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县记忆】​常乐许家少东家因5块钱被折磨致死,大家族从此没落

常乐许家没落记
涉县常乐许姓是村中名望大户,为使乡族少年强身健体,日后能够守护家园,曾组建拳坊,聘请桃城刘老五为拳师广收弟子。其中许汝阳、范黑蛋、许拔群、许大璜,许二璜、刘玉亭、刘威江、刘真元、刘青颂、刘青明等人学有所成。
刘老五是个文武兼备的人,尤其是武功,他所修炼的千斤坠很是了得,就像电影《武林志》中的东方旭,一脚断巨石至今被传为佳话。
处士许智之子许积善,独苗一根,视为掌上明珠。正当17岁的许积善在河南省立一中意气风发之时,家中却北天折柱——许智英年早逝。不幸的家庭遭遇,另许积善始料不及,对没有经受过任何情感挫折和生活打击的许积善而言,一时难以承受。为减轻突如其来的丧父之痛,他借烟消愁悄悄染习上鸦片。结果吸食成瘾,当把自己的“积蓄”抽干后,因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知道此事,便开始出村举债。他的第一笔,也是最后一笔借款来自下温村的一家张姓大户。款项不多,仅五块现大洋。为保密起见许积善和张大户订有君子之约:“决不能上门讨要”等有钱时,自会第一时间还上。

图片来自互联网,非许积善本人。

不数日,张氏顿觉不妥,对这一决定他愈发深感后悔。虽然此事有口头协定,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许积善毕竟还年轻,一旦走漏风声,这不明摆着就是在欺负她孤儿寡母。
张氏越想越不对劲,不如及早“收回承命”。张大户一时冲动找上门来,许积善面对他的违约之举十分反感,张氏讨要不成,就找到许积善的母亲。只听屋里母亲对张氏说:“家里就有大烟,何必去麻烦你……”
无巧不成书,正在此时,许积善的岳父前来探望女儿,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气不打一处来,马上制止道:“不要给他,姓张的还欠我30多块呢,不就是五块钱吗?还好意思上门讨要?真不嫌麻烦!有工夫让他来回跑!”
张氏自知这就是在打自己的脸,讨还不成,就小题大做,把许积善家吸食私藏鸦片之事,一五一十地告到了天门会。
说起天门会,在民国十五年兴盛时期,其势力已渗透到上河郊。最初几年其劫富济贫,禁毒禁赌,替群众说话办事,深受欢迎,很快在常乐村就站住了脚。但发展到后期,首领鞭长莫及,疏于管理,对违背会规者也得不到其上司相应的惩戒,甚至对为非作歹者也无人过问。因天门会势力较大,在常乐村欺男霸女,百姓敢怒不敢言。而这一切却激怒了拳坊,诸弟子不堪受辱,愤而反击,一举将天门会打出了村外。天门会哪能咽得下这口气,丢得起这个人?从此,常乐村和天门会结下了冤仇。
温村张大户近日把状纸呈来,历数许家“罪责”,这对天门会而言无疑是报复常乐村的最好借口,是挽回面子的最好时机。天门会“义不容辞”地受理了此案。
天门会打着禁毒的旗号,理直气壮地再次开往常乐村。拳坊诸弟子自然亦未敢轻举妄动,以免落下妨碍执行公务的罪名,让天门会抓住把柄,纠缠不清,那常乐村可就亏大了。故而天门会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就将手无缚鸡之力的许积善“抓获”。天门会的态度表现得十分诚恳,说话语气也异常和蔼,对许母说:“------放心好了,你家里私藏大烟不再追究,我们把公子带走,也只是帮他把瘾戒掉,这样你也省心------”
许积善的母亲信以为真,说:“他到王堡去了-----”
本来天门会对拳坊还是心有余悸的,怕他们出来干涉,弄不好会二次被打。一听说他去了王堡,胆子便大起来。到了王堡,见到许积善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把他给绑了。然后将其拴在马后,马跑多快人就得跑多快。许公子一介书生,那里经得住这般折腾,就这样他跟在马后一直跑到了涉县城。
然而,许母怎么也没想到原来的“诚恳”和“和蔼”都是演戏给她看的,谁都不会料到天门会不是为报当年被打出常乐村的一箭之仇,更不会因温村张氏的区区五大洋去大动干戈。其真正的目的是对许家的讹诈。因为自始至终没能把许府的把柄攥在手里。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有信传到许家:“天天大刑伺候,期限五天,五日不到,性命不保”。
许母居家,慌乱手脚,又卖房子又当地,亲戚朋友都帮忙,好不容易如数凑足了天门会所索款项,第五日托付本族数兄弟前往县城赎人。
民国十九年(1930)十二月十七日,年仅十八岁的许积善,已被天门会折磨致死,同族兄弟数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许积善血淋淋的双手上十个指甲盖全无。
前往县城赎人的同族数兄弟都染有吸毒的恶习,是没把款项交付天门会才撕了票?还是天门会不守江湖规矩,没按常规出牌,五天期限未到就结果了许积善的性命?还是天门会余怒未消,收了许家的钱后,又要了许积善的命?不得而知。不过,常乐许氏人才两丢家破人亡是铁的事实,常乐许家由此一蹶不振,走向败落。
讲述人:一退休教师
整理人:曹钢琴
2017年6月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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