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闽随笔：三峰山石室 龙裤国师
近年，老家梧桥村十一个自然村，已然变为蓝田开发区的腹地，原来一些小自然村如牛路、方厝、好坑、后坑、坑尾、斑鸠坑、新社，可能随着开发区规划建设，被一村一村拆迁改建，而幸存的社里，还有梧桥社、檀林社、梧店社和长边社等得于幸存。我的老家梧桥社，因为有二十九座明末清初古厝，而得到区镇政府规划保护，村里长老为了留住那刚刚逝去的田园记忆，由社里新老干部牵头、结合退休老师、先辈贤达、外出人员编写了《梧桥村史》，临近收笔付梓之时，我忽然感觉，应该告诉后人，梧桥社主庙主祀的'保生大帝'故事，梧桥三峰山'龙裤国师'传说，其文应该表现在《梧桥社史》之中，才不失成了遗憾!
那么，由老家龙文贤达黄阿虾，黄海洋讲述，黄步文先生记录，发生在梧桥社三峰山石厝岩的主角传说一一《龙裤国师传说》，亦应编入社史，以彰显优秀传统文化的果存!
《中国民间故事·龙海县卷》(87闽出管印证第13一1802)这样记录'龙裤国师传说：
五年只学会一经
龙裤国师也叫龙裤祖师，步文乡霞州社人，姓郭，法号樵云，明朝神宗年间，龙溪县三峰间得道和尚。
龙裤国师出家是漳之东乡山头社崎下庵，他自小种田，家庭困难，无钱读书。他出家后念经迟纯，不识字，靠死记硬背。他的师父认为他天资太差难于教化，学经五年，只会第一句'阿弥陀佛!'，师父背后对人说'这样的人当和尚，能修得正果，那些石卵也能煮成芋头吃'，犹如《坛经》慧能，在厨房当伙头夫，也想应五祖弘忍之约，学神秀上偈，被廊墙边江州张别驾轻睨了一眼，说'你也能上偈，其事希有'，慧能曰'下下人有上上智，上上人有无意智'回应，张别驾有悔知错了，替他写上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千古名偈。
当年，龙裤国师，出道初年与六祖慧能干的活一样，在崎下庵挑水砍柴，供应全庵二十多个和尚食洗。他做事勤快，任劳任怨，每天天刚亮就起来，挑水装满三大缸。吃好早饭后，马上拿起柴刀扁担，上山砍柴备薪。他待人和气，相遇就一句'阿弥陀佛，崎下庵和尚信众对他印象很好。民间一句俗话说的好一一龙裤祖师非凡人，五年只学一句经。如今这句'阿弥陀佛'，却贯成禅净二宗之口头禅!
山鸡引路石室岩
连壁云洞岩之鹤鸣山后翻再过三座小山，拐过三个弯，越过三条涧水，有个松风岩露、曲径通幽的好去处一一梧桥三峰山石室岩。这儿便是龙裤国师当和尚修得正果的地方。当地人传说'石室岩是螃蟹穴'，那石室石顶石象螃蟹壳，旁边两个大石是螃蟹的两支大拇挟，石室前的山涧是螃蟹吐沫的出水池。樵云和尚在崎下庵当和尚时，有一天上山砍柴，因为不想砍活枝湿柴，而翻山越岭尽量找一些死枝干柴，他不辞辛苦，从这山越过那山，跳过一涧又跨一涧，终究来到石室岩，此时已砍了一担柴火，准备下山返回时，天空忽见乌云密布，雷鸣电闪，眼见倾盆暴雨将至。樵云四顾想找个地方避雨，转眼发现一只山鸡从身旁窜过，咕噜咕噜在前头跳跃，似乎在招引他一起走，他随缘尾随山鸡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岩前洞穴，抬头一看(⊙o⊙)，哇(⊙o⊙)哇，真是巧夺天工，一块大石头象一片瓦片，自然盖下几十方丈一个石室，外面的暴风骤雨来了，这里自有可庇护几十人的安然洞天，这不就是石室吗？樵云顿生欢喜心，这天然石室冬暖夏凉，因山窝里，西北风吹不进来。树林茂盛，山泉水从前面流淌而过，又是向南吸阳，空气清新，于是他心里油然生出一个念头，打算在此自立道场，长居拜佛念经。当时，刚好遇到另一个来自远方的云水游僧路过，樵云便请这位云水游僧一起再次踏探石室，云水禅师说'吉人自有天相，福地福人居呀！方地好，好地方，地方好'。于是，领受樵云拜师，一起开辟这一道场。正是'有情山鸡引路，有义云水收徒。'
从无钟鼓亦观音
未必文章成大士，从无钟鼓亦观音。同为不识字粗野樵夫，出生没落官宦子弟'岭南葛獠慧能，因为'宿世有缘'而觉悟成佛，最终搏得五祖弘忍的传世衣钵。樵云和尚似乎从石室岩风水宝地得到一种启示，也缘起高僧云水禅师的不弃点拨，下决心在石室岩修禅悟道。此后，他每天上山砍柴刈茅，就多砍多刈一些柴草，堆放贮存在三峰山石室，慢慢地搭棚，也砌石铺砖，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可以安身的洞穴。有一天，他终于向崎下庵师父及师兄弟告别'缘有聚有散，我要别立门户迁居石室，专心念经求佛'，别过之后便自带自己的被席，迁移到三峰山石室岩，在山上自己动手，开垦种植芋头番薯等蔬菜瓜果，苦行渡日。大约半年过后，崎下庵师兄弟们接二连三来访问他，送些稻米、水果给他并规劝他下山。他却笑着说'此柴是木山山出，白水为泉夕夕多。念经求佛随缘就好，我已经缘结三峰石室，上山容易下山难，就象生死往事，很多东西过了此村便失却了那桥，走出崎下岂不是为了开拓山上，回头本无岸，何处离苦海。'众师兄弟见他意志坚定，就放弃劝回的打算。
后来，在老家霞洲村(今角美镇流传村，樵云俗名郭世杰，是流传村郭秉烈四子)的外甥·得知舅舅迁就三峰山石室岩念经拜佛修禅，于心不忍带上花生等食品和自织布匹，上山入洞寻得樵云俗舅，再三劝他回到挢下庵去享受人间烟火，樵云坚定不移，只将食物留着，布匹一匹也不收，外甥执意留下所带的一切，挥泪而别。樵云和尚一念三千，三千归一仍然是那句'阿弥陀佛'，一十三年过去了，那几匹外甥带来的土布，竟然变成了一堆尘土。
石卵蒸得香如芋
当石头也会唱歌的时候。传说中，石室岩的野外石卵，被蒸成了香芋头。有一天，山下有个卖杂货郎从浦口想去长洲，手摇货郎鼓，肩挑杂货担，叮里叮当爬山涉水，中午路过三峰山石室，正值风雨交加，杂货郎连忙跑进石室避雨，当刻饥渴难耐，看着眼前有一位和尚正在盘坐打钟念经，不禁打问'师父，你处可有中午斋饭吗？'樵云和尚答道'有的，你去就近泉水涧中取来鹅卵石，洗洁后交给我'。卖货郎说'可以，可以'，照办了。樵云和尚接过一篮子鸡蛋大小的卵石，用小铁锅加少许水，摆上蒸笼放入卵石。然后，叫卖货郎取柴烧火，而自己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卖货郎一时不明就里，不明白樵云和尚变啥法术，也不敢多问，一直在烧火蒸石。不到一个时辰，蒸笼里飘飘然有点芋头香味，只听那樵云和尚，敲了三下竹板说'芋头熟了，起笼吃斋饭吧！'
卖货郎熄火后，掀开蒸笼一看，原先那些卵石竟然变为香喷喷的熟芋头'，卖货郎暗暗称奇，不禁用手指一捏一压，果然是芋头熟了，香喷喷，烂如泥，QQ好吃真正港。卖货郎陪樵云和尚共享午餐，越吃越欢喜，连吃了三大碗。临行前，樵云和尚交代'今后，你可以常来这儿吃芋头。但是，千万不能向外人说出这秘密哦'。可是，卖货郎下山后，带着一肚子狐疑，忍着忍着还是忍不住，向买货客人说起山上奇怪事，听的人将信将疑刚想再问，只见卖货郎捂着肚子喊'疼'往茅厕跑去，拉出了一丸丸东东，掷地有声地掉进茅坑，捞到一看(⊙o⊙)，还是鹅卵石，对别人说'这是他刚拉的'，众人一阵哄笑道'讲鬼话吧！'嘿嘿嘿!
惯看春风与秋月
对于未出道的俗人而言，信守秘密比登天还难。樵云和尚知道这一点，煮卵石为熟芋头，只是供卖货郎治一时之饿。天下事总是了无定了，救苦难救急不难，解燃眉之急不宜不了了之，有时需要有心人。世间法虽然法无定法，难说非法法也。为了广结善缘，樵云和尚在万松关官驿道边，化缘修了一座八脚亭，此亭距离石室仅二里，他以一味清茶供济南来北往的行人，让疲惫不堪的过路人，白喝几碗山茶，不收一文钱银。当时，说来奇怪，远在北京的万历君皇太后驾崩，她托梦于万历君皇帝，敬请远斋高僧来为她做超度法事，万历君命朝里通天监卜卦问箴，究竟这位大德高僧法身在何方?通天监问卦后回奏'臣每天夜观天象，闽省常盖一道祥云，高僧出在闽省。''于是，万历君遍下诏书，普请闽地高僧晋京，为皇太后做功德法事。那几天，漳州出名的寺庙方丈高僧，纷纷到南山寺集中，然后一同出发北漂，路过万松关八脚亭，樵云和尚奉上山茶供饮，问曰'各位师傅，要往哪里去呢？'众僧轻篾答之''要去京师，为皇太后做超度法事''。樵云和尚说'我自出生以耒，未见京都街市繁华，跟你们去好吗？''，一位头僧说'你只会一句阿弥陀佛，去京都做什么?''''我不做功德，却可以一路帮你们挑行旅背经书呀！''，头僧一听，同意了。从此，樵云和尚，走出三峰山石室，一路挑重压担到了京城。
脚下自有金刚卷
出道难难于上青天，除了读万卷书，还需要走万里路。樵云书读得不多，多是听了别人颂经而心领神悟，虽然没有六祖慧能一闻《金刚经》即开悟的宿世法缘，但经此番有披星长涉，万里迢迢牵牛星，一路听闻众高僧言谈，樵云被云水禅师点拨的慧根越发萌动。
他们一行人晓行夜宿，路上走了七七四十九天，终于来到了京城。当时，万历君派一队御林军把守着皇宮新宫门，嘱咐凡福建去的僧人，都需一一从新宫门入内，进宫门的每位僧人每人领受二百两白银后，便被传令打道回原籍地福建。若遇不入者，侍卫总是前来问明原因，同去的僧人大多从新宫门径直入内，唯有樵云和尚在宫门前跪下朝拜，作喃喃之念，始终不肯跨越雷池一步，此状撼动守门侍卫，问他'为啥不进门，去领赏银呢？'，樵云和尚从容回答'地下有《金刚经》''，侍卫连问三次，他都如是答之无别语。守门侍卫见状禀告万历君，万历君闻后大喜过望说'他正是我要找的得道高僧呀！快快恭迎，快快恭迎呀!
万历君从其他宮门赶来迎接樵云和尚，再次问之'为什么不进皇城宫门呢?'樵云和尚合十致礼曰'地下有藏《金刚经》'，樵云和尚巧妙地腾空倒头，一个踉跄翻过宮门，跃身入内，以示对新宫门地下《金刚经》的摩顶崇拜，万历君一见从内心上钦佩樵云和尚之灵见洞觉，随后命人从新宫门下取出预埋的四十八部《金刚经》，对与樵云和尚同来的众僧说'我设计此龙门，专题用来验试来京高僧是否得道。故此开方便之门，非高德之僧，不会知晓地预见脚下之经典?'万历君龙颜大悦，同行高僧面面相觊。一时京都挑灯结彩，大街小巷热闹非常。次日早朝，万历君说'谁也不准无来!'又令文武百官，前往后宫瞻仰拜望樵云和尚。是夜，后宫要为樵云和尚洗尘洁身，令八位如花似玉的宮娥想为和尚洗涤换衣，樵云不肯，宫娥强行为他洗澡，她们说'这是皇帝特许，后宫除了皇家男儿，从未有其他男儿浴过香澡，你不就洗，我等违旨难保小命'。时宫娥如久旱遇霖雨，身穿素衣，芬芳异常，婀娜动人。犹如一朵朵红莲，两瓣膜花等待这樵云甘露水，点点归心化度…可这樵云已经了断尘世欲望，洗漱更衣过程活象一尊活罗汉，任由宮娥擦操芋头番蕃般的男根，忽然耍了神通，男根不现，任由宫娥多次摸抓不逮，下身男根内缩，收如一堆旋螺形状。宫娥以身试破樵云色戒未逞，回禀万历君，皇上感憾万千'在色界、无色界、欲界，樵云真是圣僧呀''，虽说樵云不是唐僧，也可以籍报为明朝圣僧，这以前的梧桥三峰山石室，五百年仅此一人修得'戒定慧'正果!
龙裤正合于国师
从第三天起，樵云和尚开始为皇太后念经超度，只见他端坐在高高的祭台当起主持，而原来皇家大庙寺院的四十八位御用和尚只帮忙颂经，作为配角敲打钟鼓。一时皇宫内外烟雾阵阵，钟鼓齐鸣，颂咒唱经，余音绕梁。万历母灵位安在高达数丈的灵台上，樵云和尚手挥招魂幡，连挥三次，幡幢飘飘，樵云和尚受托唱道'我本来不是世间人，九天仙女下凡尘。生来皇儿孝至亲，此去西方享清福。阿弥陀佛!'，迩来，万历皇帝及身后皇后嫔妃子嗣，皇亲贵戚，文武百官，身穿白色孝衣，头包白头巾，在台下三叩九跪行孝致礼。忽见，灵台上一朵祥云腾起，万历母耸立云端，脸带笑容，向台下孝男孝女、众官随从挥手道别'我的儿啊，母亲要去了!''
万历君正要与空中母后说话，因一时咽悲泪流无话，举头再望，只见皇太后已经随驾祥云向西方飘然而去…
做完法事，万历君携手樵云和尚走下法坛，心中充溢着法喜隆恩，为了答谢樵云和尚，他马上吩咐随从盛托十盒珍珠宝贝拟赠和尚，樵云摇手示意不受。万历君又托人从宮藏取出紫锦玉佩袈裟、金制托钵法具，樵云仍然摇头不纳。和尚妥妥的说吧！究竟要什么呢？此时一阵寒风穿堂而来，樵云的单薄破裤内两条肉腿，似有风寒来袭，万历君只见他打量着自己的绣风雕龙锦裤，嘀咕问'是不是喜欢我这条龙裤'，樵云微笑合十'请皇上开恩，不吝相赠'，万历君知道后'这事好办'，旋即回宮换下龙裤送给樵云，并下旨赐其'龙裤国师'法号!
当天中午，万历君特设'龙裤国师'素餐，恭请随众喝一碗素食面线汤。樵云端坐在皇宫大圆桌上，身着龙裤接受满朝文武百官瞻视祝贺，只见他身披大红和尚服，遍身光采照人，双手合十，还是那句'阿弥陀佛，大家免礼!'
下午时分，万历君邀请龙裤国师游觅皇家园林，香榭亭台，鸟语花香，风起于飘萍之末的小桥流水处，有个石塔雕刻得很精致，镌匕佛云水禅师名号，和尚不禁问'这是什么?'，万历君答'石塔，你怎么不知道!'，樵云用手摸了摸石塔，用神通仔细看了又看，忽见云水禅师显在眼前微微拈花一笑，原来皇太后亦与云水禅师结缘，云水禅师在北京相国寺游历，老了坐化时皇太后特意收其舍利，于皇宮内雕刻此塔收藏…樵云闻说后激动不巳，原来现在的一切，都是云水禅师的遗爱，世间的一切都是缘起而自性空，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缘和合，聚散有期啊!
万历君见状，马上说'既然龙裤国师钟爱石塔，我马上吩咐工部派人搬运到福建。'，樵云合十顶礼说'十分感谢皇上恩赐，您不必派工部劳工搬运了，我自带回去就行。'说毕，只见他伸出手，将石塔摄成酒杯一样大小形状，收入为袈裟袖中，袖里乾坤大，天地日月行。一时，龙裤国师即刻向正在惊讶中的万历君皇帝告辞，腾在空中合十，万历君问'圣僧，今要哪里去?'和尚答曰'回福建三峰山石室岩去。'万历君依依不舍，只见龙裤国师两脚腾空，乘着一片祥云往南方而去!那里是三峰山呢?万历君召见文武百官了解，只见探花林钎(gang)出列，禀告闽南三峰山，也是他出生地洞口社不远的石室岩祥情，冥冥之中万历君听到林探花口腔语气，似乎有龙裤国师的绰影气质，于是当庭任命他为小皇子朱由俭(崇祯皇帝)的太傅老师，这是后话!
受龙裤国师法会神通影响，万历君一直在无限遐思中。人，可以成佛作神仙也!从亲政第五年后，他就把朝中大事委托宦官魏忠贤一伙处理，而自己在宫中热衷于炼丹术，希望求得长生不老。在皇帝位47年，算起来有43年基本不问政事，确实是创造了历史上的不作为执政奇迹。
离开京城当天，龙裤国裤显神通腾飞回到石室岩，把云水禅师的佛舍利石塔放在石坑上。周邻百姓知道了，传称'那就是神运石塔。''后来，江西有个罗状元慕名来访，想拜龙裤国师为师学道，自取法号念庵，在石室居住了三年，在这里授法课念佛经，因为樵云师父不识几个五斗字，对罗状元只有口头传授禅宗心法，历史上史志并没有文字记录，所以龙裤国师的传说，都是教中师徒以口相传，直至现在或许与真实大相径庭。龙裤国师原籍的霞洲社(今角美镇流传村)亲人，因念他没娶妻无儿无女，在他活着时社里宗亲替他四方纳下义子义女，竟然有一千多人，当时形成闽南一个风俗，让孩子认得道高僧樵云为干爹，似乎有好生善养的祈愿诉求。以至，龙裤国石室岩坐化归西时，四邻八乡干儿子契千金，纷纷前来争取和尚'三藏肉'真身，惹得龙溪县甚至漳州府衙出面调和，权作二付棺材，一付装殓真身，一付收殓龙裤遗物，二棺木重量颜色一样，难于分辨，由出生地流传宗亲先行挑选，这批人挑了装龙裤遗物的那口棺木，欢天喜地回老家去入土安葬祭奠。另一拨石室岩徒弟徒孙，后抽得龙裤国师真身棺木，葬之三峰山岩之东，因年代欠远，迄今为止仍然无法找到流传假冢或石室真坟正址。倒是龙裤国师从京城携带回山的舍利石塔，至今依然在三峰山石室前坑，塔底垫有三层石，塔身四片大石，刻有'保国佑民'四字，塔峰几辫圆形历显沧桑岁月遗痕!
龙裤国师的故事口授代传至今，民国初年有文人写成一百五十三首诗，计二千四百四十八言，现择其15首如下，似乎可以权作怀念吊唁圣僧龙裤国师，如下：
国师赐号 龙裤之美 吾漳东乡 霞洲郭子。
明万历朝 师僧得度 落发山头 执劳是务。
世本业农 不识字故 习经迟纯 读不落句。
然志已决 生死心切 从此每往 治破石穴。
勤念弥陀 栖身净土 憔煎米汤 清苦自度。
果腹无他 种些薯芋 淡泊甘心 餐风饮露。
石芋其事 显示神通 得真道力 变化无穷。
一味清茶 供施三年 无分僧俗 不取分文。
地下金刚 此言以答 审问再三 一句不杂。
汝分别心 念随不便 浴毕男根 犹螺旋伏。
我本不来 是汝所受 连根拨起 超升天界。
满朝文武 贺者临门 师止免礼 并谢皇恩。
江西状元 罗伦奉先 法名念庵 亲近三年。
出米之石 拜经之塔 庭前古树 国师手栽。
开岩历史 石塔永存 国师故事 永垂不朽。
此传说原文，是1987年12月3日前，由步文乡先贤黄阿虾、黄海洋及黄步文口述记录。如今由中国散文家一一梧桥人郑亚水(笔名梧闽)，改编收纂在《梧桥社史》，永志怀念，故土圣僧龙裤祖师也!
'寄人的东西会少，传说的历史会变。'，我想，樵云和尚为万历皇太后做超度法事是真实的，而拜师云水禅师肯定是六祖慧能的后传高僧，作为一个游僧也可能与皇太后结缘。但无论如何，三峰山石室岩的'神运石塔'，天灵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按照佛教禅宗仪轨，樵云和尚坐化西归后，其遗世肉身肯定是火化，不一定是收殓入棺土葬。所以，判断这一个神云舍利塔，里面收藏的佛舍利，恰恰不是云水禅师的，而是樵云和尚的舍利骨佛宝。谨记，为一家之言，仅供商榷(后记)。
注：为了《三峰山，龙裤祖师公传说》，步文中学八0届同班陈跃生同学(微号陈小生)，下午开一辆崭新宝马上三峰山拍来拍去，就拍来以上宝贝照片。愿龙裤祖师公佑安小生五福临门吉祥如意!
作者风采
郑亚水，笔名梧闽，自号"山石码''，毕业于厦门大学政治学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漳州市作家协会常务理事，《龙海文学》名誉主编。
先后由漳州市图书馆出版《秋水白云》、《西方国际政治研究》、作家出版社出版《白云深处》、海风出版社出版《月泊龙江》等书籍。
2001年中国东欧经济研究会授其《企业文化一一现代企业的灵魂》''优秀社科论文一等奖''，该论文已经被清华大学收归《n<1知网空间》智库咨文。
2010年度荣获中国散文学会颁授“中国当代散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