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这个世界还会属于男人

太阳已落了,天空中有几颗明亮的星星开始闪烁;刚升起的满月在天际撒下一片绯红的火光,一个巨大的火球在灰蒙蒙的暮霭中神奇的荡悠着。天色发亮。暮色浓了,可是夜还未降临。

——托尔斯泰 《战争与和平》

很长一段时间,这个世界还会属于男人


在李银河教授看来,女性主义与传统社会的冲突是双重的,一重是虚构的冲突;另一重是真实的冲突。实际上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并不是那么关注,后来倒是很钦佩她给予许多被视为禁忌东西的解冻努力。

王小波的《爱你就像爱生命》读了许多遍,他的爱情更像是童话,被他精心呵护的童话。所以不可否认王小波的情怀是李银河,这从小波的一系列小说文字中李银河滋润的影子便可见一斑。

说实话很久以前《末路狂花》的观影效果,就像早期对李银河的印象,似乎与王小波本末倒置了。总以为没有王小波的才气,就没有李银河的后来。殊不知,恐怕李银河才是王小波的真正开山者,譬如《时代三部曲》的虐恋,以及后来改编的剧本《东宫西宫》。

1991年的《末路狂花》无疑是电影里的奇葩,因为它设置的女性人物基本隐含当时社会的诸多女性地位,随之的社会现象。当然这与内陆无关,仅限于美国之类的社会。比较长的时间里,还在迷幻着壮丽的峡谷,而忘记了两个女人的最后一跃。

相对于爱情和不可选择的亲情而言,友谊似乎更弥足珍贵,更令人向往,是同性那种,其他就不是你想象的。电影里两个女人平庸的相识,有一天,癫狂的同行,喝酒抽烟跳舞,自然引起男人们的注意。

每个人储存的激情大差不离,只不过缺少点燃的时机或那个人罢了。少时自卑怯弱,鲜与人交往,槐花巷镜头的草坝,空旷寂寥,经常在此遇见另一个猥琐少年,想来也是自己的模样。唯有一次,黄昏枯草蔓延,两人匆忙对视,心中一动,不只是谁把火柴掷向了荒草,两人迅疾跑开。其实那火,时断时续,没有烧掉多少时间。

两个女人的自由释放,招致某男人的暴戾,她们失手杀了那个男人,两个女人嗨到死的不归路才刚刚开始。遇见一个人嗨到死,这种意味多少抵消了来自男性社会一系列的各色围堵,死也不愿意回去,变得比生有趣。

任何事情都少不了穿着衣服道貌岸然的男人,包括自以为是的大叔自己。先来细数一下两个女人上路之后碰到的男人。第一个男人便是被杀的那个酒吧男招待,惹了不该惹得女人不自知,最后只能一枪上路,就这一枪,后事纷纭,诸事不断。

有点认不出皮特的青涩,谁能想到这个周星驰说的搭便车小脚色,进一步加速了两个女人的万复不劫,或许人过几道弯的历练都是注定的。皮特算是她们遭遇的第二个男人,在与她们之一调情中窃走了其毕生积攒起来的6600美金。两个本在警方信与不信自己是不是自卫杀人之间犹疑徘徊的女人,从此退无可退,放下包袱,开始真正持枪抢劫。

两女被警车穷追猛打的节奏,大叔没有一丝丝快意的感觉。常常会在电影莫名其妙的进行里,生出许多莫名其妙的情绪,又是代入法作祟。思前想后自己平日的油腻,游戏那种没有思考的代入早已被抛弃,只剩下别人光与影的节奏。

一路上阴魂不散的油罐车司机,是她们挥之不去的第三类男人,猥琐天天可厌,随着油罐车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也把她们的逃亡高潮推向了极致。女人一生中会与许多男人转身而过,很多人不再见,见与不见,有许多类似绿头苍蝇,即便一闪而过,却恶心的多如牛毛,不绝如缕。

两女拍掉他的果敢,只不过使自己陷入重围,距离自由的深渊更进一步。顺便提一下,男性社会对她们所做的一切,抽离了社会色彩,在公路上,她们的逃亡,乐观绝望着,看似被丑化男性里一丝的温暖同情,也并不代表就一定懂两个狂奔女人的初衷。

类似分析再多的主义、精神与象征,都免不了两个女人穷途末路的纵身一跳。如此,男人与女人的路就不仅仅在公路,冒险的代价,柔弱的光辉,悲哀的醒悟等等,兼而有之可能会是向往自由的开始吗?

【 绘画:叶夫根尼库兹涅佐夫(俄罗斯) 】

   前篇回溯

看懂了托马斯·沃尔夫,才可能逼近青葱的迷惘

图说:你是你自己完美的俘虏

飞在白驹过隙间的蝴蝶

玉京曾忆昔繁华

今朝正月一,万事从头吉

一年将尽立春夜

毕生追逐爱情的艺术“老妖”

灯前小草写桃符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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