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根丨永远的兄弟
在那个窘迫的年代,我和大伯家的建华哥及建学弟,只要放学回到家里,每人都会小胳膊上挎个柳条编的篮子,手拿把铲子,一是割猪草,二呢,也还得帮助家里带三岁多的建虽小弟,有时不让小弟和我们厮跟,他总哭撵着跟在我们后面。我们只要把猪草虚虚弄平篮子,就会一块到草地上逮蚂蚱,我们弟兄仨,就会把脚上的鞋子脱掉一只,看见了蚂蚱,就会把蚂蚱迫在鞋里逮住它,蚂蚱逮多了,我就会在田边找上名叫“狗汪汪秽” 的草,把逮住的蚂蚱有建学弟负责给串起来。回到家里,不管大人有多忙,总还嚷嚷着大人们,得先把蚂蚱烧烧给我们四兄弟吃。
记得那是一个多云的下午,我们和往日一样,篮子里没弄几把草,我们兄弟们就开始逮起了妈蚱,建华大我三岁,建学弟小我一岁,属三岁半的建虽最小。蚂蚱逮多了,建虽弟也学着用小手拽“狗汪汪秽”, 由于饥饿,他把拽在手里的“狗汪汪秽” 草塞进嘴里就吃,当发现他“咳嗽” 吐血的时候,才明白他被“狗汪汪秽” 划破了喉咙,建华哥用手把小弟嘴巴打开,把“狗汪汪秽” 从喉咙处取出的时候,只见血红血红的血,顺着嘴巴往外流,于是,我们就赶紧跑去了村卫生室,周医生确诊是声带受损,一后不会像正常人说话说的那么清楚。现在建虽小弟喊自己的大儿子国辉,发出的声音便是“可亏” ,叫我建根就成了“建吞” 。过去,我们兄弟几个夜里常到墙上的红薯藤下促麻雀,每当刮风天了,总要下河滩去捞河虾,天天夜里玩“中国美帝” ,你藏我逮的情景,现在仍历历在目。
我们长大后,建华当了几年村干部,建学弟当了几年兵,如今建学和小弟建虽的职业一样,一年忙完了农活,背起被子就出去打工了,他们一年漂泊它乡,以农民工的身份,为城市建设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我现在在洛阳安了家,建学弟和爱人为了替我们看管家,他们把老家围墙边都种上了蔬菜,其目的有二,一是制止他人在墙边倒垃圾,二来是预防把干净的水泥墙给摸黑了,哥虽不在家,可不是就没人管了。每年回家上坟,建学兄弟总上前紧紧和我拉手,一种兄弟之间的感动,使人感到温暖也开心。
现在我们都有微信,在一年“久了” 的时间里,建学弟不管在哪个城市打工,总要和我通个话,问问家里的情况。虽片言只语,但字字触动我心。每当我在朋友圈发表文章了,建虽弟总要给点个赞,他不太认识字,但他认识微信上我的图像。那一刻,也不知是因什么,在眼晴被泪水模糊之后,小弟的身影与笑脸,就会在眼前很久不能离去,心里酸酸过后,又感到如今是多么的甜密与温暖。是呀,兄弟间,不管距离多远,心总是牵着念着想着,每当夜幕降临,只要念叨起老家,马上就会想起我们光屁股长大的兄弟,那种强烈的思念就会远伸,心儿就会像孙悟空一样,翻个跟头就到了老家,谁是我们最亲近的人,谁是我们最暖心的人,谁是我们最信赖和最能依靠住的人,是我们兄弟。其实,苦难是一种磨砺,逆境是一种人生路上敢于勇往的精神食粮,过去就是一本史册,坎坎坷坷的人生路,如今我们才会更加懂的去珍惜,以前的苦日子,终于苦尽甘来。
文章到了尾声,心中总还觉得有许许多多话没说完。兄弟情,如回老家看到龙门山上的松柏,兄弟情,如回老家看到伊河流淌的水儿,兄弟情,如陈年的酒回味无穷。今生来世,我们还愿是永远的兄弟。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张建根,中共党员,洛阳伊川人,洛阳长篇小说学会会员,著有小说《人生如梦》《有风有雨的岁月》, 其中《有风有雨的岁月》获得洛阳第八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 优秀作品奖。另有散文发表于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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