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辑《李宏如:情系清凉山(十三)》

十三

李宏如:情系清凉山

文/康所平

(二)

1989年5月8日,他搭乘县纪检委的小车去峨口铁矿找邓安计商定录佛乐的日期,邓去了太原,未见。他步行到峨口西寺,请弘瑞法师修改他昨天写完的《五台山佛乐》解说词,弘瑞师提出一些修改意见。下午从峨口西寺又折到岗里村,与云桂师约定好于农历四月十八去秘魔岩录像。别的几位师父由云桂师通知,分县城和峨口两处集中。车从县城出发,路过峨口再次集结,直达秘魔岩。

回到县城,他去石油公司找到经理谢士林,谢答应为录像批300公升汽油(那时汽油属国家控制物资)。又去电影公司同张益和张忠厚商定了使用公司发电机及技术人员之事,大家都很支持,李很欣慰。

先上五台山台怀镇,联系录制五台山外景和在寺庙吹奏佛乐的场面(拟作五台山佛乐背景)一事。

1989年5月9日。早上6点半,他从县城乘公共汽车至砂河。8点半从砂河转乘车,10点半到达台怀镇。那时,镇里既无公交车,也无出租车,步行又太费时。恰好碰见一位骑自行车的后生路过,他请求搭他的车子去杨柏峪,因为是顺路,又是下坡,那后生高兴地答应了。捎出约有2.5公里,他给了后生1元钱,让买盒烟抽——他很感激这位年轻人。

从杨柏峪步行至南山寺,找见了寺院住持慈荫法师。当时五台山会奏佛乐者寥寥无几,慈荫法师是其中之一。前几天他给慈荫师已去一信,故一见面,就知道是为录佛乐而来。慈荫师说:“录像、录音不由己,需请五台山佛教会和五台山管理局批准。”他将峨口西寺弘瑞法师让他捎的一包膏药转交给慈荫师,小坐,作别。又到相距很近的佑国寺——五台山研究中心就设在这里,本想找研究中心负责人程应祥商量录像之事,老程不在。正赶午饭,热菜是熬山药,主食馒头,伙食费共9角钱。

饭后,步行登梵仙山,一则选择录像地点,二则想了他多年想登此山之心愿。结果大门从里反锁,人在午休。他绕寺一周,忽见一纸片,随手写打油诗一首诗:“向往名山四十秋/寺门紧闭僧午休/无缘入内绕墙走/有缘下次再重游。”塞入门内。又步行至塔院寺左侧的山坡找录像地点。之后去显通寺五台山佛教协会找到副会长禧钜法师。禧钜法师,繁峙二茄兰村人,俗姓石,祖籍鳌子头村,与李宏如是同村,他俩早已认识。他向禧钜说明录制佛乐之事,对方起初不同意,认为繁峙的佛乐不能代表五台山,五台山佛乐也未必让繁峙录。他辩驳说,五台山应以山为界,不应当以行政区划为界,繁峙的公主寺、岩山寺、秘魔岩、清凉桥、狮子窝等寺庙为啥算五台山的寺庙?最后,禧钜答应向时任宗教处的处长刘天亮请示,并让他明天9点再来。

他从佛协会出来,经集福寺又步行到慈福寺——听禧钜法师说,慈福寺办起了佛学院,由72岁的禧元老法师主讲。禧元师是五台山精通佛乐的高僧,故登门拜访。李宏如想请他参加录像时的演奏。禧元法师说:“你的心愿很好,但条件不现成,五台山现在共有四位会佛乐的人,其中一位已圆寂了,我今年身体不好,耳朵又聋,不能吹了,你看那两位吧。”李宏如一向认为,万事不能勉强,便岔开话题谈论一些别的事情。夜宿慈福寺。

第二天一早,他去菩萨顶和黛螺顶半山腰选择录像地点。上午,去佛教会打听禧钜法师请示录像的结果。禧钜法师说:“昨晚已请示了刘天亮处长,同意你录像,并已通知了南山寺慈荫师,你去录就行了。”俩人谈话间,有时任五台山佛教会会长请佛法师、管理处邓怀亮同志还有弘毅老法师都前来禧钜法师家,大家见面,自然皆大欢喜,因为彼此都认识。

从佛教会出来。那日恰逢塔院寺打普佛,他不知道打普佛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怎么个打法,故买了门票观看,同时,他心想或许现场有佛乐吧。只见大殿两边僧人相对而立,院子里也站满了僧人和信众,都很安静的等待仪式的开始。先打了第一次钟,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打正式上殿的钟,只见主持法会的寂度大和尚全副披挂上场,非常威严,前面有一个小和尚捧着香盘,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和尚。当大和尚快进大殿门时,殿内的僧人敲响木鱼、唱起赞歌来。大和尚亲自拈香、礼佛、手印、跪拜、来回走动……李本来知道还有许多仪规,也想看个究竟,无奈当天要返回繁峙,又怕误车,只好出来。乘面包客运车到砂河,又从砂河换乘到县城的车,下午1点半才到家。午饭后,又与电影队、广播局(想借用他们的录音机)分头联系,并派县人大公务员去杏园村通知杨松树同志银行提款,准备第二天去五台山录像。

第二天、第三天都因故未能成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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