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味道”散文有奖征文】又是一年腌菜季/方喆
进入腊月,年味渐浓,小区窗台院落里总少不了悬满新制的腊肠与咸鱼,不禁让你油然而生富足之感。
那日,妻子萌生了亲自腌咸菜的想法。同事张琳便将此事转告给其母。大妈就住在不远的邻栋,是个极热心肠之人。闻讯的第二日即是周末,一大早,便捧着一罐自制的辣豆敲门进来。当时我们正在吃早饭,狭小的客厅里顿时热闹起来,先是一番客套,旋即步入正题——腌萝卜。我一边品尝着大妈精心腌制的辣豆,一边听大妈洪亮的述说着自己的心得,得意于自己的多年的手艺,后悔没买那家超市的萝卜,相邀今天去一家超市狂购萝卜去。
平时,现在生活富裕了,孩子们大都喜荤厌素,零食也丰富。不似儿时的我,在巷子中游玩,一时口中乏味,便觅得了翻晒在青瓦间的腌萝卜,与伙伴们小心翼翼地便每人抓取了三五根,揣在藏青色上衣的小衣兜里,为了怕大人们发现,我们会用小手将那小窟窿似的区域,用周边的来填充。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也很是得意,快乐地跑远了。衔在嘴里像得着了块牛奶糖不肯一时间咀嚼的,待到味极淡了,方将萝卜嚼去,那份享用是何等的文雅呀!而且我们的战斗力也无形的得到增强,想必早年的八路应是如此,才得了英勇的神力,赶走了鬼子的吧!一时间,我们便迷恋上这“宝贝”。大人们仿佛有所察觉,要么就是抱怨今年的太阳太毒,不久便小心地收了各家的“宝物”。我们便又瞄上了晒在打谷场里的生薯片,嚼着无味,仅令嗓子更干渴,是不会有什么战斗力的。
一日,母亲匆匆喊我回去,尽管玩着正带劲,可母命难违,便拖拽着棍棒往家走。母亲笑吟吟地从炉上打了热水,放入沉重的小木盆里,并和着凉水去调温。
“天还没黑,现在洗脚做什么?”我不解地问。
“腌菜呀!”母亲信任的说,“小孩脚没脚气,是最好用来踹菜的。”
于是,洗了脚我便跳进绛红的广口缸内,母亲将大棵的洗净晾干过的上海青,从竹制的稻箩中挨个拾起并有序的码放入缸里,我则坐在缸沿,一手抓着缸沿,一手扶着仓储,平时敲击这样的泥草搭建的仓储会发出清脆之声,现在则声响极闷。我问缘故?得知那是满了仓的。爷爷依旧躺在棉套的躺椅里,抽着烟望着仓储,宽大的鱼尾纹里写着是无尽的喜悦。菜帮是一致的贴近缸壁的,像极了沉在水底的玉璧。之后,撒上一遍粗盐,我便是遵命去踩那大菜帮,脚跟和菜根的碰撞,加之盐粒的增大摩擦,咯吱,咯吱的声响不绝于耳。起初,我害怕踩碎了那玉璧,又因为需要暖脚和感知,所以很不协调,直到第三层和第三遍盐后,便不再像小心地摸河涉水,脚下也全然没了踩在鹅卵石那般。左三圈、右三圈,倒很熟练。母亲还递过一根萝卜干,我就更加的有劲了,渐渐地就高过了母亲,跟爬上草垛一样,有着莫名的畅快。
临出门前,我嘱咐妻子不可多弄,孩子们未必喜欢。中午回来,便见两塑料桶的切好腌制着的红皮萝卜。大妈还送来针线和张大爷截好的铁钩。不日,妻子穿成大小不等的十挂,晾晒与外面,像串串佛珠。一周后,还得送大妈家去打卤的,并放上辣椒粉和其他的调料,还需再捂上几天,便就成的。
昨天与老家联系时,花甲的母亲也正在腌萝卜,只是我们那用的是白萝卜,做法也都差不多。
今日,孩子们首尝辣萝卜,大呼不亚于“辣条”(一种面制零食,多加有色素,小卖铺常有)。我对他们说,这才是真正的绿色食品,香脆、麻辣,又有妈妈的付出,简直是人间美味呀!我饭后离席,不觉又手掐一根,像小学生吃“辣条”般,叼在嘴中大嚼着,还唏嘘不已。妻子笑我似个小孩,其实我是有意去培养下一代们的兴趣,打消他们对萝卜的芥蒂,毕竟身教甚于言传的。
勤劳的长辈们,他们用一双神奇的手,创造着美丽的今天。还不忘传统腌菜,去年,韩国的“泡菜危机”,让她们愁云惨淡;今年,国内萝卜丰收,成就了我们不小的口服。我们在享用的同时,怎么能够忘记勤劳这一根本的呢?且还要好好的传承下去。
上班途中,映着冬日的暖阳,各家窗前的腌萝卜像红灯笼高高挂起,预示着美好的年景!
作 者 简 介
方喆,中学语文教师,中国共产党党员,安徽省散文家协会会员。散文作品《加速的等待》和《方塘小荷》入选《博文·诗意的红烛——安徽教师散文百家》(第二辑)。评论《一张一驰乃文武之道》等刊登在《安徽青年报·教育周刊》,此外散文《母亲的鞋》发表在《淮北广播电视报》。
重要通知:根据广大作者的要求,【“春节的味道”散文有奖征文】延长一个月,至农历的正月二十(即2018年3月7日)截稿;统计期为10天,至农历二月初二(俗称龙抬头3月18日)出奖!
评选办法:征文将根据“文章点击率”、“打赏率”、“评委意见”进行评选;获项作品领取证书和奖品后,新媒体《行参菩提》即获得版权,结集出版时不再向作者支付稿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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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参菩提·“春节的味道”散文有奖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