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征文 | 我的父亲“老疙瘩”

丁睿

蒲公英9期招生组

中国互联网投资基金 人力资源总监

其实写下“父亲”这两个字就觉得太正式了,还挺难下笔。因为我还是习惯叫“爸爸”,感觉更亲密一些吧。而且我印象当中,他仍然是那个话不多但是靠谱担当的青年男人。

爸爸一共有7个兄弟姐妹,在兄弟里他排行老六,是最小的男孩,家里人都叫他“老疙瘩”。

当年爷爷家被定成了地主成分,于是大爷(大伯)们升学娶妻都受了影响,只有到了我爸这时候才真正不考虑成分,于是他成了家里唯一一个大学生,读的是那时很流行的师范,学的是数学。

毕业后,他被分配到一个小镇的农业高中,在那里认识了大他三岁的妈妈,我也在那个镇上出生。后来为了给我提供更好的教育条件,他跟妈妈决定要搬到城市里。当时,他在一个小厂负责宣传工作,我们全家租住在城郊一套不大的房子里。

现在想想,还是很佩服他们的勇气。因为当时妈妈辞职后应该是好一阵没有工作。后来不出一年,爸爸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劳动局的公务员,才分到一个小平房,妈妈又走上工作岗位。后来他又通过考试去了法院,成为了一名法官并工作至今。

所以爸爸职业生涯可以说是很丰富而励志。

每一段经历里,他都特别有职业精神、能够坚持原则,受到了很多人的尊敬,交下了很多推心置腹的朋友。原来的学生、老同事以及其他与他打过交道的人,到现在仍然有很紧密的联系。

爸爸很孝顺。

我妈经常说:“你爸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虽然他是家里第二小的,却承担了对于父母和兄弟姐妹的各种照顾、大事小情。

我印象中,爷爷奶奶去世前,我们所有的春节都是回农村跟爷爷奶奶一起过,平时的节日或周末也经常回去探望。

那时农村的路特别难走,加上交通工具也不是很方便,路途上有好多令人啼笑皆非的波折。

现在我们也会经常讲起那时回老家的趣事。比如冬天坐在拖拉机后斗里的酸爽,比如坐的吉普车在一个不太熟悉的地方抛锚、靠走出十几里路回家之类。但这些都无法阻止我爸回去探望父母的脚步。

团聚的夜晚,爸爸常常和奶奶在炕上聊很久。爷爷奶奶都活到了80岁左右,在农村已经是非常高寿。奶奶临终前病危了好一阵子,几乎不休假的爸爸请了两周假左右回去照顾,想办法买到白蛋白来帮助奶奶应对营养不良,直到送走了奶奶。

在我看来,对于父母和兄弟姐妹,爸爸做得无可挑剔,反而有时会因为责任感太重而自己比较辛苦,但确实问心无愧。

爸爸对我的关照无微不至。

从我小学时起,爸爸就负责我的早饭,基本上都是早上5点半左右起床,除了粥还要准备顶饱的主食,而且会现炒一两个菜,这一负责就是10多年,直到我上大学。

这导致到现在我对早饭的要求都很高,也是我有个好身体的基础。后来在我上大学后有人跟我爸请教育儿经验,他回答说:“不用说别的,每天早上坚持给做早饭吧。”

如今我也已为人母,深刻明白这种坚持体现了多么深沉的爱,又有多么不容易。

记忆里爸爸几乎没怎么数落过我,妈妈说,有时她批评教育我的时候,爸爸会在旁边气得直瞪眼睛。

他不是那种爱说教的父亲,很多事情都是若干年后我才理解他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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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纯正的东北人,爸爸酒量很大,这也是我现在最担心的地方。凡是跟我爸喝过的人都觉得他酒量很大且酒品很好。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很担心他的身体,现在和他的很多沟通,都在讨论控制酒量。在这个问题上我有时会觉很无力,又经常不在身边,只好时常叮嘱、默默祈祷了。

我爱我的父亲。我会更努力像父亲一样,坚守自己的生活原则和内心追求。

当然,希望他能少喝点酒。

林瑾 / 美编

欧阳昭连 雷雯 / 组稿

袁建英 赵海燕 白云珊 卢学红 / 审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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