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战争:荷兰军乘人之危重蹈失败
——“联合国军”十六国部队首次集中曝光(十七)
陈辉
在历史上被郑成功教训过的荷兰军队,在朝鲜战争中派遣一个步兵营和一艘驱逐舰参加“联合国军”,重蹈了当年的覆辙,遭到中国人民志愿军的迎头痛击,朝鲜战争期间共损失六百余人,营长被击毙。
朝鲜战争中,荷兰乘人之危,与美国为伍,与中朝人民为敌,趁火打劫。荷兰出动1个步兵营和1艘驱逐舰,共725人参加“联合国军”,1953年7月增兵到上千人。
第二次大战后,荷兰接受美国“马歇尔计划”的“援助”,并且参加了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北大西洋军事集团在荷兰有十多个空军基地。荷兰政府强调“北大西洋合作”为其政策的“基石”,主张西欧“一体化”,支持英国参加西欧“共同市场”,同美国关系亲密。“二战”后,随着美国资本大量流入,荷兰对美国的依赖性越来越大,其加入“联合国军”就是追随美国的一种姿态。
“联合国军”战史记载,1951年2月,在横城山谷,志愿军化装成韩军,突然袭击了美军第2步兵师的侧翼,抓了个奇怪的俘虏,此人长得像美国人,可说的英语一点不好。事后才知道,化袭部队刚好打了配属给美二师的荷兰海军陆战队,这支拥有3个步兵连,1个炮兵连,1个通信连,1350名官兵的部队当即被打放了羊,乱成一团。荷兰军队在朝鲜的最高指挥官奥登中校错以为是发生了敌我识别错误,挺身而出试图纠正这些疯狂的“友军”,结果耀眼的肩章使他成为了第一批牺牲者中的一员……
指挥奇袭荷兰营指挥官是志愿军第39军117师师长张竭诚,荷兰人死伤了768人,其中多数损失于横城。这个数字被刻在了一座纪念碑上,其位置恰好位于铁原附近,“联合国军”各国在朝鲜参战的纪念碑,很多置于铁原,似乎也带有了某种象征意义。
荷兰营受到沉重打击的是中朝军队联合举行的横城反击战,《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史》做了这样的记载:1951年2月11至13日,志愿军副司令员邓华指挥第39、第40、第42、第66军和人民军第3、第5军团,在横城地区对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及其指挥的荷兰军队、南朝鲜军队进行反击战。横城反击战,经过35个小时激战,歼南朝鲜军第8师3个团及第3、第5师、美军第2师各一部,共1.2万余人,其中俘敌7800余人,给“联合国军”以沉重打击,迫其后退26公里,对中朝人民军队完成战役防御任务起到重要作用。
在横城反击战中,志愿军第39军117师创造了中国军队在朝鲜战争中一个师在一次战斗中歼敌最多、缴获最多的纪录,其中包括荷兰营。横城反击战中,荷兰营配属给美军第2师的38团。
朝鲜战争中的荷兰营
1951年2月11日17时,反击的炮声响了,正面攻击的部队开始了行动。根据志愿军39军指挥部的指示,117师的动作与正面攻击部队同时开始,于是,张竭诚命令:“前卫团,出发!”
志愿军117师7000人的队伍,依照351团、师指挥所、349团、350团、机关、后勤分队的序列,开始了大规模的敌后穿插。
117师继续前进。翻过一座满是积雪的大山,上到山顶的时候,士兵们已精疲力竭。天开始亮了,往山下一看,一条公路延伸而来,这就是鹤谷里。
公路上一片寂静,117师官兵知道,他们已经跑在敌人汽车轮子的前边了。本来是前卫的351团走错了路。意识到这个错误的时候,一群散兵乱哄哄地插进了他们的队伍,是一群溃退下来的韩军士兵。短暂的交手之后,俘虏说有一条近路可以去夏日,于是就让这个俘虏带路。这条近路,根本不是路,351团的官兵们跟在韩军俘虏的后面,在雪地上跌跌撞撞地前进,下山的时候几乎是滚下来的。
韩军俘虏果真把351团带到了夏日。刚到达那里,就看见公路上的汽车一眼望不到头地排列着。117师侦察队又抓来个俘虏,审问后得知,这是美第2师9团、荷兰营的部队,以及韩军第8师撤退下来的部分人员,并且他们已经知道中国军队到达了这里,正在抢占公路边的高地。最先到达的是351团的2营。他们没有犹豫,立即发起了攻击。虽然眼前的敌人数量至少是2营兵力的一倍。2营官兵把疲劳和饥饿丢在脑后,凶猛冲了过去!美军和荷兰营、韩军士兵几乎没做反抗,就让中国士兵俘虏和打死了200多人,中国士兵迅速占领了公路两侧的高地。被打散的美军士兵、荷兰士兵和韩军士兵全部躲在公路附近的一个山沟里。
天已经大亮,跟随上来的351团政委彭仲韬看见几个中国士兵压着200多名美军、荷军和韩军俘虏,顿时吓了一跳,赶快命令参谋带一个班和一挺机枪来加强俘虏的看管。志愿军117师,提前半个小时准确地到达穿插目的地,从而卡死了敌人从横城南逃的路。
349团团长薛复礼为部署部队占领所有的要地,正在各个山头之间奔跑,听见有人冲他喊什么,回头一看,8个韩军士兵正坐在不远的地方烤火!这些韩军士兵左臂上都扎着新兵的红布条。他们把戴着美军军官帽子、穿着南朝鲜军官呢大衣的薛复礼当成自己的长官了。薛复礼走过去,拔出手枪就射击,连续两枪都是不发火的子弹,第三发才响,韩军士兵早跑了。
张竭诚打电话对薛复礼说:“我看见敌人的坦克跑来跑去,要组织打坦克!把路给堵死!”一名叫赵鸿吉的班长带着几个战士,站在一座小桥下面对坦克下了手,连续炸毁的两辆坦克将公路堵死了。此时,南逃的敌人开始突围。117师开始了顽强的阻击战斗。
351团在最前沿。美第2师9团和荷兰营全力向2营阵地猛烈攻击,4连在最前面,他们卡在公路上向每一辆企图突出去的汽车开火。美军向4连阵地连续进攻,2排出现了巨大的伤亡,阵地上只剩下了副排长和两名战士,他们和再次冲上来的美军士兵扭打在一起,直到一一牺牲。4连把连队的文化教员、炊事员。司号员、通信员都组织了起来,顽强地坚守在连队的主阵地上。
横城反击战中志愿军117师缴获的荷军、美军的大批汽车。
公路上,在连成一片的枪炮声中,尖厉的军号声令美第2师、荷兰营和韩军第8师的官兵们感受着世界末日般的恐惧。美军的飞机在盘旋,扔下的照明弹把战场映成白昼。到处是汽车和坦克燃烧的大火,中国士兵冲上公路,与“联合国军”士兵混战在一起。
2月11日午夜时分,战斗结束。志愿军117师歼灭敌人3350名,其中荷兰营死伤768人,击毁和缴获汽车和坦克200余辆,各种火炮100多门。
2013年7月22日,荷兰在朝鲜战争63年后,由荷兰驻韩国大使保罗·蒙克韦德接受韩国记者采访,公布了当年荷兰派兵参加“联合国军”的秘闻。
记者:韩国江原道横城有一块风车模样的荷兰参战纪念碑。请问,有多少荷兰士兵参加了朝鲜战争,参加朝鲜战争对荷兰又有哪些意义?
2013年5月3日,荷兰韩国大使保罗。蒙克韦德正在展示他在荷兰参加朝鲜战争战死者纪念碑前的留影。
保罗蒙克韦德大使:1950年,联合国为了遏制朝鲜的攻击,向荷兰提出派兵的请求。随后,荷兰就派遣了陆军大队和军舰到朝鲜战场上。一共有5322名陆军及海军官兵轮战方式参加了朝鲜战争,其中120人阵亡,645人受伤,还有4人失踪。横城纪念碑就是为了纪念这些牺牲的荷兰士兵而立的。
为了纪念朝鲜战争63周年和停战60周年,荷兰代表团在2013年7月末到韩国访问。荷兰朝鲜战争参战老兵协会的会长也将与儿子一道过来,他今年已经85岁高龄了,但是身体还是非常健康。荷兰的国防部长也将出席7月27日的朝鲜战争停战60周年纪念仪式,这有着很深的意义。
在当时的荷兰,很多人都不知道朝鲜战争。虽然荷兰派遣了陆军士兵参战,但是荷兰当时正在忙于进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重建工作。
在没有电话和互联网的时代,想要获得8千公里以外的朝鲜战争的消息就只能依靠信件和电报。在新闻里面也很少提及这些内容,所以人们并不是非常关注,大家也都忙着战后重建,但是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向朝鲜战争派兵是联合国维和部队的首次作战。在这之后,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战斗也在持续。荷兰还向柬埔寨,波斯尼亚,黎巴嫩派过兵。正因如此,市民开始关注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活动。对朝鲜战争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产生了很多的好奇。
保罗蒙克韦德大使对荷兰军队参加朝鲜战争的答记者问,验证了当年荷兰营在朝鲜战场曾受到过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沉重打击。
朝鲜战争中,中国人民志愿军与荷兰军队在汉江地区防御战和上甘岭战役中交锋,荷军战死120人。在横城反击战中,荷兰营配属美2师,蒙受重大损失,营长被击毙。此外,荷兰营还有648人伤病、失踪、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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