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以如此慵懒的方式打开

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木心《从前慢》

2018与2019这两个年份的交替,与我而言,有着更加特殊的意义。 2019年,是我的本命年,虽然距离传统意义上的春节,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我愿意就从现在,从阳历的年份交替,去体验“指缝太宽,时间太瘦”的无奈;去感受“岁月不居,时光如流”的无情。所以跨年,就显得异常重要;陪我跨年的那个人,也是我生命中,别人无法替代的那个人。

可我的生物钟,总是那样无趣,简直没有一点罗曼蒂克的滋养。昨天奔波了一天的我,不足八点半就开始趴窝,倒头便睡了。今早六点醒来,微信朋友圈里满是元旦节的心情。哦,这一觉,2018年闭眼,2019年醒来。是的,无论是否在乎,是否愿意,是否心酸,2019年还是如约而至。

2019年的第一天,尚在假期中,我要褪去工作日的雷厉风行,丢掉领导布置的林林总总的任务,用最慢的姿势、以最慵懒的方式,打开这最散漫的时光。

九点起床,去卫生间洗漱,边洗边在镜子里看那个美美的自己。我家卫生间的这面镜子,是我见过的所有镜子中,看人最漂亮的镜子。或许是因为镜子本身模糊,或许是因为卫生间的光线,脸上的雀斑、痘痘经它过滤后,都会变淡,皮肤看起来更是如同美颜相机拍出来的照片。它深得我心,我曾一度想把它放置在卧室中陪伴,想想还是作罢,人大部分时间还是要活在真实的生活中。

然后,我回到卧室,用了一个半小时来化妆。这恐怕是我至今为止化妆时间最长的一次,当然结婚那次除外。我从润肤水开始涂抹,慢慢地把水浸润到脸上的每一个细胞中,速度慢到往日的几倍,我等它慢慢地渗透到肌肤中,慢慢地从有变成无。那个每日火急火燎、风风火火的女汉子,今日要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柔和地对待这有限的一日。

十一点,我给饭店打了订台电话,中午,请双方的父母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暖气十足,温情十足,欢笑十足。无限的亲情,包裹在有限的空间里,幸福感满满地将要溢出来。我看着身旁的儿子,给每一位长辈盛饭、劝菜、递纸巾,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我一边抱怨着时光潺潺的无情,一边尽享着儿子慢慢长大的幸福。如此说来,时间是最公平的法官,让你失去岁月芳华的同时,又在源源不断地得到亲情无限。

下午,我把手机设置为静音后放在车里,穿着与平日不一样的装扮,和张先生去逛街,短款的小棉袄,阔腿的七分裤,红色的堆堆袜,黑色的厚底短靴。慢慢悠悠、晃晃荡荡,我行我素,无问西东,收获了许多异样的目光。

回来的路上,张先生对我吃小白兔棉花糖的行为进行了批评,说大街上没有像我这样大年龄,还非要棉花糖的人了。我对此十分不屑,大街上那么多人,谁会在乎一个陌生人的行为呢?即使在乎,看过也就算了,难不成还记一辈子?我吃我自己买的东西,哪有什么错?一个迂腐的老家伙。2019年,我以这样任性、随意、慵懒的方式打开。画一个并不精致但却赏心悦目的妆容,用掉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聚一个并不高档但却气氛融洽的饭局,用掉了一个中午的时间;逛一个并不奢侈但却随心所欲的大街,用掉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写一篇辞藻并不华丽但却烟火气十足的文字,用掉了一个傍晚的时间。

一切都是慢时光,用最真实的性情,延续最浓烈的人间烟火。

我不知道世间有什么是确定不变的,我只知道,只要一看到星星,我就会开始做梦。 by 文森特·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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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一个钟爱QQ联系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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