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笔下昆明的这些模样,你见过几个?
你见过什么样的昆明
是烟雨蒙蒙的翠湖风光
是西山三十余里的层峦叠翠
是五百里滇池的浩渺无边
还是轿子雪山的白雪皑皑
摄影:赵洋洋
在云南这个“大公鸡”的版图中,位于心脏位置的是省会昆明。她没有大理的风花雪月,没有丽江的柔情似水,也没有西双版纳的热情洋溢……细细品来,她有的,是厚重的人文历史。
记录一个城市的美,除了摄影,最震撼人心的是文字。老舍、汪曾祺、林徽因、沈从文、宗璞......都曾在昆明生活过,笔下都有过对昆明的描摹。“翻开”这些文字,你会发现中国西南边陲的这座城市,让人太过着迷。
老舍《滇行短记》
翠湖 摄影:赵洋洋
老舍先生笔下的翠湖,比老北京的三海还要好看。
“靛花巷的附近还有翠湖,湖没有北平的三海那么大,那么富丽,可是,据我看:比什刹海要好一些。湖中有荷蒲;岸上有竹树,颇清秀。最有特色的是猪耳菌,成片的开着花。此花叶厚,略似猪耳,在北平,我们管它叫做凤眼兰,状其花也;花瓣上有黑点,象眼珠。叶翠绿,厚而有光;花则粉中带蓝,无论在日光下,还是月光下,都明洁秀美。”
——老舍《滇行短记》
汪曾祺《昆明的雨》
雨后的昆明 摄影:刘凯雯
想念昆明雨的汪曾祺,是昆明的怀乡人;在昆明的七年里,他遇到他的好友、他的老师、房东母女、还有他一生的伴侣......40年后的花甲,他提笔写下了昆明的雨,来怀念那些过往的美好岁月。
“我不记得昆明的雨季有多长,从几月到几月,好像是相当长的。但是并不使人厌烦。因为是下下停停、停停下下,不是连绵不断,下起来没完。而且并不使人气闷。我觉得昆明雨季气压不低,人很舒服。
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丰满的,使人动情的。城春草木深,孟夏草木长。昆明的雨季,是浓绿的。草木的枝叶里的水分都到了饱和状态,显示出过分的、近于夸张的旺盛。”
——汪曾祺《昆明的雨》
何兆武《上学记》
图源:纪录片《西南联大》
何兆武笔下的西南联大,泥墙茅草棚的校舍,窗子没有玻璃。
一群衣衫褴褛的知识分子,气宇轩昂地屹立于天地间。
“我们住在校本部,是新盖的校舍,叫‘新校舍’,其实只是泥墙茅草棚的房子,连砖都没有,都是夯土打垒,古人所谓的‘板筑’吧,窗子没有玻璃,支几根木棍子在那儿就作为隔断了,幸亏昆明天气好,不然天冷受不了的。”
——何兆武《上学记》
林徽因《致费慰梅》
昆明市樱花绽放 摄影:刘冉阳
1946年2月,林徽因重回昆明住进北门街唐家花园后,给在重庆的费慰梅写信说:“我终于又来到了昆明!”
在给费慰梅的信中,林徽因对居住的环境做了充分的诗意描写,把这里称为梦幻别墅,还表达了对昆明美好的眷恋。
“昆明永远那样美,不论是晴天还是下雨,我窗外的景色在雷雨前后显得特别动人。在雨中,房间里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浪漫氛围——天空和大地突然一起暗了下来,一个人在一个外面有个寂静的大花园的冷清的屋子里。这是一个人一生也忘不了的。”
——林徽因《致费慰梅》
沈从文《在昆明的时候》
摄影:谢大脚
北门街里,沈从文先生的门楼早没了,大敞坪也已不见;但松鼠还在,市井还在,这片土地上朴实忠厚的人们还在。
“新居移上了高处,名叫北门坡,从小晒台上可望见北门门楼上用虞世南体写的‘望京楼’的匾额……
一拍手,就常常可见圆头长尾的松鼠,在树枝间惊窜跳跃……且间或稍微休息一下,四处顾望,看看它这种行为能不能够引起其他生物的注意。或许会发现,原来一切生物都各有它的心事。那个在晒台上拍手的人,眼光已离开尤加利树,向天空凝眸了。”
——沈从文《在昆明的时候》
宗璞《东藏记》
摄影:慧心彩云南
宗璞,在昆明生活了九年。她的童年伴随着西南联大的历史成长,昆明深深印刻在她的记忆中。
“昆明的天,非常非常的蓝。
这是一种不可名状的蓝,只要有一小块这样的颜色,就会令人赞叹不已了。而天空是无边无际的,好像九天之外,也是这样蓝着。蓝得丰富,蓝得慷慨,蓝得澄澈而光亮,蓝得让人每抬头看一眼,都要惊一下,哦!有这样蓝的天!”
—— 宗璞 《东藏记》
于坚《尚义街六号》
夜幕下的昆明 摄影:赵洋洋
2020年高考刚过,于坚先生的《建水记》大火了一把。除了建水,于坚先生的故乡昆明,在他的书中占了厚重的笔墨。他将昆明这座城市的味道描写得淋漓尽致。
“尚义街六号
法国式的黄房子
老吴的裤子晾在二楼
喊一声胯下就钻出戴眼睛的脑袋
……
那是智慧的年代
许多谈话如果录音
可以出一本名著
那是热闹的年代
……
剩下一片空地板
像一张空唱片再也不响
在别的地方
我们常常提到尚义街六号
说是很多年后的一天
孩子们要来参观”
——于坚《尚义街六号》
若是你厌倦了北上广
便来看一看昆明舒展随意的云
听一听淅淅沥沥的雨
......
来品味一下各位文学名家笔下的昆明味道
来源:拾云南
作者: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