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冬天！有我温存的记忆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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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冬天

兔妈妈怕小兔子自己在家会寂寞，于是和小兔子一起堆了个雪人。兔妈妈要出门了，小兔子就和雪孩子乖乖地在家等妈妈。雪孩子会给小兔子讲故事，用心听，有细微的声音，温和了这个冬天。

今天是二十四节气里面的小雪，此时节来临，万物逐渐失去生机，天地闭塞而转入严冬。如果地处在北方，应该有出现了下雪的天气了。这也意味着过了这个节气，天气就会越来越冷。

挑青葱的日子

这种昼夜温差大的日子。每天早起简直就是考验人毅力的时候。除了上学那会儿非起床不可，可怜的周末亦是如此。霜降的季节，天蒙蒙亮，大雾笼罩着整个寂静的小村庄，偶尔能听见老牛发出哞低沉拖长的声音。睡梦中有点清醒，翻个身在暖和的被窝里立马又睡着了。但朦胧中听到木门咯吱打开的声音时，我就不得不起床了。因为外公已经将一担子青葱挑回家，我们这些小孩需要帮外公挑出葱里的杂物，好上集市卖给好价钱。

天知道每天早起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特别还是周末，想睡个懒觉都不行。揉揉惺忪的睡眼，伸伸腰，打个哈欠，刚有继续躺着的念头，外公便在另一件房间叫到：“你们姊弟起来了没”。我干脆的回应：“来了。”瞬间清醒过来，利索穿好衣服下床干活。

清早，在敞开大门的屋子里，放的是一担子绿油油打了霜，立挺掺有露水的葱。这意味着一个早上要拿着小木板凳和弟弟们坐在屋内，挑除青葱上枯黄的叶子或葱白上的死皮。瞬间就像看见两座大山似的摆在面前，无法逾越，有点发愁。然而外公看着生气的绿色植物，乐得露出二排白白的牙齿，他那不灵活、生满老茧的手在一把把葱上挑杂物。尽管很慢，一双老花眼不好使，加上长年累月在田里劳作，一双黝黑的手简直就是慢拍版的动作，跟我们这些年轻的小孩灵活的小手没法比。不过掩饰不住外公喜悦的心情，这意味着收成好的一年，他可以在街上买一个好价钱。

当那一把把的青葱从我手中挑选过后，呈现出它最美的样子，洁白的葱白，干净绿绿的葱尾。一捆捆摆着我的右边，漂亮精致极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打了霜的叶子，挑选的时候每次触碰冰冰凉的，一双小手被冻得通红通红，有些刺骨。这个早上似乎有点漫长，当看着担子里的葱仅仅少了三分之一，有点失去了耐心。但想着外公能在集市上呈现生气、干净纯天然的葱，定会高价出售并早早收摊回家顺便给我们这些小孩带糖果和糍粑的情景，一切放弃发愁的心理都消失了。一把葱，两把葱，一个早晨过去了，终于收工了，我们这边小孩也得到了解放，可以自由出去玩耍。外公则将一把把的葱白整齐的浸泡在水里，等次日再挑到集市卖。

冬季赶集

次日大早，外公便把昨夜浸泡在水缸里的青葱拿出来，齐排排的再次放入担子里。摘回来和挑去赶集放担子里的葱是完全不同的。去除了杂质，隔夜浸泡补水后的青葱更挺拔、干净、整齐。木门嘎吱又响了，不过我们这些小孩可以继续在温床里翻滚睡去，等待着外公空担子归来的小礼物。

正常，外公在清晨出去，一般要午饭的时候才能回来。记得小时候赶集。还要分一三五来着，就是隔一天赶一次集。外公会将每个季节盛产吃不完的蔬菜水果挑到集市上卖掉。由于赶集不是每天都有，所以赶集那天会非常的热闹。外公早早出门，挑着担子要去占一个好的摆摊的地点。

此时的小孩，在家等待外公归来真是个漫长的过程。记得小时候听妈妈说过，外公为了生计，跟村里的一群人组成挑夫结伴去很远的地方换陶瓷，再将陶瓷挑到几百公里外的地方卖掉换生活用品。他们每做一担子要十来二十天的样子。所以走夜路，过荒山野岭是常事。家里的大多数物品都是用身体挑换回来的。那时候妈妈舅舅他们每天都会盼望着外公回来。天黑时，外婆托着妈妈，手里抱着舅舅站在村口的山坡上眺望外出的外公。每次外公回来，外婆挂在脸上的担忧也消失转为了淡淡的笑容，悬着的心总算是踏实了。等待总是着急、喜悦的，每次外出回来，都不忘给小朋友买一些的零食或玩具，妈妈舅舅会开心得不得了。

在我小时候的时候，外公亦是如此疼爱小孩。虽然没有年轻时候健壮的身体，但他有一颗空闲不下的心，每天早起下地干活。冬季打霜的时候，外公会挑着丰收的青葱，在摊位上热情的招呼着往来的每一位顾客。我们仍是期盼着外公早点回来，蹦跳的跑去他空了的担子里拿换来的糖油粑粑或各种糖果。

后记

最喜欢的是冬季的晚上，大家闲坐一起围着火炉旁，外公给我们讲故事的时刻。外面寒冷，屋子里小孩们一双双灵动的黑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这个皮肤蜡黄饱经沧桑的老人，并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这个老人地给我们讲他年轻时候的故事。让我难忘的是外公说，在他挑陶瓷独自一个走夜路的时候，总会听见旁边有吵杂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在旁边讲话。但仔细看四周却空无一人。还有在路过水库时，看见过夜晚水猴在水中拖走一头大的黄牛，最后淹没在水平面；早上见过被水猴连根拔起的大树。这些东西太奇怪了。火炉里的光照在我们的脸上，静静的夜里听得大家毛骨悚然，我们这些小孩挨得更近，相互壮胆取暖。

似乎这些就是梦一场，却又是那么真实。室内仍是那么暖和，只不过换成了一位20多岁的姑娘在回忆。如果你相信，那就是真实存在的。小雪的天气，注意多穿衣，保暖。

冬日降临——有爱就是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