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亲千里迢迢去看高官儿子,儿子却只送给母亲一条旧棉裤
熟悉长征史的人都知道“军委二局”,负责侦听情报,对红军的长征作用非常大,毛主席就曾称赞说:“没有二局,长征是难以想象的。”
“军委二局”的局长,名叫曾希圣,他还有个哥哥,叫曾中生,1988年被评为“36位军事家之一”,至少也是大将的级别。
曾希圣早年毕业于黄埔军校第四期,在红军历任军委谍报科科长、红军总司令部侦察科长、军委二局局长等职;抗战时期,曾担任新四军第7师政委,当时的新四军师长包括粟裕、黄克诚、张云逸、彭雪枫等人,都是大将级别。
到了解放战争时期,曾希圣又担任第二野战军副参谋长、第三野战军皖北军区司令等职。
以他的资历和功勋,授予上将军衔应该是没问题的,但因建国后转到了地方工作,遗憾错过了授衔。
关于曾希圣在军事和政治上的那些事儿,之前介绍过了,咱今天再来看看他在生活中的一些事,同样很感人。
建国后,曾希圣担任安徽省委书记,稳定下来后,就把老母亲接到了安徽,一家团聚。
母亲来了,总要给点见面礼,以表孝心,给什么呢?正好单位仓库还有一条旧的粗布棉裤,曾希圣就让秘书领出来,送给了母亲。
老母亲知道儿子当了大官,千里迢迢地赶来团聚,得到的竟只是一条旧棉裤,老母亲心里老大不高兴。
曾希圣的夫人也觉得不好意思,就找曾希圣商量,说:“老人家也是为革命立过功的,给她做条新棉裤并不过分。”
曾希圣又何尝不想,但当时国家刚刚建立,百废待兴,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虽然自己有能力给母亲做一条新棉裤,但旧棉裤不是一样能穿吗?为什么还要浪费钱?
曾希圣亲自去做母亲的思想工作,母亲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理解儿子的心思,也为儿子的廉洁奉公感到骄傲。
对母亲如此,对自己更是如此。曾希圣在生活中最大的开销是抽烟,因在革命时期从事情报工作,没日没夜的煎熬,只能靠抽烟来解乏和调整思路,也让他染上了不小的烟瘾。
安徽当时比较流行的烟是飞马牌,这烟咱们之前也介绍过,两毛钱一包,在五十年代不算贵,但就是这两毛钱,曾希圣也舍不得花。
曾希圣想戒烟,但哪有那么容易,工作那么繁重,不抽烟根本撑不下来,怎么办呢?干脆就抽最便宜的吧。当时有种烟叫双剪牌,一毛二一包,都是底层百姓抽的,曾希圣也换成了这种烟,能省就省。
曾希圣经常对身边人说:“我如果想吃好的,用好的,完全有能力做到。但我不能这么做,国家还这么穷,谁浪费谁就是犯罪!”
刚解放那会儿,他的儿子曾如山来安徽和父亲团聚,曾希圣也非常高兴,但听说儿子是来让他给安排个好工作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说:“老家没有你的工作吗?在农村种地不一样是光荣的吗?”
还是夫人心疼儿子,帮他说了一大堆好话,曾希圣这才同意了。
那天,曾如山高高兴兴地去上班,结果去了才发现,自己只是去厂里当一个普通工人,每天都要从事重体力劳动,比在农村都累,工资还没多少。曾如山很失望,打起了退堂鼓。
曾如山听人说,华东人民大学正在招生,如果上了大学,将来就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曾如山就去找父亲,说想去上大学。
曾希圣知道他的用意,说:“你有这个想法是对的,但你现在的文化底子太薄,还不够上大学的标准,先从基础学起吧。”
曾如山壮着胆子说:“您可以跟那边说一声,我看很多人都是这么进去的……”
还没等话说完,曾希圣猛地一拍桌子,叫道:“想让我给你开后门?休想!我告诉你,在我这里没有人能搞特殊!再敢跟我提这样的要求,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曾如山吓得大气不敢出,从此再也没敢跟父亲提过要求。
这就是那一代革命者的情操,不知道让今天的多少人汗颜。当然,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汗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