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些,你会怕吗!
我得先申明,我是唯物主义者,所以,我会用唯物主义的观点解释下面所经历的事。
朝军说,明天我们继续!
我说,三哥,明天的故事是什么?
朝军说,一段接兵遇到的鬼故事。
我说,三哥,我就觉得吧,你想说诡异事件时直接说,我个人认为有些事件只是偶然并不代表普遍存在。我尊你为三哥,就觉得,不是你在家排行老三,而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叫你三哥,是因为三生万物的原理,不然,你以为你退休时军衔是大校,你自己去大笑吧,哇哈哈哈!没人陪笑,除非你家夫人,现今中国社会生存的法则是为国为民的价值,不是职务!
朝军说,东,别胡扯,你喝多了是不是,你不记得1997年,我们一起去四川接兵,之前,我们有过电话。
我说,三哥,我记不起来二十多年前,我们是怎么认识了的了!
朝军说,当年,我们一起在库尔勒的大街上动手打过怪兽,我们都军装,你中尉,我也中尉。之后留了单位电话,之后,联系到今天。
我说,好吧,我忘记了!
时间记不清了,那年,朝军接的是四川遂宁兵,我接的是内江兵。
几年前,这批兵在成都组织了一个活动,主题是:“入伍新疆消防20周年纪念”。当时一个兵给我电话说,老连长,您当年接了二百多兵,现在一百多在成都,我们有一个聚会,各行各业。我们定做了一批T恤,黑色的,上面印了“兄弟”两字,给您也印了一件,白色的,上面印了“大哥”两字,机票给您定好,您可以来吗,多难得,人生就是弹指一挥间,部队改变了我们一批人的命运!
当时,我说,兄弟,你喝多了吧,一个穿白“T恤”胸前印前“大哥”字样的人,带一百多穿黑“T恤”胸前印“兄弟”的人,走在成都的大街上,我觉得第一件事就是市民报警,警察把穿白“T恤“的“大哥”带回去接受调查,咱可是社会主义中国,可是民众的凝聚力超极强的时候。要聚会,保持军人本色,遵纪守法,别张扬,我不去,我不给警察找麻烦!
那次聚会,一群醉鬼轮着给我打电话,把人烦的,之后,收到来自成都的腊肉和兔子肉,也不知是哪位醉鬼寄的。
朝军神道,他想表达的不是“大哥”与“兄弟”的问题!
那年,朝军与他的同事接的四川遂宁兵到乌鲁木齐火车南站后,接着坐总队安排的槽子车去南疆。槽子车就是那种有帆布的军用大卡,武警部队军运计划非常精确,但是铁路运营计划经常不准。那次军运的列车到达乌鲁木齐车站时晚点了,晚了不是一个点,这就预示着军用大卡不可能按计划到达库尔勒的大本营,必须在中途过夜,这个中途被指定在了库米什!
我的兵集训地在乌鲁木齐,我与朝军远远的挥手告别!
朝军说,在乌鲁木齐南站分兵,然后他与他的同事按计划坐上了六台军用大卡,每台车20名新兵,当年,朝军还是排长,大卡的驾驶仓有股长、连长押车,排长坐在大卡的车尾。川兵哪里见过大漠戈壁,车过盐湖的时候,新兵涌向车尾看落日,朝军他们几乎控制不了,不得不把车停在路边,让新兵下车休息一会,看大美新疆的镜头之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唐诗美景。
然后,在甘沟的搓板路上颠簸到库米什!
到达库米什,已是晚上12点了,满天星光,在“太阳计划供应,月亮凭票供应”的蜀地,十七、八岁的新兵何时见过“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的景象,新兵没一点困意,但朝军靠着墙就能睡着了,带兵是件操心事。
在朝军的记忆中,他们五、六个干部敲开了库米什所有能吃饭的地方。饭店多打烊了!
朝军说,当时饭店剩下的做拉条子的面及子不多,就让把所有面及子做成丁丁炒面,而几个干部吃清水挂面。但是,饮食习惯,四川兵好米,吃不得粗粗的新疆面食,这些家伙宁可吃挂面,于是,吃完挂面的朝军看新兵把炒面倒进泔水桶,吃随身的面包还有兵干嚼方便面!
朝军要说的惊悚故事是那天晚上,他们住在库米什兵站!
库米什兵站接待的能力原本就不大。
把兵安顿好后,剩下几个干部。
站长很热情,热情是因为没有这几个干部住的地方。
兵站砖房,蜈蚣式结构一样,走廊两侧一对一的大通铺,那天还有部分解放军的新兵。
站长说,不好意思,兄弟们,真的不好意思,真的再没有可以住人的地方,要不你们去车上过个夜?
朝军他们发现在走廊尽头还有一间房,于是说,这个房能不能住?
站长说,这房住着不合适,没窗户,阴气重!
朝军的警务股长说,没事,当兵的阳气重,今天就住这了,个把小时就走!总比站走道好吧!
于是,站长犹豫着,还是打开了这间房!
开门瞬间,朝军觉得一股阴气也或是骚气迎面而来,臭哄哄的。
这走道尽头的房,只有门,无窗,开灯,灯光一闪一闪,昏暗,没个定性,屋内刚好有六张单人床!
一路劳顿,大家倒头便睡!
半夜里,突然朝军身边的排长大叫着,滚!滚!滚开!
大家惊醒!
那次去四川接兵,准备回归时接到电话,说是有人从宝鸡给新疆的亲人带些东西让我帮个忙。列车半夜二点到达宝鸡站,按约定有人找到了我,把一箱重重东西交给我。箱里装着什么物件,不知道。到达乌鲁木齐南站时,武装部廉政检查,让所有的接兵干部打开随行的包裹。看有没有收受土特产。其本质就是“打劫”。九十年代末,那些“大老虎”都在台上,那有“廉政”。我说我有一箱东西是替别人带的,不好打开!武装部干部不依不饶,一定要开包检查!在我关注那箱子时,才发现箱口贴着一道符,很奇怪的样子。
我说,那你打开吧!武装部的干部如获至宝,粗暴的撕箱子的封口,张开箱子的折页。我扫了一眼,吓了一跳。箱子里装的全是钱,那种清明节给死人烧的纸钱,冥府银行出的!武装部的那小子也吓了一跳,问,你带这个干什么?太晦气了,然后理都没理我走了。我也觉得这事太晦气,把箱子交给接货人时就多嘴问了一句,这东西哪儿都有卖的,这么远,带这干啥?那接货人说,亲人客死他乡,家里人来不了,得用家乡的纸钱。
那天晚上我住在宾馆,没回家,沐浴、更衣、焚香,太不吉利!
那天晚上,朝军他们都惊醒了!
股长拉开灯问,怎么了?
那排长说,刚才一个披头散发,一身血迹的白衣女人从门口慢慢飘进来,爬在了身上。那排长喘着粗气,抹着额头的冷汗!
股长说,你小子有病吧!昏暗中,屋顶那种糊顶的薄纸被声音震的呼扇的响!
一场恶梦而已!然后关灯,然后继续呼噜响起!都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
另一个排长突然大叫,然后坐起来,用手脚不停的踢腾着,兵站的被子踢到了床下,这排长口中不停的叫,滚!
大家又都惊醒了!
于是,这排长向股长说了刚才的经历,而且不停的说,真的,股长,我刚醒着呢,真有一个白衣带血的女人从门口飘进来,掐住了我的脖子!
此时,大家毛骨悚然!毫无睡意!每人燃起一支烟!
这屋,四周的墙黑呼呼,无窗,灯光昏黄,屋顶那种金色纸带交错搭接成横纵交叉的顶棚在空气的振动中,上下呼扇着!太可怕了!
一大早,站长就来了问,昨晚没什么事吧!大家就说,没事没事好着呢!那站长说,前一段时间一个职工的家属喝农药自杀了,抢救时衣服上喷的都是血,把胃烧坏了!尸体就在这屋放了三天,好久没人敢进了!
朝军他们再次毛骨悚然,那时候,他们都是不到三十的小伙子,又在部队的院子里,所知所见很少。
朝军在给我说这个故事时,我说,三哥呀,咱现在都是过来人,这个事,我来给你解释吧!排长甲入睡之前其实就意识到这屋为什么不能住的原因,只是他没告诉大家。于是,那天夜里,他做恶梦了。惊醒之后,他把梦中看到的告诉大家,于是,排长乙在排长甲的诱导下,接着又做了个恶梦而已。
朝军哈哈的笑,然后说其实出门在外住店是要有一些讲究。
我说,经常出差住店的人要有这个经验,走廊尽头的房多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杂气重,还有没有窗子的特价房是不能住的,住了容易做恶梦,气场不流通,太压。
朝军说,其实讲究多了,比如,你拿了房卡不要直接开门就进去,应该先敲一下门,等上几秒,然后再开门,不要急着关门,把门敞开几分钟,把房间内的柜门全都打开,把窗户、电视机、灯也打开证明这个房间今天归你了。
我说,三哥呀,其实库米什兵站的事,在你们住进去之前,房间中残存着那位职工家属的死亡信息,大家旅途劳顿,累了,气场就弱,容易进入梦境,这些信息能量是可能让人感知潜入梦里。有些事,我们现在还无法用科学去解释。所以,住店第一晚上如果出现恶梦,赶快换房间。
朝军说,东呀,我就觉得咱俩能聊到一起,说什么你都能明白,而不是一味的让人觉得这是封建迷信什么的。
我说,封建迷信也是我们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呀,要扬弃,在我们还不能用科学去证明迷信中真实的成分时,别急着下定论。
生活本身没有色彩,当你将它涂抹成灰色,就是清冷的模样,将它装饰成彩虹的色彩,就给你回馈甜蜜和灿烂。点亮人生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近百年来,由于西学东渐,我们学会了科学知识,但丢失了我们自己的传统文化,是到捡起来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