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一次童年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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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我一次童年的骄傲
音/小窗
文/四毛
当我还很小的时候
父亲就是我眼前的一座
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山
当我长大了的时候
父亲慢慢的老了
从前那座山变得矮了
而我却成了父亲眼中的一座山
当有一天成熟之后
回过头看看身后
渐渐成长的孩子
那仰望我的眼神
我想起了从前
我也曾仰望过的那座山
……
明天就是父亲节了。
今天早上起来后，习惯性地给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刮了胡子，然后便习惯性地按照套路忽悠几句：嗯嗯，这个小老头儿，刮完脸后还挺精神，简直就是一个帅老头儿！娘，来看看这个老头儿帅不帅！再接着，便招惹来了娘的一顿数落：你都多大了啊？没大没小的！你啥时候能长大呀！
其实，在父母的眼里，再大的孩子也是孩子，哪怕这个孩子都六七十岁了。父母还是一样的唠叨一样的嘱咐，惦记孩子的心，永远都是一样的，从未改变。
真的可以非常骄傲的对任何人说，此时此刻的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虽已人至中年，但我依然拥有着父母对我无私的爱，依然可以在父母面前装作还是长不大的孩子，每天听着娘的唠叨，看到父亲在我走出家门时望向我的那牵挂眼神。
这最温馨最幸福的时光，就在当下，就在眼前。我们没有理由不去珍惜与父母在一起时的点滴光阴。尤其是面对已经快要步入八十高龄的母亲和生活已经不能自理的父亲的时候。
说到这里，想起了几年前的一次聚会。有个网名叫做爱读书的胖子，我们去他家吃饭。他在灶台上流着汗忙乎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累着并快乐着。朋友们从他的眼神里能够读出他好客的情怀。可是不知道哪个人聊起了父母，聊起了回家，这个爱读书的胖子瞬间就泪目了。
他说，那年父母走了以后，真的不相信这就是现实。下班后往家走，敲门没有回应的时候，心里才咯噔了一下。愣愣神儿，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迈进到黑着灯的屋子里，心里面的那个寒意，是无法用语言能够表述出来的。这个时候才知道，回到家喊上一声：爸妈，我回来了！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所以，真的要告诉那些跟我一样正在享受幸福的朋友们，一定要珍惜与父母在一起的时光。父母老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离开我们，让我们成为自己内心深处的孤儿。
之前看过一篇文章，说，父母是挡在你与死神面前的一堵墙。那篇文章，我反反复复地读了好几遍。是的，没有人愿意失去那堵墙。没有人愿意看到那堵墙的倒塌。可岁月最终会将所有的墙无情地拆倒。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今晚吃饭的时间，边吃饭翻看着手机，继续读着网上一些写给父亲的文章，边读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不清楚是自己的心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柔软脆弱了，还是因为书中的情节触动了心里那动情的泪腺。
人到中年，已知天命，似乎无所顾忌。没有理会在一桌吃饭的孩子。当孩子看到我眼中有泪水时，我没有掩饰自己所谓的失态，而是直言相告，看文章，感动了，流泪了。
看到孩子们健康快乐成长，我也不无嫉妒。嫉妒他们赶上了新时代，拥有着最好的教育和最好的生活以及最光明的前景。
我们孩子们的童年，都曾用小手抓着父亲的耳朵，骑在父亲的脖子上骄傲地俯瞰着陌生的天地与风景。那种骄傲与幸福，应该可以让他们的童年盈满快乐的幸福感。
而我的父亲，我只记得曾趴在了他的后背，被他背着过，也曾被他抱在怀里过，却从没有真正意义地撒过娇和卖过萌。
而今，他老了，轮椅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许多次了，我真想告诉他：爸，你欠我骑在你脖子上的一次童年的骄傲。
可看到他日渐衰老的样子，我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有时想，天气暖了，趁着阳光正好、海风轻柔，用轮椅推着父亲到外面走一走转一转看一看。可每一次的上下楼，都会消耗掉他仅剩不多的力气。还不如让他慢慢地老去，而我们也尽量多花点儿时间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
真想让时间变缓，让时光不老。
真想跟父亲拉个勾，攒下一个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告诉他，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慢慢来，把你欠我的都攒着，下辈子，我可要骑在你的脖子上，你一定要还给我一次童年的骄傲！
文中配图摘自网络
【艺术简介】
诵读小窗，北戴河区朗诵学会理事，北戴河文艺生活编委会主任、主播。
撰文四毛，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秦皇岛市作家协会理事，北戴河区作家协会副主席，北戴河区徒步健身运动协会心理健康辅导员，北戴河文艺生活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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