不太清楚。”

“她偷的表，知道吗？”

“不，不是这样的。

“老师都说了，我也了解过。妈妈不容许你和这样的孩子来往。”

轩轩的观点和母亲的想法有对立的时候，忍耐总是占着上风。轩轩不想让母亲伤心，他只有选择沉默，来回应母亲。因为他知道不能因为莲儿，伤害了自己的母亲。

“你不吱声，什么意思？你在败坏门风！”母亲有点发怒。

“我没有，我不明白你说话的意思？”

“儿子，这简直是个天大的丑闻，学校都弄得满城风雨，难道不知道？”

“请听我说，妈妈。那些搬弄是非的人并不了解情况，我是收了她的表，只是生日礼物，这种事平常之极，这中间只不过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人都是有自尊的，何况她是个女孩子，只要她改正错误，我们为什么不能原谅她呢？妈妈，你总是说，每个人都是从错误中成长起来，我们宽容一点啊”

“你，这次不一样，我只用在你身上，别的孩子我不管。这件事影响了我们的家庭，影响了妈妈对你的教育，更玷污了你自己，这是不能容许的。”母亲讲话没有回旋余地。

轩轩再一次选择了沉默。他明白再争论，也是徒劳的，也是没有结果的。事情处理好与不好自己明白。平时妈妈很体谅我，很理解我。可是为什么对莲儿的事情上这么不通人情！

有时候大人的言行有点虚伪又现实！（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潘杰 南京国有企业党群部文员。业余文学爱好者。作品散见“南京快报”“金陵晚报”等报刊和红袖添香、温馨微语、中国散文网等平台。曾经获得“2016年度第三届中外诗歌散文”一等奖、“2018年度第三届华夏散文”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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