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山西的两个地方,相距千里,却因今古两人发生了神奇的联系

古人的智慧是让人不可小觑,他们对今天大家在管理、经营中常说的一句话:“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早已深知,并且运用到对自己家族的管理之中,确保了家族的长盛不衰。他们每逢乱世,一些世家大族就会派出自家的精英子弟到各势力中任职、多处“押宝”,只要有一个成功,家族就会高枕无忧了。

网络传播的三国演义主要人物关系图,其中曹操方的诸葛诞因名气不大没列出

三国时期,以“盛产”谋士出名的诸葛氏家族就是这样。他们派出的最为有名的、并且取得显赫成就的三人就是分别处于魏、蜀、吴三国的诸葛诞、诸葛亮、诸葛瑾。据《太平御览·人事部·品藻中》所说的:“诸葛瑾弟亮及从弟诞,并有盛名,各在一国。于时以为蜀得其龙,吴得其虎,魏得其狗”。因为诸葛亮是蜀国丞相被喻为龙;诸葛瑾做吴国孙权的谋士被喻为虎;诸葛诞在魏国官至大将军被喻为了狗。

其实由于我国四大名著之一的长篇历史小说《三国演义》在国人心中巨大的影响力,诸葛亮是当之无愧的绝对“主角”,而诸葛瑾、诸葛诞就暗淡得多了。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们两人还是占据了一定的“戏份”,而在三个国家里更多诸葛氏家族的人,则淹没在了历史舞台上的群星闪耀之下。

不过还是有一个诸葛氏族人借助某个“名人”的效应,在历史上匆匆露了个脸。

太史丞许芝向病中的曹操推荐平原人神卜管辂

这个名人就是曹魏时期有名的术士管辂,所说他是现在街头算卦行业的祖师,精通《周易》、善卜筮、相术、算学以及模仿鸟语,他有多牛不再多说了,仅用《三国演义》里的两个例子说明,在第六十九回初登场时,就在曹操面前占卜、并在后来一一实现了的刘备攻势、夏侯渊战死、鲁肃病死、许昌火灾等事件,在第一百零六回中他又预言到了何晏、邓飏有杀身之祸,后来两人果然为司马懿所杀。

《馆陶县志》、《忻州志》中记载的诸葛原

这个诸葛氏族人名字为原,字景春。他是因为和管辂是好友,从而被历史记录了下来。据《三国志》卷二十九《魏书·方技传》记载:“馆陶令诸葛原迁新兴太守,辂往祖饯之,宾客并会。……”(注:在三国演义第六十九回中也引用了这段话)。另外《三国志·辂别传》中记载了两人的关系:“诸葛原字景春,亦学士。好卜筮,数与辂共射覆,不能穷之。景春与辂有荣辱之分”。

诸葛原和管辂一样也喜欢卜筮,曾经与管辂数次比试射覆之术,两人不相上下,所以他们有了荣辱与共的友谊。诸葛原在馆陶令任上干的不错,于是就受重用当了“新兴郡”的太守,因为路途遥远,管辂前去送他,在宴席上二人又不禁玩起了射覆游戏。因射覆游戏内容与本文无关,不再赘述。

三国时候的馆陶县,为阳平郡治

乾隆时候的馆陶县城

在《三国志》中对管辂的记载很多,而诸葛原的“戏份”就只有这些了。管辂因为是平原(今山东省平原县)人,他的活动范围一直在汉朝时的冀州、兖州等地,大致相当于今天的河北省中南部、山东省西部、河南北部一带。但是诸葛原要去的新兴郡又是在哪呢?这就是前边文字里所说的“路途遥远”的缘故了。

三国时期的并州新兴郡

先介绍一下曹魏时期的官职,在中央以下是州一级,长官为“刺史”,州以下是郡,长官为“太守”,郡以下为县,长官为“令”。诸葛原由令变成了太守,是晋升了。而他要去的新兴郡也不简单,这个郡是曹魏新设的郡,因为汉末的大乱,匈奴侵犯边境,“自定襄以西尽云中、雁门之间遂空”没有了人烟,曹操在建安二十年(215年) 把这些没有人烟的“郡”统统撤销,设置成“县”,当时共撤了云中、定襄、五原、朔方郡四郡为县,又新置了平城、马邑、虑虒三县,这七县归为一郡管辖,把流民驱逐到新置的郡统一管辖,这个新郡名字是“新兴郡”。郡治为九原县,也就是今天的山西省忻州市城区所在地。

清朝时候的山西忻州直隶州

忻州在西晋元康中曾改为晋昌郡,后又改回新兴郡,北魏永安中改为永安郡,隋开皇初复为新兴郡,唐武德元年(618年)“因州界忻川口为名”改名忻州,一直历经五代十国时期、宋、金、元、明等朝,清朝雍正二年(1724年)升为直隶州,辖境包括今天忻州市及定襄、静乐二县。民国初的1912年废府州存县中降为忻县。2000年成为地级忻州市。

清朝时候的忻州州城

上个世纪60年代末的忻州城卫星图,城墙轮廓依稀可见

清朝忻州全域图

在地图上测量,馆陶县到忻州公路交通的距离近500公里,因有太行山及各条大河的阻隔,这样的距离在古代人看起来极其遥远。按说在诸葛原之后两地之间再无可能发生联系。但是偏偏就在新中国成立之前的战争年代,我国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人民解放军大将陈赓却率领着八路军129师三八六旅在一年中战斗在这两个地方。

八路军129师386旅战斗路线图

《陈赓日记》1937年10月12日:“得集总电,原平失守,正太路正忙于输送卫立煌部、孙连仲部赴忻口增援,同蒲路无车,令我们步行。……”这个时候,正值在后世也赫赫有名的“忻口战役”关键时期。忻口在忻州北面不远,坐落于忻口山之断阙处,是忻州的北门户。1937年10月,日本华北方面军坂垣师团约三万余人,由北至南直取太原。为保卫太原,国共两党集中十万余众,组织了忻口会战,在23天内共歼敌两万余人,取得了抗击日军巨大胜利,狠狠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使其“三个月灭亡中国”的梦想化为泡影,鼓舞了全国人民抗日士气。

忻口战役图,注意图中386旅行动路线

而《陈赓日记》里所记之事则是他率部赶往增援太原时的场景,他克服种种困难,终于在10月16日抵达平定以东地区,执行侧击西犯娘子关日军的任务。10月22日夜袭井陉、旧关间的长生口,解了旧关之危。后又分别在10月26日、28日分别设伏,歼灭了敌辎重部队,毙伤日军数百人,缴获骡马等大批军用物资。有效地支援了忻口会战,保卫了太原。

香城固战役缴获的战利品

在此后的时间里,他率部征战于山西、河北南部的太行山两侧、黄河北部一带,1938年12月到达鲁西北地区,一直到1939年4月又征战于鲁西北、冀南地区,在经过多次中小战斗的同时,又在馆陶以北香城固歼敌数百,创造了平原伏击战的典型案例。

就这样,诸葛原和陈赓,这两个相隔了1700多年时空的人,却神奇使两个毫不相干的地方发生了联系,并且还在馆陶大地上留下了永远的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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