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新词日日记》--一生一念是诗心
一生一念是诗心
总要有所追求,不枉这人世走一遭,不虚度此一生。读书,与千百万有趣的灵魂对话;读诗,与千百万或洒脱或优雅或浪漫或寂寞的灵魂交流。
诗经,由爱情开始,隔着河两个人相望,桃花灼灼其间,美人贻我彤管,战友与我同袍,硕鼠食我膏腴。
长太息以掩涕兮的屈原自汨罗江来,吟九章,诵天问,揽九天之月,涕民生之艰。龙舟因之而起,端午粽子因之成为习俗。
乐府出北国,孔雀东南飞。站在碣石之上,曹操歌以咏志。银汉迢迢远,与谁成暗渡?焦仲卿的凄苦,罗敷的无可奈何,梁山伯祝英台化蝶归去,尽在乐府篇章。
桃花源里的陶渊明,不再为五斗米折腰。悠然南山下,与菊花为伍,与青鸟作伴,不受丝竹之扰,不受劳役之苦。锄禾、饮酒、作诗,一辈子很短,一千年不长。
煌煌三百年后,唐帝国出现了。李白的逸,杜甫的肃,撑起了唐诗半个天空。千年后,思乡无不念月白,相思无不说红豆,异乡为异客的人或已不再念山东兄弟,而桃花雨后此门中,再无当年倚门人。
一国皇帝,一对父子,同爱上了词。南朝宫娥泪犹在,三千里地已属人。车如流水马如龙的金陵,玉砌犹在,人已非昨,不再唱后庭花,不再有小周后。柳永、苏轼、辛弃疾……一个个巨星涌现,把宋的士民社会沸腾到井水边皆唱柳永词,豪迈中皆有苏辛句,白衣卿相我为傲,豪放一生谁当狂!
而宋以后,一人而已。他是浊世翩翩佳公子,生于相国之家,长于蛮夷之手,却说的一口汉话,写的一手好词,他就是纳兰容若,一个汉化了的满族人。
汉文化的浸染力无分古今、种族、国界,皆沉迷其中。蹈海而来的阿倍仲麻吕和鲜卑、契丹、满族、壮族,皆成了彻彻底底的中国人一部分。方块字,3000个,缀成一首首诗,闪耀中华大地,温养一代又一代中国人。
谁无诗心?谁不吟几句唐诗宋词?这便是中华。如此肥沃的土地,如此厚重的诗词文化,却是一个内心贫瘠的人,草草一生,寥寥一世,不觉得有愧吗?
2018年4月18日晚于伊川
备注:图片和音乐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