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的文学家

无梦不欢Dream-Book Vol.002

好梦聊当醒,恶事聊当梦。欢迎来到新专栏“无梦不欢”,作者是梦想家红药,的室友刘邮箱。

(进入红药版前言的分割线)

睡醒的那一会,是能记住梦的,但若睡个回笼觉,梦就会无影无踪,所以我有时候会在半梦半醒间催促自己赶紧醒来记录梦境。这些梦都是在刚醒时迅速记录的,以半梦半醒的状态打字,有些描述可能颠倒无序,还会有一堆错字。虽然我后来又捋了一遍,错字基本改了,但有的地方仍然不能描述清楚。

(进入刘邮箱补充前言的分割线)

作为记梦新人,本人产量很高。每次做梦醒来,我都会被自己的脑子吓到——这里面都住了些什么人啊?

实在是八百钱掉在井里——难摸那一调(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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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18, 2021

记梦。参加一个婚礼,现场像中学校运会,在一个大操场上,到处都是人,偶尔看到新郎新娘大家也麻木了,大部分时间都是跟身边的人闲磕牙。

结果那天还出了个状况,没办成,过了几天重新办(这也很像受天气影响的中学校运会),场面还是跟第一次一样乱糟糟的。第二次参加到中途我才意识到,新郎新娘是华晨宇张碧晨,然后恍然大悟:办了这个婚礼他俩的孩子就有了一个完整的家,这俩人各自在工作中也不尴尬了。我弄懂了什么叫世纪婚礼,就是这婚像结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做完版下夜班睡眠时间本来就有限,梦里还全程参加婚礼,瓜子都吃腻了。

注:现实中我不看明星八卦,这个梦真是各种离谱,非记不可。

MAR15, 2021(回笼觉)

记梦。拍成了1980年代香港类型片的剧情,我是个从内陆乡下去香港发展的年轻人,勤奋踏实,结识了一群小伙伴。不久,当地小帮会的大佬看中我,他们是三兄弟,要带着我坐火车去内陆开拓市场。

小伙伴们舍不得我走,他们知道我的秘密——我是个机器人,白天可以接收太阳能,晚上得用双肩包里的充电器充电,我的包里还有一份收据之类,里面有我的“身世”——他们担心大佬三兄弟不怀好意要对我不利。于是他们去追火车,他们人缘很好,在一个路段追到火车,只是微笑招手,火车就缓缓停下。大佬三兄弟走下火车,小伙伴们才发现我不在上面,这时我从他们身后走来,郑重跟他们告别,大佬三兄弟好高兴。临别之际,我忽然把双肩包甩给小伙伴保管,惊讶之下,小伙伴和三兄弟脱口而出:“你不要熬夜!”看来,三兄弟也知道我的机器人身份了……我看向小伙伴,只用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包里那份收据才是秘密筹码,他们用肯定的眼神回应我,会好好保管,期待我回来那天。

MAR15, 2021(正觉)

记梦。装置射箭挑战,自行将金属锅悬挂在立柱上,站在1米内射箭,可以击中任何位置,只要能在1分钟内一次性将锅击落,就挑战成功。我第一个报名,1分钟内射箭3次都没成功。后面两个人观察我找到窍门,成功了,好像获得了奖励。主持人似乎跟我很熟,提出最后两个名额,没成功的可以重试。于是我又上台了。这时现场开始播放一部翻拍电影的画面,有点像《红高粱》但主演更像《送你一朵小红花》的,原电影主演在现场,他们对我重新挑战射箭有意见,看到我播放的电影画面跟他们有关都围过来,想从版权上找我的茬。谁知我播放的是一个综合执法纪录片,原电影是小成本,却在拍摄过程中破坏文物建筑。翻拍版花1亿元买下版权,去了同一取景地,剧组与当地公安和文物部门配合,在筹备阶段修复文物建筑,最终拍出来的电影票房几十亿元。这个纪录片是首次披露,再看现场,那几个想找茬的原片主创已经没影儿了。

MAR12, 2021(难得的午觉)

写了篇稿子,选题的核心概念是个经济学比喻,跟兽有关。稿子交了很快就上网了,标题被编辑改成cult风格的《甩兽》,再看App点赞数,已经998了,这才短短几分钟吧,稿子没上轮播位更没有推通知,贵报新年献词都没这么高点赞量。我一边说服自己稿子受欢迎的合理性,

一边憧憬着自己写好待发的另一篇稿子会不会更受欢迎,

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个恶梦专业户此时正在做一个美梦……

MAR10, 2021(双梦)

一个旋转楼梯中间有方形天井的大楼,似乎没有尽头的那种高,我顺着楼梯向上逃,我初中邻铺的基友以一层楼的差距在下面紧追,还开着敞篷轿车(?),

我居然拿大石头砸他,但他像只是皮外伤,他好像是找我复仇(不知道什么仇),但始终追不上我。如此一边爬楼一边攻防,我心累地冲着楼下的他说:何苦呢。

一个社交软件上出现了视频组,就是一群人在同一个小组里发视频,界面有点像微信天天力推的短视频,读取很容易,玩视频组的都是年轻人,内容居然很真诚,我这种抖音快手绝缘体看了都不反感(现在彻底忘了内容本身)。

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这事物很新,就跟同事们说,快来报道,多好的亚文化。

MAR9, 2021(残梦)

我在一个半径两米左右的钟面上,分针很快地从6转到12,我吸附在分针上,把分针扫过的半圆形区域涂成彩虹一样斑斓的色彩。

MAR8, 2021

记梦。导师打电话,让我一点二十去采访他,可以采到两点,在上次采访的古色古香的园林里见,他在小桥上等我。我一看表,已经一点二十了,眼下还在跟另一些自己不太感冒的人吃饭,就连忙撤退了。其实我没做什么采访准备,就放慢脚步,想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当代八零后诗人写作的特点,还有一个是钟叔河这样九十岁的老先生我应该跟他聊什么。见到导师已经是一点四十五,小源也在,我跑过头了,导师就在园林中心的小桥上都没看到我,见我出现,就说,你也太猛了。然后还有一两位师门也在,有一位好像是文洁,还有一位是花师姐。我们穿过园林,要赶去另一个地方,快走到了,导师忽然回过头,说要批评我,突如其来,以至于我都没感受到他是否严厉,说我之前的报道,写南京大学文学院是黄金王国。我解释了下,说南京大学那篇稿子是我编辑的,黄金王国说的是他们做一个教育项目的动力,我作为编辑有欠考虑。但我也写到了他们学院出了孙犁这样的大家。说完导师不置可否,我这才回过味来,为什么导师让我采访他。这时走到一处向上的楼梯,入口很窄,我走进去发现他们都不在,就四处找,辗转来到活动现场,也是个园林,露天弹奏吟唱古诗词。导师和三位师门出现了,导师没再提南大稿子的事,在回廊一侧席地而坐,我从包里拿出录音笔和纸笔,坐到他身边,这时音乐响起,我意识到已经两点了,原定这时候他要参加这活动。正犹豫还能不能采访,他说,我们开始吧。这时红药的闹钟响了,我就醒了。孙犁不是南大的,我也没编过写南大的稿子,也没去过梦里的园林,

这个梦的情感来源,可能是春节给导师短信拜年他多年来第一次未回复。

注:几天后得知,今年春节导师没有回师门的任何拜年短信。

今天的封面和配图,来自一部香港老电影《追女仔95之绮梦》(1995)剧照。

獭祭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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