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与我(五)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孔子说话喜欢三个意思这般贯通表达,如“三乎”的表达,如“敬事”“节用”“使民”这三层意思的表达,或许与音律有关,或许与内容本身有关。这句话其实很有些哲学的意味,从“千乘之国”的空间谈到“使民以时”的时间,其过程为人伦之事,恰到好处。我们大可不必纠缠中国有无哲学与哲学家的问题,形而下的问题都来源于形而上,都来源于人的智慧,如医学来源于人对生死的理解;数学来源于人对世界的看法;心理学来源于人对自身该如何解读等,很多学问都有终极指向,哲学具备阐释性。孔子的时间观与空间观必须在特定的情境下才能发生,受到了人伦关系的限制。孔子说:指导导引一个有千辆兵车的国家,要对政事肃敬且有信用,节约用度且爱民,役使民众不违农时。孔子的话很是全面,简单的几句就涵盖了军事与政事及社会民生。道是导的本字,古意是在人为修筑的大道上能看见对方。过去把国家治理称作道即導(导)是很有分寸与见识的,文字的演绎是一个思维过程,有意思得很,道的古意还可引申为方法、规律,把国家的治理侧重在一种有分寸的方式方法上,符合自然规律,一切以引导为主,而不是生硬野蛮的管理与强制。兵家之事在于一个导字,其意可覆盖指导、引导、督导、疏导、辅导、倡导等词义。而敬事在于内心,《说文》指出“恭”侧重于貌,“敬”侧重于内心,从内心恭敬肃穆到待人诚恳诚信,由人到民,由内及外到节约国家开支,以达爱民之目的,最后点题,民生的关键是役使民众要合乎时宜,时间要对,不要劳民伤财,藏富于民,千古不变的道理都藏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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