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往事与体能｜张涛
关于足球，国内有两个人不得不提。一个是，著名杂文家、畅销小说家、“中国足球反黑第一人”李承鹏，他说“足球分两种，一种是足球，另一种是中国足球”。另一个是，BTV体育解说员马重阳，他说“有一副关于足协篮协的绝联，上联是：谢天谢地谢亚龙；下联是：信鬼信神信兰成”。这是我们国内足球的往事。
我是2002年关注足球的，关注是因为中国国家队的进入。其心情的期待与激情，可想而知。在此情况下，我们在一球未进的情况下，上台阶似的，分别输了2、3、4共9粒球，似乎很丢脸。在排名上列31，紧排其后的32，是沙特。它作为亚洲举足轻重的角色球队，竟断崖式分别输了1、3、8共12粒球。
我们恍然大悟，糟糕的不是我们，是沙特。外加一球未进、一场未赢的“二未”队——前冠军法国。于是，还明白一个道理：足球不仅要靠脚功，还得拼运气；运气尽管只占不到10%的比重，但它仍有可能夺了球队的名，仍然充满无限的偶然性。
时光到了2006年。因央视“解说门”，我们记住了一个人，记住了他那段充满各种传奇色彩的解说：
点球！点球！点球！格罗索立功啦！格罗索立功啦！不要给澳大利亚人任何的机会！伟大的意大利的左后卫，他继承了意大利的光荣的传统！法切蒂、卡布里尼、马尔蒂尼在这一刻灵魂附体！格罗索一个人，他代表了意大利足球悠久的历史的传统！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托蒂！……托蒂面对这个点球。他面对的是全世界意大利球迷的目光，和期待！……球进啦！比赛结束啦！意大利队获得了胜利！淘汰了澳大利亚队！他们没有再一次倒在希丁克的球队面前！伟大的意大利！伟大的意大利的左后卫！马尔蒂尼，今天生日快乐！意大利万岁！
从此，我们收获了另一种世界杯的“理性解说”方式：（啤酒搁一边，看场上球员舞动）我们说——“过来了”，“又过去了”，“快破门了”，——（灵机一动，心小“哦”一声过后，想起啤酒还在一边搁着，顺手操起）——“哇塞，进球了”，“好”，““棒”，“牛”，“绝”，“真好、真棒、真牛、真绝”，“走”——（喊出一个“走”，突觉不合时宜、有失风范，愣是将“一个”与唾液活生生咽入肚里，说着之前已经说过的话来）“好”，““棒”，“牛”，“绝”，“真好、真棒、真牛、真绝”……
后来到了2010南非世界杯那年，我们记住了朝鲜，以及一个朝鲜队员的名字。他面对国旗，泪流满面，其心情可谓打翻了“五味瓶”。他祖籍朝鲜，父母均为韩国籍，出生在日本，在这样的身世背景下，在拒绝日韩球队邀请后，毅然决然加入朝鲜球队，而且，他要面对和经历——诸如国家对球队预算不足，领不到高额奖金，食宿餐饮条件劣等，买瓶可乐也须几人凑份；每次训练，无论从日韩哪里出发，都须转乘我国，然后返朝等困难。
据说，那届世界杯完后，他拉着编织袋包，坐在北京烤肉摊上，吃到味香可口的烤肉后，心里直叹：世界上竟有如此美味！叹罢，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就是这样的队员，给实力强大的巴西队制造了莫大的困难，让他们最后仅仅只差巴西一粒进球。
这样下去，我看我也只能尽说别人的事了。回想起我们，我也有点郑大世面对国旗的激动……
有人说，“我们体能还是有问题，要不是体能，世界杯大门也朝我们开着。”初听，看似那么回事，上半场谁敢说不行，下半场着实找不到影，“北”的话更是甭提的事。可细细想来，大世同志的条件有多好？
论“种”，我们可都是黄皮肤；论“条件”，我们还有高工资、好待遇；论“技术”，连食宿这些基本待遇都无法保证的队伍，实在想不出来他们能聘请多好的教练作指导……现在还“论”什么，倒是他们有一样拿得出手，确实比我们“苦”，心苦，生活苦，睡眠苦，诸多意想不到的苦，都让他们一个不落遇到了。
往事如烟，不提也罢。世事总是接续发展，如今，我们看着恒大，也像世界杯产在我们自家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一直回味多年前一位足球“门外汉”在古城体育场观看陕西国力踢球后的话：
一位打扮如《英雄儿女》上王成模样的人，额头绷着白纱布，身着无五角星的黄军装，其后脊背着高天线，双手打拍子似的指挥着场上的人群，发急救信号似地喊“三长三短”：戝—戝—戝！—戝戝戝！手拿矿泉水的我，刚进去未等坐下，便有人用长杆在背后猛戳，不解，刚一回头，戳我者便朝我大喊：“咋不跟着喊话？”吓得我出一身冷汗，立马走出场外，心里想了一晚上“那地就不是咱待的”的话。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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