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甲兴：【村长风流事】
文/蒙甲兴 图/来自于网络
村长的风流事
◎蒙甲兴
【作者】：蒙甲兴，陕西省彬县香庙镇奇埠村人，农民。县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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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风流事
人物：
村长
桂花
二楞
（1）村长家。室内。
时尚家具，富丽堂皇。
茶几上一瓶酒两碟菜，一男人坐在沙发上饮酒、欣赏电视节目。
透过窗玻璃可见，一个女人从大门外走进庭院。
桂花：村长在家吗？
村长：（侧身探视）谁呀？
桂花：是我，桂花！
村长：（一脸喜悦）啊呀呀，稀客！啥风把你给吹来了？快进屋坐。
桂花：（在侧旁沙发上坐下）求你大村长来了！昨晚下雨，屋里的盆盆罐罐都盛满了水，实再住不下去了。再说全村百十多户都迁入新村了，老村只剩下我家一户，也是丢你的脸嘛。所以，我家申请宅基地的事，请你费心了！
村长：（同情地）唉！我想立马给你批了，可乡上、县上关卡多，难呀！
桂花：正因为难才求你帮忙吗，事成之后，在镇上酒店摆一桌，好好谢谢你！
村长：没必要。（鄙视地）堂堂一村之长，能稀罕你顿饭？告诉你吧，早就吃腻味了。真有诚心，就耍点新花样吧。
桂花：行，你说，我办。
村长：（举手一拍大腿）灵醒人就是痛快！那我可就真说了。你为事儿成功呢，我出力流汗就得图个啥，对吧？你男人在外打工，钱不好挣，这个我也知道，放心吧，钱和物不会冲你要。
桂花：你想要啥？
村长：（嘻皮笑脸）嘿嘿，这个，嘿嘿，这个咋说呢？在咋村谁不夸你脸蛋漂亮、身段苗条！眼瞅着这朵花整天在面前晃悠，做为村长心像猫抓似的。你说，我想要啥？
桂花：（生气地）你把我看成啥人了？
村长：嘿嘿！当然是女人嘛，你还能是男人？！
桂花：你！无聊！（甩袖离去）
村长：（朝向桂花的背影瞪眼）哼！都成老黄瓜了，还装啥嫩！
（2）桂花家。庭院。
一座房屋十分陈旧。兔笼。鸡舍。猪圈。
桂花提桶喂猪。
一莽男入院，给自来水笼头安装套筒，上锁。
桂花：（见状，忙上前制止）二楞，你干啥！
二楞：（头一歪）眼瞎了？断水呀！
桂花：我又不欠水费，凭啥？
二楞：（傲慢地）别问我，问村长去！
桂花：（脸色发青，手在发抖）你……
（3）桂花家。大门口。
桂花骑着自行车从街道一端归来。
二楞挥舞镢头在挖桂花家大门口的路。
桂花：（下车一扔，扑上前抢工具）二楞！你疯了，挖我家路干啥？！
二楞：（蛮横地）断路！
桂花：我没得罪你，凭啥欺负我人。
二楞：别朝我发火，问村长去。
桂花抓住二楞手中的工具，泪水溢满眼眶。
（4）桂花家。庭院。
桂花在打扫院落卫生。
二楞入院，将间扛的梯子靠在屋檐，攀登。
桂花：（跑过来质问）你又要干啥？快下来！
二楞：你以为你是谁，我能听你的？受村长之命，断电！
桂花：不断行吗？我求你啦！
二楞：（态度生硬）不行！
桂花：算你狠！（无奈地）你回去告诉那王八蛋，让他自己来。
二楞：村长能听你的？！
桂花‘（高举手中的扫箸）滚！你给我滚！
（5）夜晚。桂花家。
窗棂通亮。少顷，熄灯。
一个身影翻墙入院，轻脚轻手地来到房屋前，推门入室。
（画外音）
村长：别开灯，别开灯。美人儿，我来了！今晚可要让哥美美地爱个够哟……
二楞：谁？这是谁？胡子咋这么扎人！啊！流氓！“啪——！”（巴掌搧脸声）
黑影破门而出，抱头鼠窜；另一个奋力追打。
二楞：打死你个狗日的流氓！胡来也不揭起尾巴瞅瞅，爷我和你一个种，都是操杠子的！嘿！糟蹋上我了，打死你个狗日的！打死你个狗日的！
（6）乡村路上。
桂花臂挂草蓝前行。
村长骑着摩托车迎面驶来，停下，瞪眼。
桂花：（打了一个冷颤）你，你听我解释。昨晚天刚黑，我娘家来电话说我娘病了，可把我吓坏了，叫来二楞看门户，只顾了往娘家赶，没能给你打招呼，对不起！
村长：（一脸怒气）你上坟烧报纸，唬弄鬼哩！你诚心耍我？
桂花：（颤颤惊惊）不敢不敢，我又没吃豹子胆。
村长：宅基地申请那事，黄啦！
桂花：别！千万别！我给你下跪行吗？
村长：胆子不小，竟敢戏耍我！
桂花：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我一马吧。
村长：放你一马？这可是你求我的！（一脸怒消）你呀，让我说啥好呢！嘚嘚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今晚可不能掉链子哟……
桂花：（无奈地垂下了头）……
（7）夜晚。桂花家。
漆黑一片。
黑影又潜入院子，聆听无动静，上前推门。
村长：美人儿，我来啦！今晚可要让哥爱个够……
房屋旁边突然窜出一条狗，扑上来！“汪！汪汪！汪！汪涵……”
村长：（吓得跌倒在地）啊！我的个娘！别咬我！别咬我！（起身逃跑，狗在后边穷追不舍）
（8）田间地头。
桂花在田间拔草。
村长过路。
村长：（瞪一眼桂花）吓死我了！
桂花：啥事把你吓着了？
村长：问谁你？自己捣鬼自己不知道！日弄人也不掂掇掂掇。我是谁？我是村长！一村之长！不是在你面前吹牛，只要我摆个眼，村里漂亮媳妇多得是，那个不伺候我！
桂花：这个我知道。你是大村长么！你听我解释，昨晚真的等着你，让人给搅和了！二楞他妈上坟撞鬼了，又哭又笑又打又闹，把一家人的魂都吓没了。都一个村子住着，二楞来求我，你说我能撒手不管麻。我去把我的姑妈——后山村的“仙姑”请来。请神、驱鬼。闹腾了大半夜。二楞怕我家没人钻进了贼娃子，便把他家的狗牵了来。
村长：你就继续唬弄吧！歪理只要从你嘴里出来，全变成了正理！我也不和你斗嘴，只想告诉你我的脾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今晚咋样，不会再耍花花肠子吧……
桂花：这……
（9）夜晚。桂花家。
桂花身姿映在窗棂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
黑影又来了。
村长：（悄声低语）天啦！太美了，比杨贵妃还美！今晚不拿下你，我这辈子算白活了！（拾起土块向屋门投去——）“叭——！”
桂花：（在屋內问）谁呀？
村长：（窃笑，自言自语）没嘛搭！美人儿，哥来了！（上前推门）
（10）室内。
村长转身闭门，上炕脱衣。
村长：等急了吧，美人儿！你这天鹅肉，我可要真吃了。
桂花：（慌忙用被子裹身体）别！村长，你别……
村长如饿狼扑食，抱住桂花狂吻。
“吱呀呀——！”大门突然传来开启声。
“嫂子！咋忘关大门了？我是二愣，找你有急事！”二楞一边说话一边房屋走来的声音。
桂花：啊，忘记关大门！（推开村长，穿衣下炕）
村长：（一脸怒火）这龟儿子死不了，净坏我的好事！（裸体下炕）
桂花：（催促）还不快走！
村长：出不去了！还是躲躲吧。（找藏身之处）
桂花：二愣！别进来，我在穿衣服，别进来，别进来……
村长见一瓮空置，匆忙入內蹲下。灯光下依稀可视，桂花拿物件去盖，太小无用。巡视一遍将饲养着兔子的铁笼提起，放在了瓮上。
桂花：（长吐一口气）进来吧。
二愣：（推门入室）今晚要耽误你睡觉了！
桂花：啥事？
二愣：咱村小伙子黑牛在后沟私人矿上挖煤，塌死了！一家老小都哭成了泪人。明早去搬尸，让我把这块布料拿来，求你给作身新衣。唉！寒酸了一辈子，去见阎王爷总该拾掇拾掇。你是咱村巧媳妇，就求你帮忙了。
桂花：没嘛搭！黑牛兄弟年轻轻就这么走了，真让人心痛。布料你撂下，我立马作。你回去睡觉吧，明天还有受累事！
二楞：不不不！他家让我一定要拿上成衣回去，怕误事。
桂花：误不了，你还是回睡觉去。
二楞：不成！我也答应人家拿着成衣回去呢。你作吧，我给你做个伴儿。
桂花见执扭不过，无奈地摇摇头。
桂花铺开布料量尺码，剪裁。
钟表时针指向10点。
铁笼里兔子吃草，大小便落在村长头上、脸上。
桂花缝纫，二楞游转。
钟表时针指向12点。
铁笼里的兔子吃草大小便。
桂花依旧缝纫，二楞打盹。
钟表时针指向凌晨3点。
兔子吃草，大小便。村长头上、脸上污物越积越多。
钟表时针指向6点，天已大亮。兔子吃草，大小便。村长被粪便糊得已无人样了！
桂花：（把做好的衣服打包）赶快拿去！
二楞接过来笑了。
（11）桂花家。庭院。
桂花正在喂鸡。
二楞挑着空水桶进来。
二楞：我家水管坏了，借你一担水。
桂花：（热情招呼）客气啥？用吧。
二楞：（拧开闸阀）嫂子！有句话想问问你？
桂花：啥话？问呗。
二楞：你为啥事把村长得罪了？
桂花：没有。
二楞：撒谎！昨天我去村长家问事，才知道村长都病两天了，躺下炕上哼哼，骂你祖宗八代，还说要把你大卸八块喂狗！
桂花：啊！（鸡食盆坠落）
（12）字幕。
一周以后……
（13）桂花家。庭院。
二楞从大门外慌慌张张跑进来。
二楞：（喘着粗气）不好啦！嫂子！村长杀你来了，快逃吧！
桂花：你别胡说！
二楞：真的，骗你是王八！刚才我碰见他手提镰刀朝你家走来，还说要割你的头报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躲躲吧！
桂花：我又没挖他家祖坟，躲啥！
二楞：都啥节骨眼上了，还嘴硬！村长是个独狼，你又不是不知道！（拽着桂花向大门口跑）
村长：（手提镰刀，挡住大门，怒吼）还想跑，没门！
二楞：（用身体把桂花遮挡住）你，你要干嘛？你是大村长！你可不能胡来！
村长：老子就是胡来！谁能把我咋的！（喝斥道）二楞！你闪开。
二楞：（呆住了）我，我……
村长抓住二楞向旁边推搡。
桂花：（声音发抖）你别胡来！我给你说，我丈夫在南方打工，儿子在镇上读书，这个家还离不开我。你饶了我吧？得罪了你我道歉我赔情！
村长‘（举起镰刀。眼喷怒火）’饶了你，想得美！
双方对峙，空气仿佛也凝固了！
只有表针在走的“咔咔”声。
突然，村长跪倒在地。
村长：（如泄了气的皮球）还是你饶了我吧，桂花！哥给你赔罪来了！哥不是人！哥是畜牲！干的那就不是人干的事！
桂花：（惊魂未定）别，别，快起来这是干啥嘛，让人看见了笑话！（上前搀扶）
村长：（面带愧疚）这些年在村里，我吆五喝六说一不二。没曾想竟栽倒你的脚下。便宜没粘着，还吃尽了苦头。真的，我气呀，杀你的想法都有。躺在炕上。这几天我反复思量，扪心自问：我这是咋啦？刚当上村长那阵子，思想纯洁工作有目标，领导村民们还干了一些实事。
桂花：（赶忙插嘴）对对对，饮水入户，通电，修路。
二楞：（逢迎谄媚）还有栽苹果树，发展经济。
村长：自从有了小成绩，满足了骄傲了，政策不学了，思想抛锚了，渐渐爱上了世俗的东西。鼻孔不钻烟了，老子天下第一。吃人请拿人钱，在歪路上越走越远。就拿你家宅基地申请，上级早批下来了，被我扣住，想敲你一杠子么！
桂花：（喜上眉稍）真的吗？！你呀你，让我说啥好呢！你现在灵醒了就好！
二楞：改了更好！
村长：（愧疚）你们都大度，让我感动。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我已给乡上交了辞职信，不干了。太不够格了！我要反省思过改造自己。
桂花：别价！你有本事好好干就是了！（迷惑不解）你这手中镰刀？
村长：（破涕为笑）奥！那天我见你割草的镰刀太老了，昨天去乡里，顺便买了一把。新家具好使，省力。再说晚上你一个人住，也能防身。
桂花：（长吐一口气）你可吓死我了。
二楞：我听你说用它割嫂子的人头呢！
桂花：（推辞）心意领了，镰刀你拿回去，我自个儿买！
村长：（恳求道）收下吧！不收就是捕原谅我。
二楞：（上前接过镰刀）听我的，收！晚上再有坏男人来，就用这镰刀把他的“那个”
割下来喂狗！
村长：啊！（跌坐在地）
桂花：嘻嘻，嘻嘻！
二楞：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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