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制‖马守兰《重逢,恍若一梦》

短制‖马守兰《重逢,恍若一梦》

重逢,恍若一梦

马守兰

作家近影

马守兰,西吉县偏城乡中心小学教师,业余常徜徉于书海,并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点滴。‍

傍晚的风,悄悄地跨过山谷,掠过田野,溜进小院。院中央的小菜园里,立刻漾起一地的波纹,由于刚浇过水的缘故,那些翡翠一样的叶子好像都在浅浅地低唱着一首快乐的歌谣。绕着菜园栽植的一圈向日葵,扬起圆圆的脸盘,笑嘻嘻地望着山头快要落下的太阳,那花瓣娇艳嫩黄,微微颤动。因为贪恋于它们花粉的香甜,三五只结伴的蜜蜂,商量好了要晚归似的,扇动着透明的翅膀,穿梭在花盘之间……

这是一座坐落在小山脚下一片开阔之地的农家小院。坐东朝西,从早到晚都能得到阳光的眷顾。北墙根的几棵葡萄树,枝枝叶叶纠缠在长长的架上,一直延伸到大门口,几根枝蔓爬上了大门楼,此时,一串串青青的、绿水晶一样的葡萄垂挂在枝叶下,静静地等待成熟……

葡萄架下的树荫里,玉英正坐在小凳子上,轻轻拍着怀里安睡的婴儿。孩子嫩嫩的小脸白里透着粉,小嘴湿润着,像浸过露水的花瓣。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摸孩子的脸蛋,然后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孩子忽然嘴角动了动,在睡梦中笑了。他梦见了什么呢?有人说每个孩子都是小天使,他也许正在做一个关于飞翔的梦吧?

玉英今年55岁了,怀里的婴儿是她的小孙子,她小儿子的孩子。眼下正值农忙时节,丈夫领着儿子儿媳下地干活儿了,她留在家里照看五个月大的小孙子,顺带给一家人做饭,夕阳爬上对面的屋顶,红色的琉璃瓦闪着金光,有些耀眼,她收回目光。拿起放在近旁的手机。打开微信,点开一个头像,背景是一片蓝天,一只飞翔的老鹰点缀其中。她叹了一口气,看着那个发过的语音标志发呆。她识字不多,平时和出门在外的儿女们只打视频和发语音。昨天的这个时间,大女儿给她打电话,说在外面遇到一个亲戚,问候她,想通过微信和她说说话。女儿没有告诉她对方是谁,只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亲戚,叮嘱她一定要加这个微信,挂了电话,她让小儿媳妇帮她添加了女儿发来的微信号,就起身出门了,每天下午抱着孙子到田间小路上走走,是她这个夏天的习惯性任务。

眼前,是惹人喜爱的深绿,大片的玉米长到一人深了,微风吹过,阵阵清香扑面而来。她低头亲亲孙子的小脸,喃喃地说“宝儿哎,今年玉米棒棒要大丰收了,你欢喜不喜欢,喜不喜欢呀?”这时,手机响了,是那个新加的微信号发来的语音通话,接通电话,那头有些嘈杂“你是谁?”她大声问。半天那头无声,她准备挂断了,那边却传来一个沙哑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你是玉英吗?我是……燕燕她爸爸。”“你是谁?谁她爸爸?”她一时懵住了,再次大声问道。“我是燕燕的爸爸……李文华”。她半天才回过神来,三十几年了,那个人的面貌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就像自己身后的一个影子,但好像从没有走远过。“你不要生气……我说几句话就好。本来我一辈子都不该打扰你们母子的,可是……”对方声音带些哭腔。“我的日子不多了……这些年在外奔波,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最近查出胃癌……晚期。我觉得在我走之前,应该联系你和女儿,向你们道歉……尤其是你,我没有尽到任何责任,不敢求你原谅,我只想说出心里的话,在这世上就再没有遗憾的了……”听到这里,她觉得自己突然有些眩晕,差点跌倒,她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孩子,向家门口走去“你等会儿,我放下娃娃……”电话那头住了声。她走进院子,把孩子稳稳地放进婴儿车,“你说吧……”声音颤抖。

“我……羞愧得很啊,但是,这三十几年,我没有一刻不惦记你们娘俩的。你知道,我后来也成了家,有了几个娃娃,可是我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就常年在外打工挣钱,对娃娃妇人也没尽多少心……现在老了,又一身的病,唉,我有罪呀!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前一段时间我联系到了燕燕,也见到了她。我知道这些年你们受苦了,好在现在过得很幸福,我会替你祈祷,祈祷你晚年舒心,身体健康……其实这些年我心里一直没有畅快过,我和你这辈子就那么一点缘分,如果有来世……”对方断断续续的声音变得哽咽,哭泣声代替了说话……  玉英呆立在院子中央,早已泪流满面。她强忍悲痛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好好养病,啥都不要想了,我们没有怪你……”就挂断了电话。

婴儿车上的小孙子已经睡着了,她抱起他,走进屋子,轻轻地放到床上,盖上小被子。自己也和衣躺下。此刻,任凭脸上的泪水肆意流淌,流进头发,耳朵,脖颈……往事,像潮水般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喉咙里像卡了刺一样的疼,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三十六年前,她十九岁。经媒人介绍,父母做主将她嫁给了远房姨表兄李文华,她觉得刚结婚那两年多时间,是她这辈子过得最幸福的时光。婚前,李文华她是见过的,他有些腼腆,但面目俊朗,待人和气,小时候那个远方大姨也领着他来过她家,他们一起玩过抓石子,跳房子,而他老是输,被她刮鼻子惩罚。那年秋天,他们结婚了,婚礼简单而匆忙,婚后他对她的好,以及他们彼此的恩爱和相知,是他们都始料未及的。他温柔体贴,她也善良勤快,家里收拾得整洁干净,公公婆婆也对她刮目相看,逢人就夸。常常,她在厨房忙活的时候,总是惦记着他,瞅瞅院子,看到他在,她就心安。他也不时地找借口跑进厨房和她说话。他们一起下地锄草,一起割麦子,挖土豆,总有说不完的话。她最开心的是浪娘家,他骑自行车带着她,遇到山坡路,他在前面走,她故意抓住自行车后座往后拽,他支好车子去追她,开心得像两个小孩子。一会儿又坐在田埂上看山看天看鸟儿,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他讲小时候干的坏事,她诉说那些因为父亲不同意自己念书挨过的打,说着说着就哭了,他伸手为她擦眼泪,哄着她,硬背着她往前走……往往在下午,他们就踩着夕阳的影子回家了,因为她怕看父亲那张严肃的脸,她喜欢跟他一起回去。

身边的小孙子动了动,咧嘴哭了,玉英轻轻拍拍他,孩子又进入了梦乡。她的思绪幽幽的,眼泪像毛虫一样还在脸上爬着,她也懒得去擦。

第二年冬天,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添丁进口,本该是喜事一桩,然而就是这个孩子的出生,改变了他和她一生的命运。寒冬腊月,天气出奇的寒冷,即将临盆的她,被阵阵疼痛折磨的死去活来,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仍不见动静,她也虚弱得奄奄一息。痛极了的她轻声央求当家主事的婆婆让她去卫生院。但婆婆稳稳当当地坐着一动不动,严厉地呵斥她“自古以来,女人生孩子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活了六十岁了也没见那个女人生个孩子要进医院的!都是文华平时惯的毛病!不要一有动静就大喊大叫,疼也忍住,瓜熟自然落!”此时,一向胆小,听惯了母亲安排的李文华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也是束手无策。母亲出来了,让他去请村里的两个接生婆来,他得了命令似的飞奔而去。

“难产,孩子太大了,而且倒着,我们也无能为力,帮不上忙呀……”两个接生婆忙活了半天,满头大汗,婆婆只好亲自出手。几个人不顾她的虚弱和哭喊,生拉硬拽,用上了所有现在想来最愚昧最原始的方法……终于,日落时分,孩子被她们合力拽了出来。是个男孩,但是,当接生婆抱起孩子准备道喜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看到,这个孩子的一只脚竟然向后长着,那条腿也是黑紫黑紫的颜色。婆婆看了一眼,黑着脸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昏死过去的她醒来后,看到李文华满脸泪水,心疼地为她擦脸,看到一旁的孩子,她也哭了。“你放宽心,生下来就好,等你缓好了身体,我就出去挣钱,给咱们的孩子治病!”他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一会儿,小姑子端来了米汤,他又喂给她喝。

世事难料,他们的儿子,长到三个月的时候,因为风寒及各种并发症,夭折了。从那天开始,公婆对他的态度变得恶劣起来,从不给她好脸色,婆婆更甚,背着她唆使儿子和她离婚:“连个健康的孩子都生不出来,净生怪物,要她干啥,离了重娶好的!”次数多了,她也感觉到、听到了。然而令她欣慰的是李文华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街上每个逢集的日子,他都会偷偷买来他爱吃的东西,悄悄藏在床头的抽屉里。

几个月之后的一天早晨,李文华神情怪异,好像哭过的样子,对她说,他要到很远的地方打工了,走之前送她回一趟娘家……一路无话,她问一句他胡乱答一句,天擦黑的时候,他们走进了娘家的大门。她转身就帮妹妹做饭去了,当她端着一盘子饭菜,走到正屋门口,听到父亲因暴怒而发火的声音。从父亲的骂声中她知道了,原来今天回这趟娘家,是永远地回来了,李文华把她送回来了,他要和她离婚!并说他是遵从父母的意思……“哐当!”她手中的饭菜连同盘子扣在了地上!她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怒气冲冲地推着李文华,把他推出大门,插上了门闩。晚上躺在床上,她脑子一片空白,窗外月亮洒下一片银辉,她爬起来走出房门。不自觉地朝大门口望去,隐隐看到门槛外有一个黑影(后来早起的邻居奶奶告诉她,那天晚上他没有走,在门外坐了一夜)。

又是两三个月过去,她从恍惚中逐渐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原来她回娘家的时候,已经又有了身孕。她又伤心又害怕,文华突然间的无情,父亲愠怒的脸,母亲的眼泪一齐威逼着她,这个小生命,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呢?她整日以泪洗面,不知道以后的路怎样走下去了……一天晚饭后,她信步走到门前的小河边,突然,旁边的玉米地里窜出一个人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李文华,他急匆匆地拉她进玉米地,告诉她,他是从打工的地方跑来专门接她的,希望她现在就跟他走,以后永远都不回来了!她听了,又惊又怕,她知道父亲的脾气,只要她跟他跑了,如果被找到,父亲一定会杀了他们的。她犹豫不决,天渐渐黑了,妹妹向这边走来,他拉她快走,她却转身挣脱,跑出了玉米地。此后,他又偷偷地来了两三次,每次都在家里没人的时候到大门口喊她的名字,她硬下心,一言不发。她自己都不明白,为啥会那么决绝。曾经,他们是多么恩爱,多么知心的爱人,可是,一场变故,却让两家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她也想过逃出去,可是,她怕父亲,更怕再也回不到这个地方来了。

几个月后,她在娘家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取名燕燕。刚出月子,父亲就托媒人给她找了婆家。她知道父母亲是在和李文华的母亲赌气——因为他们是亲戚,还因为听说李文华一直闹着让公婆来接她和女儿回去,他们也有反悔之意。然而,父亲觉得嫁出去的女儿被婆家送回来,是不可饶恕的羞辱,再回去,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果然,不久,媒人就上门来提亲了,对方的妻子刚得病去世,也没有孩子……父亲当即答应了,竟没有想过看看对方的家境。她绝望了,她听到父亲说过,就是火坑,他也会把她推下去,绝不会让李文华一家再见到她!如今父亲真的要把她推下火坑了,她开始恨起父亲来,想起从小到大,父亲往死里打她是家常便饭。有一次,她坐在院子里唱了几句从邻居那儿听来的花儿,被下工回家的父亲听到,他上前抓住她的辫子就往墙上撞,疼得她晕了过去……父亲说女娃就该安安分分的,哼哼唱唱成啥样子,会招来村里人笑话!还有一次,她割草时失足掉下了悬崖,胳膊脱臼了,父亲赶来拉她回去,边走边骂“咋没把你摔死呢?净给大人添乱!”如今,父亲竟然要把她嫁给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她坐在炕角,紧紧地抱着女儿,绝望的泪水流个不停。母亲走进来,怜悯地摸着她的头,她扑进母亲怀里“妈,我走,再也不回这个家了!”    几天后,男方来接亲。她抱着女儿,带着几件衣服,就来到了现在的家,开始了新的生活。进门几天后,她就领教了丈夫和婆婆的厉害,不到一个月,精明强悍的婆婆就撺辍好吃懒做的丈夫打了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她无处可去,同时也为了保护女儿,她处处忍着、让着他们母子。后来,大儿子出生了,婆婆就以家里人太多为由,把他们一家四口分了出去。他们搬到了旁边一个废弃的院子里,没钱盖房子,他们只好住在一口窑洞里,窑洞没有门,她挂上门帘,一家人就算安家了。每当夜晚来临,丈夫就丢下她和孩子,出去打麻将,下棋。她一只臂膀护着一个孩子,心中充满了恐惧,生怕有野狼钻进来叼走孩子。不久,母亲和妹妹来看她,看到她住的窑洞,破败得根本就没法住人,回去和父亲商量,给他们请了木匠安了门窗。    直到二女儿出生,丈夫才带着她挖了一口新的窑洞。父亲似乎也动了恻隐之心,带着弟弟拉来了木头,帮助他们盖起来两间土木结构的房子。有一段时间,她整天带着孩子拾掇新家,而她的丈夫,仍然一副懒散的样子。稍有不顺,就对她和孩子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每日三餐她双手递上,吃完饭,他顺着桌子溜倒在炕上呼呼大睡。几个孩子稍微长大点,就跟着她下地干活儿,割草、喂牛羊,给田里送粪肥,再后来,她攒钱买了三轮车,自己学着开车拉粮食拉粪,直到大儿子十三四岁接替她。

那些艰难的日子里,几乎是她一个人拉扯五个孩子长大。遇到歉收的年成,家里粮食早早就吃完了,孩子们饿得拽着她的衣襟哭个不停。母亲可怜她和几个孩子,经常偷偷接济她,让弟弟妹妹们给她悄悄送米面来。孩子们到了上学的年龄,她一个也没耽误,更没有中途拖后腿,他们个个听话懂事,学习成绩都特别好,大女儿和五女儿还考上了大学,有了一份好工作。她觉得在教育孩子方面,她无形中在模仿父亲的严厉甚至不通人情,但也没有遗憾,时间会验证一切的…… 然而,每当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会想起李文华,想起他们在一起时那段美好甜蜜的日子,她知道他也不会忘的,那么,如果没有命运的捉弄,或者当年自己撇下家人,跟他走了,他们的人生又该是什么样子?会幸福吗?会一直相亲相爱生活到老吗?也许,命运给每个人都安排好了该走的路,酸甜苦辣,欢乐痛苦,幸运不幸,都是注定好了吧?命运它高高在上,冷眼看着人们在痛苦中挣扎,在快乐中迷失……

有一次赶集,她听一个亲戚说李文华也在他母亲的安排下结婚了,他再婚后好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温顺懦弱的样子了,也经常和他的妻子、父亲母亲吵架,有了几个孩子后,生活负担加重,家人之间的矛盾更深了,他忍受不了干脆离家出走了,去了遥远的青海,好多年都没回家了。

几只晚归的鸟儿落到了屋檐下,叽叽喳喳的叫声将玉英从梦一样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目光扫过屋子里的每个角落,窗台上摆着一溜儿花盆,红的娇艳,绿的青翠。漂亮的落地窗帘,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冬天还有地暖,看到这些,她的心里渐渐回暖,她想起了在城里做生意的大儿子一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每年收入几十万,也会时时抽空回来,给家里添置东西,扩大家园,小儿子也勤快孝顺,勤勤恳恳地打理着家里家外……丈夫虽然还是那样,脾气一点都没改变,孩子们都成家立业后,她甚至很少和他正面说话,但毕竟一起磕磕绊绊过了几十年,黄土都快埋到脖子根了 ,还计较啥呢,只要都健康地活着,看着孩子们安心地奔日子,就该感恩、知足。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一弯新月印在了窗户上。玉英听到大门外家人归来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她拿起手机,拨通大女儿的电话“你李家爸爸病重,你是知道的,过几天咱娘俩去看看他,你定好了时间来接我……”电话那头,传来女儿轻轻地抽泣声……

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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