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三 | 我的大学1979(八)
八
7月2日,吃过晚饭,去化机厂看电影《刘三姐》。
那时天空里还挂着朵朵彩云,我和吕为苗及柳祖交、叶加余等一群人从寝室里出来,叶加余走在前面,大家有说有笑的,彩云把大家的脸映照得红彤彤的,黄土岗上留下了我们长长的影子。
走在我们前面的是同班的几个女同学,叶加余就叫了起来:“喂,慢慢走,我们也去看电影的。”徐瑛回过头来莞尔一笑,不好意思地加快了步子走了,我们在后面一阵哄笑。
在校门口,我们赶上了她们,单南平骑着一辆自行车,想带女同学陈月芬的,可陈月芬跳了好几次都跳不上去,最后终于跳上去了,但她没能坐得稳,车子东一下,西一下乱窜,陈月芬只好主动下了车。叶加余又说:“不可以带我们去的?”
“根富,你上去,叫她带带你!”
“哈哈哈”大家又爆出一阵笑声。
根富脸一阵红。这时陆宝画大胆一点,一跃便跳了上去,可还是不行,可能是单南平的骑车手艺不大好,车头还是东一下,西一下的乱转,单南平只好下车来了。这时,陆宝画说:“还是我来带你好了。”
陆宝画是骑车好手,稳稳地把单南平带走了。自行车渐渐地离我们远去,消失在黑油油的公路上……
三四里路,不知不觉间便走完了。
走到化机厂时,电影已开始放映了,电影场里人山人海,天气又较闷。我便不想往里面挤,就坐在银幕下听广播了。由于人多,有的人就爬到篮球架上去看,上面坐了四五个人,重心偏离太大了,水泥篮球架都倒了下来,还好,篮球架有钢筋,倒下来时慢慢来的,没伤着人,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经过申请,暑假里留下护校的同学已经定下来了,一共四人:我、王超、韦东明、何美华。班主任颜海水老师说:“我们四人可以先回去一下,作一点物质方面和精神方面的准备。”
第一节现代汉语课上了后,我就准备回家。我就向王荣生借了一元钱,匆匆要回家了,刚走出教室门口,见郑志法拿着现代文学(下册)的考卷的成绩拿来发了,我便又折了回来,拿了考卷才去寝室里。
我约了王超和我同行。王超本来是不用到城里过的,因吕为苗托他买重音口琴,他只好经过城里了。我们两人步行到城里,路上有说有笑,一下子就到了一都许停靠站了。天上没有云丝,烈日烤着大地,虽然带着伞还是无济于事。刚巧这时一辆公共汽车来了,我俩便上车至东阳。
到东阳时只有九点十分钟,我同他在南街商店里一路玩过去,要买重音口琴,最后在县委门口一家百货商店找到这种口琴。
星期一下午是政治活动时间,学校通知评选三好学生和积极分子。颜老师说:三好学生是毛主席提出来的,是青年学生发展的方向,要求评选好这次三好学生和学习、体育、劳动、学雷锋等四类积极分子。我们这组是在饭厅里评选的。先是让同学提出候选人,并说出其优点。由于名额只有三人,因为同票,名额超过了三个,只好又进行无记名投票,最后选定王银福、陈洪杰和陈佩媛三位同学为三好学生。
学期即将结束,各科都开始了考试前的复习。不过,我们中文班这学期考试只有两门课:文艺理论和现代汉语。
一天下午,我拿了根笛子和音乐抄本,从寝室里到教室里来,王茂其他们正把他们的桌子抬出来摆在教室外打扑克,有许多人围着观看。我只管快带朝里走,一不小心,放在地上的热水瓶被我的脚一勾,“嘣”的一声响,热水瓶炸得粉碎,我心里一提,真是懊悔,为什么这样不小心?这时,王银福迅速拿来了扫帚帮我扫玻璃片。“我来吧,老王”。我接过扫帚,就扫了起来。
7月12日上午,第一节课就开始《现代汉语》的考试。分两个地方考。第一和第二组到楼上阅览室里考,考了二节课零20分钟。这次考试题目较难,普遍反映考得不好,同学们都议论纷纷。说“现代汉语最讨厌”,颜老师教的课分数最低了。
7月15日暑假开始了。我留在学校护校的时间是7月15日到7月30日,半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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