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晒晒‖种一棵树,在远方
亲爱的,我不信你,也不信我自己,但仍愿意沉默地走在路上,哪怕身后是箭簇一样的目光。就像成群的马匹放了缰绳奔向你,像黑夜升起的灯笼慢慢照耀你。
——题记
五月的最后几天,麦子已经倒下身子,躺在路上等待辗压。玉米不过是一尺多高,正摇曳着嫩绿的叶子,装点着绿色的眸子。丹凤美丽社的贺琳纳,丹凤晒晒和商州美时美刻美容养生馆朋友贾倩,潘燕妮一行四人,在铁峪铺中学的几位老师的带领下,来到了白果村。
白果村,是一个远离铁峪铺镇的小山村。河水断流着,沿途可以看到大片的庄稼地和耕作的人。
(马上要磨破脚厚跟的鞋子)
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有一位孩子叫李一凡。还是童年时代,他的父母离异了。父亲为了扛起家庭的重担,在城里打工维持生计。平常,只有70多岁的爷爷,和他相依为命,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一凡在求学的路上,艰难而又坚毅的行走着。
他的故事,引起了美丽社老板贺琳纳的关注。通过多种渠道的关爱和救助行动,贫困地带的孩子,一次次揪着她的心。
(熟悉的小路,来了远方的人)
路向山的腹地延伸着,车子几乎不能快速的前行。绕过几处悬崖和沟渠后,我们下了车,和孩子一起,走在了他日日经过的土路上。
“你每次这样来回的走,得多长时间,有人陪伴吗?”
“没。就我一个人,半个小时就到了。我已经习惯了。”他扬起了头,一边快速的回答着贺女士的提问。
贺琳纳拉着她的手,“平时洗衣服,是自己洗吗?想妈妈吗?”
“嗯。”一凡眨巴了一下眼睛,“想。盼望她回来。”
“阿姨和妈妈相比,谁更漂亮?”
“妈妈。”
“啊。那你的意思,阿姨很丑啦?”
“一般般。”
听到这样有趣的对话,同行的女士们开心地取笑开来。其实,在孩子的眼睛里,那个转身而去的妈妈的背影是最美的,无论她带给自己怎样的伤害。日日依门凝望,梦里总是笑容。当一个世纪的硝烟走远了,新的创伤,又在不断地辗磨着他幼小的心灵。
一凡的家,在沟垴的最顶端——走到他家门口,就没了路。
灰黑的院墙,石板的猪圈,以及房檐下堆放的杂乱的柴草,就构成了一个家的水彩。他的爷爷听到脚步声,出来了,白发,身子有点佝偻,激动地搓着手,招呼着我们进屋里坐。
屋里,光线更暗。墙壁是烟熏色,顶棚烂了好多的洞。坐在土炕的边沿,他给讲述了一下家里的实际情况后,话语落在了孩子的身上,“这娃,学习还行。肯用功。在班级得了好多的奖状。”
“那就要好好培养。有啥困难,随时联系。”
“嗯。”老人答应着。
窗户下有个笼子,菜籽上面沾满了白色的东西,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这是什么?”
“蚕。蚕在吃着菜籽。吐出了长长的丝线。”
听到这个,通行的贾倩开玩笑说:“你一定很淘气吧,还有时间养这个?”
他终于腼腆的笑了起来。在此之前,他很活泼,有问必答。就像解答一道数学题那样,很轻松的样子。
我们一行和一凡爷孙俩愉快的交谈了一会儿,就把文具,食品,运动衣以及钱物等交到他手里,就要告辞了。一凡从家里取出了一个厚皮的日记本,很认真地写下我们的名字和电话。大山是静寂的,当爱被稀释,被放大,任何的语言似乎都是多余。
回家的路上,我问同行的美女潘燕妮,“到了孩子的老家,怎么没见说一句话?”
她沉思了会儿,说道:“这样的环境,最容易让我想起少年,想起老家。也感受到了好多人生存环境的恶劣。这样的人,是需要大家来帮助的。”
望着远山如画,梦却不断地被涂改,我突然有了写诗的冲动,就顺手划拉几句,记下这次的行动。在远山种一棵树,一棵愿望,也种下一棵思念。来日,我们将呵护它的长大。希望你我,都好。
种一棵树,在远方
当六月的刺玫花悄然绽放
当季节的风
拉动都市的风铃
我们已经背起了希望
让鞋子选择大山
就像奔赴一场梦中的约会
我奔向寂寞如发的你
当柔情与铁肩拥抱
当爱的信号一次次释放
我们穿过流言和悲伤
紧握着一颗努力向上种子
让彼此,感受季节的温度
来吧,随我们一起
去体验以一棵嫩苗的成长
当它成为树,有了枝繁叶茂
有了窝巢,有了如潮的颤音
一些奔放的泪水
会顺着脸颊,化成溪流
一次次冲刷干涸的河床
丹凤晒晒:陕西商洛人,70后,网络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