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诗歌】No.81182期A版||故土难离 张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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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是我们命运的悲欢离合。--广州诗歌

故土难离

张世云

夜幕的星辰里，漆黑一片，往返奔袭的行程中，估量不清还会有多少次此种时空的重逢！此起彼伏的呼啸声伴着铁路穿越山洞的节奏时近时远，漫空琐碎的遐思忽明忽暗的浮移在脑际，有种浪子远游的感觉，形单影直的静默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像一尊浮雕，静受着路人好奇的打量，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疏远着那些缠足束手的杂思！

随着年岁的绵延，故土难离的体会总会在生活的境遇里捕风捉影的附体深思。在陪着家人住院的时日里，恰逢一位百岁老人住在邻床，老人的神志已是间歇性的迷糊，陪护期间，隐约听见他不止一次的声明自己“要走了”的辞世请愿，并且陈说自己平民一介，命不值钱！边上另一床年近中年的陪护者，笑谈着说到：爷爷这把年岁，也是贵人，您送走了多少的达官显贵！一时间，整个病房里，说也有、笑也有，仿佛年岁的尊贵本身就嵌刻着那些耐人寻味的人文智慧，如同远古时代，族人的智慧只能口耳相传的承续，长者的尊贵直接等量于智慧容量的宏宇，长者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世人智慧的一种启悟一般！老人神志迷糊时，也抖擞着偻躯，倔犟的要求子女们带他回老家，他不时的点着子女们的乳名，叮嘱着要结清医院的费用，并颤巍着模糊不清的言语询问着子女们医疗费用的紧凑度。父亲一向寡言，听到此时也情不自禁的感慨，老人也应该是一世清爽的人，都已是此种境况，都还嘱咐着子女们要理清费用，不要泥泞别人！陪护老人的儿女们则笑谈起来，老爷子一辈子都是这样，即使是再囧，也不愿亏欠别人！

在等候父亲手术时，迂回在医院手术楼的候诊厅，大厅里人头蹿动着，各色人群脸上都呈现着不同程度的惊慌和焦虑，我的心里也经受着一种人性天然的恍惚，但凡自己能挑的“梁子”，也不愿挂扯更多至亲的焦慌，老父亲从前期的摸排检查，到进手术室的陪护，均是自己单抗，兄妹们来电询问，也只是对行程节点清晰的通告，并安排着轮流陪护的时辰规划。在等候父亲手术时，看到一个刚刚完结手术的中年妇女躺在流动床上被推出手术厅，一位满面稚气的中学少年，赶在流动床边轻声的喊了一声“妈妈”，中年妇女气息微弱的用眼神示意着，少年迂回的步伐里现尽了手足无措的忙乱。能看得出来，少年轻声的一声喊叫于术后妇女安抚的慰藉感，少年在陪护师的引导下，推搡着流动床回归到自家的病房里……，这或许便是中医里主张的“精神疗愈”！随后在大姐他们奔赴而来的行程节点里，我也没刻意强调什么，尽管父亲只是经受一个医疗手术很显成熟的波折而已，但我还是默认着亲人陪护的典礼意义！

父亲年迈，但身体底子硬朗，思想也很简洁。年前时，面部突显浮肿，大腿行动时会有酸、麻、痛感，中医里认为血不通则酸、气不通则麻，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我结合着父亲的病理特征，挨着相关的身理检查摸底通查了一个遍，各项指标均是“胜出”，从腰部核磁检查的结果分析，有着明显的腰椎突出，但也不足以解释难以消解的面部浮肿。在拟定治疗思路时，思绪里泥泞了很久，本就外行的知识储备交织着务工作息的紧凑，脑袋里呈现着中年人典型的焦虑感！很多时候，我们面对困境，迷心的往往不是有多少道障碍，而是理不清爽这些纷乱复杂的障碍背后所隐藏的因果逻辑链，不知道破解问题的题眼，该从何处下手！一些问题的破解，法当其道，则难题迎刃而解；法不当道，难题往往会衍生出难题，故事往往会纠缠出故事！在困惑时，我又一轮启动了圈子里自己的智囊，尽管说辞不一，但站在另外一个不参杂人性纬度的判断里，他们往往能言简意赅的点到问题的诘难所在！或许他们的处置预案跟自己的处境略有偏颇，但所做出的分析对化解困境却是直面题眼、极赋理智！佛家主张人行善时，可施财、可施心、可施法，当你结合财富来品味怜悯与处事方法时，便不难理解佛家的主张里，许多智慧之所以传承千年的意理和缘为。

在陪护父亲住院时，和看护百岁老人的子女们畅聊起来，我一面敬重的感叹着老人的长寿，一面赞叹着子女们呵护的细致和不易。老人的小女也是知天命的年岁，一边倾诉着呵护老人的艰辛，一边赞誉着姊妹们和睦处事的章法。我安抚性的言语称赞道，那些世面里，舍近求远的“放生”行善，远不如呵护自己至亲的延年益寿多显敬重，老人的健在，本身就是对世人的一种启悟，尽管他一语不言、一步不迈，但当人谈及起来，总会催生着世人对人性骨子最善意的敬畏！这位大姐坦诚的恭维我良心好，我回应她，我只是多看了几本闲书而已！

在独处异乡的行程里，风清月明时，脑海里总会不时的会突显出一些关于家乡的记忆。故土难离、初心难改！在编排单位的文稿时，我强力推荐在封面的文题下缘处，印上“高山蕴水、德涵四方”，编委问我这有何出处！尘世里的行事章法，并非任何处境都有具体的章法可行。流年里那些让人留念，亦或是在人群中相逢时让人膑足怅思的人，往往是行不显之举而成恩泽四海的洪德伟愿！若论出处，经年间，风一程、雨一程的迂回奔波便是灵感的源泉。我看到编委神色间疑惑难宁的神情，也没执念着过多的申诉自己的主张。再一次征询我的意见时，我特意的厚备了一道“尚善若水、厚德载物”，在彼此间的交谈里，能看出编委们对“备方”的青睐感。德涵四方也罢，厚德载物也罢，所有的善行、善举都需要持久的践行下去，方不负曾经的所走过的路和所遇到的人。

我们一直都在努力，也必将为文学事业而做出草根的奉献！热爱，志趣，是生命最光彩的部分！感谢有您感恩有您！感谢一路有您……

《我们一直都在努力》

     作者：编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