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慧眼识英雄,救郭子仪一命,不料此举让大唐延寿150年
干谒无门,李白就和元演一起出门游历名山大川去了。
两个好朋友北行,渡过黄河,穿越太行山,仲冬时节到达河北的太原府。
游太原,逛晋祠
太原是边塞要镇,唐高祖李渊在隋朝末年曾经在此担任过太原留守,是李唐王朝的发家之地,在开元十一年时被称为北都,虽然北都太原不及西都长安、东都洛阳的繁华,但商业也非常发达。
城区店铺林立,人来车流不断,不时有驼铃叮咚之声在城区响起。一队队满载货物的驼队走过:从南面运过来的大都是皮毛、奶酪,向北去的大多是食盐、布匹和兵器、军帐等物资。
府尹元宏是一个年过花甲的忠厚老者,他对儿子的到来非常高兴。元演向父亲介绍了李白。元府尹见眼前的李白虽是布衣打扮,但高大英俊,眉宇间显出一股英武刚气,当即表示欢迎说:“老夫早就拜读过李公子的许多诗篇,今天一见果然诗如其人,后生可畏呀!”
李白没有住在客店,和元演一起住进了元府,受到了嘉宾的礼遇。他和元演一道游览了许多名胜古迹,城西南八里的晋祠给李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晋祠极其古老,曾是周武王儿子唐叔虞的分封地。
晋祠
李白记得《水经注》中曾有记:“悬瓮之山,晋水出焉。”李白对唐叔虞遗迹的兴趣并不高,对于晋水源头滔滔不绝、长流不息的一股清泉倒是兴致很大。泉水清澈见底,流量很大,其味甘甜爽口。李白由此联想起了春秋时智伯堵晋水以灌晋阳(太原)城的故事,更觉得这泉水源远流长。“晋祠流水如碧玉,傲波龙鳞沙草绿”的诗句便油然而生了。
晋阳第一泉
正直郭子仪
李白这次太原之行,最值得大写特写的是挽救了唐王朝的中兴名将郭子仪。要不是李白慧眼识英雄,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开始,经历八年的安史之乱的平定就很难说有什么样的结果了,唐朝历史将是另一番样子,而李白以后应邀相随永王李璘出征,糊里糊涂地犯下死罪,同样也就没有人出力相救了。
那是一个冬日少有的艳阳高照的中午。李白和元演信步出了太原城西门,在汾河边上赏景。虽然昨天刚下了一场大雪,四周是白茫茫一片,但因暖阳的照射,并且又没风,李白穿着羊皮袍,并不感到很寒冷。
他们看见汾河已经封冰,河面平滑光洁。一群小孩正在天然的冰场上滑冰嬉戏,一队戎装的士兵则在河畔上持戈操练。忽然,一阵牛角号“呜呜”地吹起。
“让开!让开!”一阵吆喝声停止,一队骑兵飞奔而来。这是一队行刑兵队,他们押解着一辆囚车,囚车上面有一个被反绑手,背插着斩标的青年壮汉。斩标上白底黑字清楚地写着:“斩决犯郭子仪”六个大字,还专门在“郭子仪”三个字上打着三个红X。
郭子仪
李白细看那犯人长得高大健壮,脸色黑得发红,眉字间露出一股英武之气,不像是个坏人,再加上面对即将到来的斩刑,该犯人克毫无惧色,真有点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气概。
李白再想想,此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凝神细想,果然想起来了。那是不久前李白和元演从五台山游历归来的路上,从一家酒店门前,只见店老板正和一个军人模样的大汉发生争吵。
李白上前一打听,才知道是军汉吃了店老板的酒饭后不付钱,店老板索要,军汉反而动手打人。店老板不服气,硬要拉这个不付钱的军汉去军营见他的上司。军汉穿着一身军衣,还要动手打人。
郭子仪
路见不平,李白正想上前干涉。“慢!”正在这时,从围观自人群中走出了又一小头目打扮的高个子军人汉子,掏出一把散碎银子代付了酒饭钱后,便横眉教训白吃者说:“兄弟,人家是将本求利,我等吃着朝廷的粮饷,怎能随便去白吃人家的呢?回营去吧,以后没钱花了,只管到草粮营来找我郭子仪。”白吃者满面羞惭地低头走了。
店老板对疏财仗义的郭子仪满心感激,决不收银子。郭子仪说:“收下吧,我代那个弟兄向你赔礼道歉了!”店老板感激不尽地说:“人们都说吃粮当兵的人,披一身老虎皮,个个都凶神恶煞,专门欺负老百姓。看来,吃粮当兵的人中还是有好人啊!”
李白看在眼里,对郭子仪产生了敬佩之情,于是掏出银子来垫还。郭子仪坚持不收,只深施了一躬就匆匆忙忙地归营去了。
出力相救郭子仪
相隔才十几天而已,郭子仪三个字和他的一口关中口音还留存在他的脑海里无法忘记,怎么今天突然就变成了个死刑犯了呢?他转向行刑队头目,向他询问。头目也是奉命行事,也觉得郭子仪罪不该死,心里充满了怜悯之情,很希望有人出来为他说情减刑,于是破例停步作了说明:
原来郭子仪是个草料营的小头目,统领着近百人。他平时管理部属非常严,特别叮咛部下要小心烟火,假如烧了军用的物资,当事人和主管人就没有活命。其中他的部下有一个小卒是个好色之徒,酒醉后去调戏一个良家女子。郭子仪发现后,便气愤地打了小卒二十军棍,并让其游营示众。小卒为了报复,于是在深夜里放了一把火后逃之夭夭。草料营被烧掉了大半。上司归罪于郭子仪,一怒之下就传命处以斩刑,并押赴城西法场立即执行。李白问清缘由后,便高喊:“刀下留人!”行刑队头目见李白口气极大,便问:“你是什么人?”李白回答:“小生西蜀李白,是府尹大人的座上宾。而这位是府尹大人的公子元演,扬州的元参军。”
郭子仪
“啊!既然有二位做保,在下就网开一面,暂缓行刑。”
“多谢了,人命关天,务请稍待!”
李白当下和元演一起飞马进城,面见元府尹,尽力出保郭子仪。元府尹答应了进行缓刑,接着又查明了郭子仪犯罪的事实真相,结果以管教部属不严论处,禁闭三天而替代了死刑。
郭子仪从枉死城的边缘被挽救了出来,“恩人李白”四字就牢牢记人脑海。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流着眼泪说:“得人滴水之恩,须当涌泉相报。恩人啊,有朝一日我定会加以报答的。”
郭子仪
李白仗义救出了郭子仪之后,就慢慢忘掉了这件事。他哪里知道,他救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官兵而是整个大唐江山——安史之乱起兵后,整个王朝开始土崩瓦解,要不是郭子仪披甲挂帅平叛,力挽狂澜的话,唐王朝能否延续下去恐怕都是个同题。这就叫时势造英雄,在特定的环境下,英雄也可造就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