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北方人有多快乐,南方人就有多羡慕
最近,男子在自搭冰屋里烤串吃火锅的新闻引发了网友的强烈兴趣。黑龙江漠河的潘玉成,用500块冰砖建了个冰屋。白天,温度在-20℃左右,可以在冰屋里吃火锅、烤串,还不用担心“冰墙”会化掉。
冬天,特别是北方的冬天,冷虽冷矣,但实在能收获许多(南方人体会不到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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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点,投篮,上筐,得……分?
哎哎哎,怎么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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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央视新闻整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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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董华 配乐:Gontiti - 1967
01
天冷了,堂屋里上了槅(gé)子。槅子,是春暖时卸下来的,一直在厢屋里放着。现在,搬出来,刷洗干净了,换了新的粉连纸,雪白的纸。
上了槅子,显得严紧、安适,好像生活中多了一层保护。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床上拆了帐子,铺了稻草。稻草装在一个布套里,粗布的,和床一般大。铺了稻草,暄腾腾的,暖和,而且有稻草的香味,使人有幸福感。
不过也还是冷的。南方的冬天比北方难受,屋里不生火。晚上脱了棉衣,钻进冰凉的被窝里;早起,穿上冰凉的棉袄棉裤,真冷。
02
放了寒假,就可以睡懒觉。棉衣在炉子上烘过了,起来就不是很困难了。尤其是,棉鞋烘得热热的,穿进去真是舒服。
我们那里生烧煤的铁火炉的人家很少。一般取暖,只是铜炉子,脚炉和手炉。脚炉是黄铜的,有多眼的盖。里面烧的是粗糠。
粗糠装满,铲上几铲没有烧透的芦柴火(我们那里烧芦苇,叫做“芦柴”)的红灰盖在上面。
粗糠引着了,冒一阵烟,不一会儿,烟尽了,就可以盖上炉盖。粗糠慢慢延烧,可以经很久。
老太太们离不开它。闲来无事,打打纸牌,每个老太太脚下都有一个脚炉。脚炉里粗糠太实了,空气不够,火力渐微,就要用“拨火板”沿炉边挖两下,把粗糠拨松,火就旺了。
脚炉暖人。脚不冷则周身不冷。
焦糠的气味也很好闻。仿日本俳句,可以作一首诗:“冬天,脚炉焦糠的香。”手炉较脚炉小,大都是白铜的,讲究的是银质的。
炉盖不是一个一个圆窟窿,大都是镂空的松竹梅花图案。手炉有极小的,中置炭墼(tàn jī,用炭末做成的块状燃料,多呈圆柱形),以纸媒头引着。一个炭墼能经一天。
03
冬天吃的菜,有乌青菜、冻豆腐。乌青菜塌棵,平贴地面,江南谓之“塌苦菜”,此菜味微苦。
我的祖母在后园辟一小片地,种乌青菜,经霜,菜叶边缘作紫红色,味道苦中泛甜。
乌青菜与“蟹油”同煮,滋味难比。“蟹油”是以大螃蟹煮熟剔肉,加猪油“炼”成的,放在大海碗里,凝成蟹冻,久贮不坏,可吃一冬。
豆腐冻后,不知道为什么是蜂窝状。化开,切小块,与鲜肉、咸肉、牛肉、海米或咸菜同煮,无不佳。
冻豆腐宜放辣椒、青蒜。我们那里过去没有北方的大白菜,只有“青菜”。大白菜是从山东运来的,美其名曰“黄芽菜”,很贵。
“青菜”似油菜而大,高二尺,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家家都吃的菜。咸菜即是用青菜腌的。阴天下雪,喝咸菜汤。
04
早起一睁眼,窗户纸上亮晃晃的,下雪了!
雪天,到后园去折腊梅花、天竺果。明黄色的腊梅、鲜红的天竺果、白雪,生机盎然。
腊梅开得很长,天竺果尤为耐久,插在胆瓶里,可经半个月。
舂(chōng)粉子。有位邻居,有一架碓(duì)。这架碓平常不大有人用,只在冬天由附近的一二十家轮流借用。碓屋很小,除了一架碓,只有一些筛子、箩。
踩碓很好玩,用脚一踏,吱扭一声,碓嘴扬了起来,“嘭”的一声,落在碓窝里。
粉子舂好了,可以蒸粉、做“年烧饼”(糯米粉为蒂,包豆沙白糖,作为饼,在锅里烙熟)、搓圆子(即汤团)。
舂粉子,就快过年了。
祝冬天快乐!
身边有人可依,
一切可可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