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端午忆事
一年一度的端午又要来到了,这个别具中国特色的传统节日延续了几千年,它在我们这个民族心上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如今这个节日如同其他很多节日一样被打上了浓浓的商业味道,然而这也并没有从本质上影响到它在人们心里的分量。这一天,依然是很多人选择与家人、与朋友相聚的时候,依然是美好的,些许外在干扰不足一提。
搁在以前,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在千里之外的巴蜀之地,与那里的朋友、同事一起,那些日子,那里的人、事、情至今历历在目。在巴蜀之地已经待过四年的我,那里的事仿佛昨天发生的一样,每每想起,心头都是微热的。我是个念旧之人,总是会不经意地想起那些发生了的。
记得2014年的这个时候,工作快满一年的我,带着攀枝花的特产前往重庆。说起重庆,总是一股亲切感扑面而来,重庆已经成为不是故乡的故乡了。那里有我的老师,有我的朋友,每年几乎都是要去个一到两次。可以这么说,要是说哪个城市我去的频率高,唯重庆莫属。我的导师,待我们这些学生如他自己的孩子,他在我们心里不似父亲胜似父亲。有他在重庆,我们就会觉得心安,就会觉得重庆永远那么亲切。我们习惯称呼他为“方叔”,对外也会以“方老爷子”称呼。如今方叔他被育才学院返聘上课,上课之余很大部分时间都在“宅”在家做研究。我们同门总是说,方叔他真是一位可敬的“宅男”型老师。记得读研的时候,我和同门一行人每次去导师家,每次去他都会和师母准备很多好吃的,每次都会被我们几个席卷一空。别的专业的同学知道,心里羡慕极了,遇到一位好老师真的太幸福了。记得2012年的时候,也是端午节,方叔和师母让我们都去家里过节。那个端午节真是个难忘的节日,“其乐融融”一词便是最好的形容。方叔和师母准备了“一堆”粽子、水果还有别的好吃的,我们师门围成一桌,就和过年一般热闹,有说有笑。如今想来甚是怀念呀。如今我们同门几个虽然各奔东西,但在我们心里永远会把重庆,把方叔家当成我们的一个“家”,有什么“消息”都会第一时间与方叔叙说。还记得,每次去方叔家,他都会和我们讲他儿时的趣事,讲他读书时好玩且有意义的事,总是会很耐心地给我们讲讲人生,品品现实,这一切都是那么地温暖,也总是关心我们的终身大事。方叔,就是这么一位可敬可佩的老爷子,在我们心中永远是父亲般存在,祝福亲爱的方叔健康长寿。
记得在攀枝花的时候,我也是比较宅的,很喜欢窝在屋里看自己想看的书籍,看自己喜欢的电视剧。如今这些书原封不动地跟我回到了合肥,他们就像是我的好朋友一般,虽然不会说,但都是“饱学之士”。有一次,我窝在屋里,两天把新水浒传看完了,还感慨了许久。诚如古人说的,“时人苦把功名恋,只怕功名不到头”。谁说不是呢,人生充满了各种曲折与不确定性,这一切既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何也?不幸,因为人们在它面前有时候无可奈何;幸运,因为不确定才更有挑战,才更有意义:真可谓是矛盾的统一体。还记得在攀枝花时,朋友虽然不算多,也都是一群玩得好的同事与朋友,没事喊出来聚聚、叙叙,如今想来已成奢求。现在,那些远在千里之外的朋友,只能电话沟通,说来有些伤感……时时想起,甚为想念。想起在攀枝花每天爬山锻炼的日子,想起登至山顶一览山城的美妙时刻,想起在攀枝花市体育场一圈一圈的跑着……一切尽如昨日!那里的景色,不知拍过多少张,如今那些都成为了我的记忆的片段。每次打开电脑浏览那些照片时,心中无限地追念。
写到这突然意识到,明日刚好是父亲节。而我的父亲已远在天国四年有余,每逢这个时候,心里好难过。关于父亲节的种种,想起很多。我的父亲是一位中学数学教师,他一生很不容易。自我记事以来,父亲他便一边在县城里教书,一边照顾农村家中的几亩地。尽管如此辛苦,他也不忘督促对我们兄弟姐妹的学习。我的父亲还非常节省,以前每次从水家湖到老家,几十多里的路,硬是骑自行车往返。曾经,初中整整三年,每次周末回老家,我和父亲都是坚持一路骑行回去。如今想来,那些日子虽然清苦,但却幸福。最遗憾的是,当我们都开始工作的时候,他却因病离开了。还记得,在攀枝花刚工作那会,父亲用他那老式手机给我发的短信,那些每次的叮嘱,如今父亲的那个号码再也拨不通了,那些短信也永远成为了心里的“印痕”。有时在想,如果可以再选择一次,会怎么样?这样的问题注定了无法有答案。悠悠岁月,难以留住,难以留住昔日的时光。唯有珍惜当下,珍惜身边之人,兴许唯有此才能稍减遗憾。
晚上和朋友出去吃饭时,心里想起很多事。借这期絮叨絮叨,没曾想,林林总总地说了这么多。谁人说的话我记不得了,“不在旅途中淌游,就在记忆里翻腾”。记忆,多次提及,老朋友一般。曾在喜马拉雅里听王蒙老爷子讲老庄的“相濡以沫”的故事,甚为有感触。“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句想必都不陌生。王老爷子慢条斯理地讲到,相忘于江湖,实际上却难忘于江湖。细细想来,谁说不是呢?曾经的友人、亲人亦或家人,同患难、共经历,虽时过境迁,但经历过的永远烙在心底深处,即便之后因为种种相隔甚远也会时时想念。
“以沫相濡”是感动的,也是令人痛苦的,记忆也是深刻的。这个词语如今常常被拿来形容在患难中共存的一种互帮互助状态,也能被解释成一种艰难困苦情况下的友谊和亲情,亦能被解释为处之死地而不死的这样一种最后的希望。这样想来竟还带有某种美感,虽然有些苦涩,但却经久难忘。也许基于此种原因,“相濡以沫”这个词才被国人所深深地接受了。在我们的心里,也许都会有那么一位永远不说的人。那句“相忘于江湖”有时候兴许只是寄托思念的话语,其实则“难忘于江湖”。对某人的思念,有时即便不说,梦里也会见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记忆这个东西,很神奇,很奇妙,会让我们想起美好的瞬间,也会让我们记起那些感触的时候。人之一生虽然短暂,然“活在当下”,不失为一种最为妥善的方法。
本期【端午忆事】且说到这,祝福诸君端午佳节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