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岂能自我创造、自我生成?!

到底是谁造就了人?唯物哲学有这样的说法:“人类通过劳动自我创造、自我生成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主体”(见孙正聿著《哲学通论》修订版第115页)。

这可以直译为“人创造了人”,但我认为这在逻辑上不通。因为从进化论上分析,如果说是劳动创造了人,那么人成为人之前是什么?如果是猿,那么猿显然不是人,所以是谁让猿劳动的,就是谁创造了人。

谁让猿转向人化劳动的?上帝,我肯定不接受,但如果说是与规律近似的道,我就完全可以接受,甚至还可以把道解释成上帝,这样就可以把上帝的一切神话色彩彻底弱化,从而让人更容易认清自己的本质——人类文明的主体——所以人类不能自我创造,也不能自我生成。人,只能在人之为人后继续通过劳动自我完善。

我不是唯心主义者,不相信上帝造人的鬼话,但我也不想当盲目拒绝唯心主义全部合理性的唯物主义者,所以我认为造人者一定另有其主,从心物一体的角度,我认为可以说成是自然意志(也可叫自然规律)造人。

这其中的自然规律虽无主体意识,或者即便有主体意识,也不能简单主观化等同于上帝那样的神话色彩,因为那注定要因干扰人类文明的终极进步而被投入历史的垃圾桶,所以还是从客观角度切入这个问题更好,比如人的异性相吸本性,无论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理论上完全可以与物理世界的物理学正负电、磁性两极的相互吸引等客观现象建立起必然联系,因为它们都是客观规律运动的结果。

这样处理哲学的本体论问题是中国传统智慧的再现,因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道”既可以唯心地对立于人的意识之外,又可以唯物地涵盖人类的一切物质人生和精神人生,用这样的“道”取缔上帝,好处在于可以最大范围地团结全人类,这样的人类才能真正客观、理性地共同发展人类文明,不但符合人类整体利益最大化,而且更便于人类集中精力发展科技,从而让人类加速认识人类文明之外的那个包括人类文明的更大如神一样的“道”文明。

这样区格出不同的文明类型,便于人在彻底认清“道”之前,通过更容易理解的“道生万物”(包括整个世界)来形成共识,这样帮人类轻松消解对神的恐惧后,可以加速人类文明进步的速度,当然也包括对未知世界的理性探索进度。

就拿心理学的发展对人类潜意识的深入认知来看,不可能排除科技进步带来的基础促进作用,而且随着未来的技术进步,人类完全有可能彻底认清自己的全部潜意识,彻底消解潜意识的不可知性。

历史地看,可以说是宏观哲学一直在解读人类的潜意识,这样我们就可以把科学和心理学一同定义为哲学的分支工具学科,这样的共识对于有效化解相关专业领域的学术傲慢极其重要,因为有效化解学术傲慢对于当前迫切需要实现的人类文明整体融合至关重要,因为西方文明中心主义是横亘在这个哲学和政治命题前很大的一块绊脚石。如果能顺利清除这个绊脚石,说服西方政治便再不是件难事儿,因为那意味着民众可以轻易实现文化自觉,而文化大同下的政治注定要弱化为人类终极自治的殡葬品。

我们甚至可以预见,当人类的(哲学)认知与造人的那个意识或者规律完全相通时,人类的终极自由自然也就实现了,所以我很乐观地预见,在这个终极自由实现之前,人类一定能够率先实现政治大同,这是人类的主观能动性的必然指向,谁能排除这其中的全部可能呢?!所以我还是要强调,毕竟人的异性相吸与电荷、磁性等阴阳相合的自然现象一样确定和稳定,所以人性是自然属性阴阳相合的永恒导致的偶然变种。

正确地理解了道与自然的永恒性,我们就容易理解,从自然规律中派生有机世界是不确定性中的确定性,作为有机世界的地球再派生出人亦是不确定性中的确定性。这样一来,人的世界相对于作为规律的道的世界就是一个偶然的历史必然。

人类要习惯接受这样一个现实,即便人的世界消失了,道的世间依然永恒。这样就不难理解,人的产生,既是偶然的,又是必然的。必然产生的人必然地继承了自然界的必然规律的规定性。

我认为这样才是对哲学本体论的正确解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调和唯物与唯心主义哲学之间不可调和的争论。这样一来,唯心主义的上帝找到了——就是自然规律,唯物主义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在此理论下继续做模拟地球产生有机物初始条件下的物理实验了。

这样解读哲学本体论,可以使曾经对立的两派哲学在平和地体会与交流真正的“天人合一”意境中实现合流。这样做还有另一个好处,那就是人类从此再也不必把人看得过分高于其他物种了,人类就会更多尊重其他物种,更容易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人类的科学进化之路会因少走弯路而更加顺畅,人类距离自己诸多终极追求实现的那一天就会更近些。

唯物论哲学还说,“人创造了人自己,人创造了人的世界;人永远创造着自己,人永远创造着人的世界”(见孙正聿著《哲学通论》修订版第117页),基于以上分析,我不完全同意这样的论述,认为这或许是翻译的错误。我认为,将“创造”改成“发展”更好,这样就是,“人发展了人自己,人发展了人的世界;人永远发展着自己,人永远发展着人的世界”。

这样的“发展说”比“创造说”更符合客观实际,更便于人的学习与理解;这样才与唯物论基础的进化论相一致,不至于造成思维与逻辑的错位和困惑。

这样的“发展说”更便于人在发展自己过程中保持对前人成果的继承性,这种继承性的思维模式比之“创造说”更容易让人进入角色,较少产生畏难情绪,因为“创造说”从逻辑上更强调的人的决定性而否定规律的文明一贯性。

我认为,建立起文明一贯性概念对统一哲学派别纠葛和政治隔阂都至关重要,因为它明显要比历史性一贯性更显深远和真实,也让派生人的那个文明更显具像化,而不是上帝之神那样充满遍寻不着的恐惧感。所以,“发展说”优于“创新说”。

“发展说”优于“创新说”的另一理由是,“发展说”的继承性不拒斥前述“规律造人”的规律的规定性,这种规定性可以理解成中国哲学的“道”,道法自然的理念更容易让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可以有效避免“创造说”对人的能动性过分夸大宣传的“狂妄”。从东西方文化对比来看,西方文化注重科学性是他们的优点,但这个优点已经客观形成他们在世俗层面的自大情节——西方文明中心主义。

因自大而生的狂妄已经让他们日常的东西方交流中更多地表现出虚伪性,进而导致他们更多的傲慢与偏见。如今我们已经隐约可见,正是这些无谓的傲慢与偏见日渐成为西方文明必将衰落的真正内因。

比较而言,中国传统的“道法自然”与“天人合一”理论从来都让中国社会注重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对任何其他文明都具有借鉴意义,而今这种理念已经被中国政府上升为治国的重要指导思想。我们都知道,思想的先进必然促使社会整体焕发更大的创造力,因此在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中,中华文化必将焕发新光彩,指日可待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这意味着,未来世界发展看中国,由中国来引领世界发展也是即成的现实。

该书第123页就不再有上述矛盾了:“人类生活世界的意义,在于生活世界是人类自己创造的、实现人类自身发展的世界”。我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先看明白后一段之后,才如此肯定地否定其前面的内容——唯物主义,如果不能有效消解唯心主义的全部消极性,那么它的先进性就并不足够。

若我的逻辑推理没有明显漏洞,希望大家接纳我通过“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策略弘扬中国传统哲学“心物一体”思想的现代哲学意义,让西方哲学唯物与唯心思想之间的冲突也能就此彻底调和,从而彻底明确人类哲学融合发展的方向——“道”理念下的天人合一与天下大同。(2016.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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