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德斯基进行曲”演奏之后

(维也纳的清晨)

2005-11-4 晴 维也纳

早餐后去维也纳商业学校专访。昨日接待我们的奥地利教育部的一位官员,说好了要到宾馆来接我们,然后带我们去商业学校。早上打来电话说不过来了,他在市内的某路口等我们。小杨说,这就是维也纳人的习气,做事情非常随意,说变就变,在德国,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可勒拿出地图寻找路线。小杨说,可勒还是第一次用上地图。作为司机,可勒的素养真是没话说。凭着地图,可勒顺利接到了那位先生,当然也就顺利地到达了商业学校。

在商业学校门口下车后,我们发现了一个现象,地上有不少狗屎,无人清扫。这种情况和维也纳漂亮的建筑显得很不协调。进到学校内,又一次感受到了维也纳人的随意。校方没有准备会议室,临时找了一个带套间的房间。说是套间,两间屋子都不大,我们二十几个人站在里面挤得满满的。等了一会,有一位女士出面接待。她简单介绍了情况后,大家开始提问。校长们提问的多是教学方面的问题,诸如教学计划、培养目标、课程体系等,结果所答非所问,或支支吾吾,或语焉不详。我们立即明白了,这位女士不是搞教学的专业人员,只是个普通的管理人员。大家失去了提问的兴趣,甚至连参观也没有了兴致。

(和大眼睛的女老师合影)

午餐后游览了斯蒂芬大教堂、多瑙河以及贝多芬、施特劳斯、舒伯特、莫扎特等音乐家的雕像。然后,三分之一校长回宾馆休息,其他校长在市中心逛街购物。我没打算购物,在维也纳的街头、商店闲逛了半个下午。在开始逛街时,我看见有十来个学生在街头唱歌,唱的内容我听不懂,便向小杨请教。小杨告诉我,这些学生是在为非洲难民募捐。逛街大约两个小时,准备去晚餐的时候,我发现,这十几个学生仍在唱歌。我为他们的这种精神而感动,放下了一些零钱。

(身后是多瑙河)

(莫扎特雕像

(小金人施特劳斯雕像)

(贝多芬好像在看着我)

(舒伯特雕像)

(在街头为非洲难民募捐的学生们)

华东师大职教院的陈副院长和黄副书记是正副团长,两人搭档挺好。陈院长的严谨、认真和谨小慎微与黄书记的幽默、洒脱、心直口快形成了鲜明对比,相互衬托,相得益彰。黄书记虽然是开放型性格,但他很敬业,很认真。我注意到一些细节:每天他都早早在大厅等候大家;无论到哪里,他都是抢先一步,拉开德国特有的厚重的门,让大家先进;安排入住,他也总是先把大家的房间安排好,自己在最后才进入房间。他为整个团操心,为大家服务,许多事情我不便代替,但是像开门之类的事情我总是尽可能地代替他做。

在回宾馆的途中,小杨征求大家意见:晚上要不要再去看一场音乐会,她可以联系购票等事宜。只有我和黄副团长、上海的马校长表示愿意再去看音乐会。

晚餐后,我同黄副团长、马伟校长去听圆舞曲音乐会,其余人回宾馆。

音乐会在市中心的一个中型音乐厅举行,票价49欧元。由“维也纳之声”乐团演奏,有伴唱、伴舞。演出水平也属一流。中场休息时,我请黄、马二位在露台上喝啤酒。呼吸着维也纳的空气、欣赏着美妙的音乐、喝着美味的啤酒,感觉非常惬意。

音乐厅不大,我们坐在前排,乐手的演奏及伴唱、伴舞等看得非常清楚。再加上今晚演奏的曲目多数是比较熟悉的(施特劳斯家族的圆舞曲系列),我和黄、马二位交流了感受。我们都认为,来维也纳一次不容易,今晚能够再次欣赏音乐会,无疑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左为马伟校长,右为黄维信副团长)

音乐会的最后一个曲目仍然是“拉德斯基进行曲”,这是欧洲音乐会的惯例。演出结束后,全体观众的掌声真的是“经久不息”——始终不停下来。演出人员出来谢幕后,按惯例,音乐会到此就结束了。然而,观众们没有一个起立的,仍是不停地、有节奏地鼓掌。当鼓掌持续了约半分钟后,主持人上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全场安静后,主持人说,被大家的热情、真诚所感动,今晚破例再加演一个曲子。全场再一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演出结束后,我们向场外移步时,马伟校长说,“拉德斯基进行曲”之后再加演的情况绝对是破例。他说,看了这么多场音乐会,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从剧场回宾馆,我们叫了出租车,车费由马伟校长支付。维也纳的街道不宽,但出租车的速度很快。下车后,由马校长做翻译,我同出租车司机聊了几句,主要是询问车速及行车安全方面的内容。司机告诉我说,他们开车主要是留意看交通信号灯,只要是绿灯,就可放心大胆地开车,绝对不会有人随意横穿马路的现象。司机的回答解决了我头脑中的疑团。我给司机递了一支烟,然后我们愉快地合影留念。

(和出租车司机合影)

回到房间,邓校长和几位校长在打“斗地主”,带点刺激的,他们兴致正浓,战斗犹酣。我洗澡、写日记,先睡。

(2017年2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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