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作品中,你几乎看不到国内设计师常用的“中式符号”,而细节处又无不在表达着中式风骨,诉说中国文化的精髓……卢志荣这种“去符号化”的设计格调,表面上看貌似不着调,实则是更为高级的设计手法。——设计之旅 [按]
△ 卢志荣先生
一袭白衣,温和谦逊,这是世界杰出华人设计师卢志荣留给大众的视觉印象,亦如他的设计,远看东方近看无。他丰富的创作综合了艺术、建筑、室内、家具和器物,对设计理念的净化、诗意的诠释、细节的关注,备受国际设计界推崇。
|| 枫之塔私人餐馆
完成日期:2020年/最新作品
TOUR D’ERABLE 「枫之塔」是落在于自然保护区的一座私人餐馆。是由一直以对理念的净化、诗意的诠释、细节的关注。以DIMENSIONE CHI WING LO 2020年最新家具系列打造的用餐空间。美食有酸甜苦辣咸,设计和人生亦然。他以美食自身的“味道”,探索设计、人生与美食的微妙关系。
塔内有四个融会不同季节、以 DIMENSIONE CHI WING LO 2020 年最新家具系列打造的用餐空间。
餐馆每年于二月、五月、八月和十一月,每天从日出至日落为已预订的来客备餐。
「枫之塔」的菜谱配方以四季、天气、建筑、室内、家具、器物、灯光、餐具等基本成分,与平常简单的食材一起烹调,让来客重新发现并品尝味之本质。
TOUR D’ERABLE October「枫之塔」十月
「枫之塔」二月
「枫之塔」望雪
|| 绝壁园 The White Cliff
完成日期:2019年
让我们试想一下, 我们生活的地球不是球形的, 不能再绕着它环游。我们现在脱离了球形的切线, 在面前, 遨游于神思物外,眼前是浩然开敞的平坦维度,没有障碍、没有极限,一望无际。在这假设的情况下,我们仍然可以驾驶一辆汽车从“这里”到“那里”、一往无前,或许是因为害怕独自深入未知的境地,我们总会回到原点。或者乘搭火车,有着集体合力的驱动,也有着更多旅伴的慰藉。乘坐火车从“这里”到“那里”,少了些恐惧,我们可能会比驾驶汽车走得更远。然而轨道终究有限,火车总要在最偏远的站点停下来,纵使多不情愿,也总要返回到我们曾经离开的起点。水域,现在也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就算是今天的哥伦布,也无法通过循环的航行回到出发口岸。尽管一艘远洋轮船能扬帆万里,也终须抛锚某处,即使那里的海域并无所属、也没有在任何的管辖范围内。再次,仿佛是命中的注定,我们又是回到曾经出发的港湾。可以想象,我们也可以从“这里”乘坐飞机到“那里”,速度更快,可以去到更远的地方。即使整架飞机装载着最不可思议的燃料、配备了某种特殊的太空能量,它终要降落在最远的跑道上。无论出发时有着充分的准备、带着万丈的雄心,到达时便一目了然,我们所覆盖的距离又是多么微不足道。没有对我们的乐观持质疑态度,即使处于这个太空时代,我们在整个人类历史中一直受到种种限制。如果说我们在所有的领域都没有进行足够的探索,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我们固有的天性怀着无法满足的抱负——新的成就只会催生更多难以实现的探索。至少在物理层面上,我们可怕的还受制于不少我们引以为豪的各种发明。在对科学成就心存感恩的情况下,此刻,让我们不妨重新思考距离和无限的概念。在此过程中,或许我们可以不用交通工具来克服距离、不乘宇宙飞船而能臻于无限。事实上,真正的旅行并不完全是距离的跨越、探索也并不完全是冒险的历程。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呆在一室四壁之内也能行至千里;反之,即使我们都是专业飞行员,每天不停地从这个机场飞往那个机场,我们可能仍然没有真正的出行。绝壁园 (The White Cliff) 或许可以是这样的旅程起点。于水陆之间、于惯例准则的极致荒谬溶化为思想的安逸源泉之交界处、于毕生对所谓“非传统”标准的苦苦追寻忽而挣脱枷锁、释放自我的瞬间,绝壁园是一条让深远意义和崭新观点起飞的滑翔跑道、一个保护着卓识远见的港湾,永远培育一种用来制衡信心和防止任何意识恶化的良方。在这里,要放下的,唯有自我施加的重担,当它最终能被放下的时候,这旅程便无边无垠、无拘无束,彼此、有无、虚实之分,就此瓦解。与纽约曼哈顿ONE57类似,万物·云是北京的亿元超级云端不动产,是达美中心写字楼顶层的多功能空间,是北京市场收藏级城市恒产、超级寓所,共计12席。三重私密设计,为十二席云端秘境量身定制。私属车库、专属大堂、电梯刷卡系统,缔造至高等级的私密空间。但比起他们展示惊艳世界、奢华力量的视觉冲击不同,卢志荣更在意独属于中国人的精致美好:势、韵、气、美都在,亦有不急不缓的自由与从容。达美艺术中心万物·云是一个相互成就的作品,480~1200㎡(建筑面积)的超大尺度空间,以及它涵盖的商务、会客、收藏等多元化功能,与单一用途的物业相比,为自由创作提供了最好的支撑。这种自由的赋予,是对设计最大的尊重和敬畏。立身于喧嚣的闹市,一方宁静便是都市里的奢侈。设计师卢志荣在进入空间的门廊,专门安置了一个简易的装置艺术作品,就像一盏远方的灯塔,若隐若现地让人不自觉想定睛一看。他认为这种专注,可以让人的心安静下来。安静之后,再进入空间便有了全新的心理体验,人才会更加纯粹与投入。同时,就是这样小小的点睛之笔,也意在提醒我们,要关照生活里的那些微小而美好的事情。在云端秘境中,那硕大的门厅打造得异常厚重,设计师有意运用石材将室内外隔离开来。外界的喧嚣就如一场不停的大雨,一旦踏入门厅,它的厚重就会给人十足的安全感和保护。但从这里开始,置身于此,便就开始领略到另一个世界,这扇门就是从此处通往彼处的分界,这里是打开另一个世界的钥匙,也是开启另一个世界的启幕。整个房间豁然开朗,仿佛如经历过世间繁芜复杂后的智者,去繁化简,站在云端,有着豁达的包容与开朗,也有着阳光灿烂的正能量的感染。开阔的玄关带着“主雅客来勤”的好客与友善;巧妙的家具隔断,体现着主人对目力所及客人状态的一种体察;也是设计手法精巧的细节安排。 大面积留白的艺术画作,是借景的现代运用,从园林移花接木到室内,也足以带来相同的效用。云缇是一个纳八方来客的好友聚集地。设计师卢志荣必也是个热情好客之人,他在进门的地方“模拟”了一个下沉式酒窖。深邃的石材与玻璃置物架的相互集合在灯光的光影里轻盈剔透,没有丝毫的压抑。拱形的精致设定,就如身在地下,从这里看到不同的美酒开始,朋友便会立刻卸下包袱。下沉式酒窖体现了主人喜好与品位,仿佛社交功能的隐喻也预示着主人为朋友到访所做的精心筹备。设计师卢志荣坦言:“在国内众多合作方中,万物·云缇是他个人发挥空间最自由的设计作品。” 于他而言,万物·云缇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住宅空间,它更像是与朋友共享的派对空间,邀三五好友可、十人,几十人亦可。万物·云缇的空间内并没有采用实体功能墙面来划分空间,而是利用屏风、置物架等大体量的家具担当区域划分的角色。设计师卢志荣甚至将一些空间重新打通与改造让整个房间的视野和布局更加开阔。以设计巧思著称的卢志荣,通过论述音乐与设计的关系,来阐释自己独特的创作理念。在他看来:“音符就好像是设计中的时间元素,以不同的组合方式成就不同的曲目”。事实如此,在这个空间,家具就是音符,在他这个音乐指挥家般的组合与调动下,每一个空间都能奏响不同的乐理美。清浅荷塘,卵石见底。智者乐山,仁者乐水。谁又料到这原本是一个卫生间。设计师将卫生间改到旁边,设置为一个雅致到可以欣赏与实用共存的境地。管道既不能改变,索性包起来像一个承重的石柱,反而平添了几分古韵。在东韵西技的设计理念里,设计师卢志荣以爱之名找到了打通东西方设计的壁垒。因为设计和艺术一样,都是爱的表达。什么是东方、什么是西方,他一直希望在漫长的设计生涯中,找到世间共通语言的夙愿,在万物云里不言而喻。东方人能找到共鸣,西方人能找到触动,这个开关,他设置的刚刚好。迈步于匠心、巧思编织的空间中,不炫耀匠心的内敛、不标榜技巧的含蓄自然流落,让观者领略从未有过的感悟,并通过空间的至善与臻美与个人的内心世界欣然相逢。设计师卢志荣以他自己的方式,打造了一个他心目中理想的家。这里是SPA区,木质地板的温润就像在船上,如果可以有温泉般的沐浴,再加上SPA,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当一件作品,拥有使用者需要的所有元素,那么它将缺少惊喜”他并非完美主义者,在设计中,他不强求,也不放弃。每一刻,都在追求不完美之美。既要寻求一种平衡,也要适时体现控制力。他创造的空间一直很讲究'度’,过犹不及的分寸感,能像水那样,可圆可方。希望人们不论去向何方,都保持乐观的心态,以从容自若之姿,翘首未来。在华侨城·原岸,他将设计的精神与东方文化的内核,与现代生活相依相融;从他的室内设计到最小物件的挑选都贯注着一致的诗意,将潜藏于湖山的原生大美,引进至一室一物、一边一隅。卢志荣对每一细节的把控延续了自然的真、善、美。他以下'无言’的表达可谓人和自然共处的隐喻,他和猴子们的无言对话,或许能再一次带领我们重溯美的定义、生活的本质。或许我还没遇上与其他城市不同的民居、不一样的街道、不一样的奔波;周遭的一家一店、一灯一树,让我感概生活可以是这么高效、这么规行矩步。或许在我没去过的新街旧巷里,大家都期待让自己生活的动力和痕迹得以展现,把城市布置得更体贴、更平易近人。卢志荣如此自述道。Caligo这种雾,轻但偶尔不薄,经常笼罩着整个泻湖一带,它总能使眼前的景象净化,带来一片若隐若现的境界。或许可以说,这经常看不见的半个世界、读不着的半篇历史、摸不着的半颗本应是无疑的真谛... 顿然重置前头、隐隐的藏在雾中,好像邀请我们再一次重新体验世界的另一端、重新探索历史的另一演译、重想真谛之外的另一真谛。尽管是一团悬浮着、朦胧看不穿的冷凝水滴,倘若雾真的肩负激发思想和创意的使命,那么这些本已失去关注的事物,却因看不清所带来的疑惑,再度启发新的洞察、新的关切。那么前方,雾里开启的一切,将会是一段随意悠然、慢慢的重新发现、重新演绎、重新连接、重新创造的旅程...在雾里,有着一种默默的、舒缓的节拍,一景又一景的,从容地浮现又徐徐地消逝。当水边的几台石阶逐渐溶解于水气中,泻湖的碧绿色调瞬间也变得淡雅。前方,桥上的栏杆悄然露出,措置裕如的伸出援手,紧握着来者的注意力,跟着抛物线的拱桥,义无反顾的把眼前、脑海的一切,都扔到无边无际的雾里。就在那一刻,一个最轻又最强烈的悖论悬挂在空中: 在这桥看不到的彼岸,倘若有什么的期待,它必定是坚稳的、有形可触的、实实在在的永恒!亦在这一刻,「时间」猛然显露出来,罕见的静静地站在眼前。「时间」的形状是怎样的?它的轮廓是圆的、钝的?颜色是艳的、雅的?它的材质是刚的、柔的?纹理是乱的、顺的?「时间」是否会歧视青春未央的,只认许年老熟练的?「时间」,有着最终的判决,该如何欣赏造美者的艰辛;然而,「时间」又如何没有偏见地,同时让大多造美者的尝试被一一遗忘?当「时间」拥有审美范畴的至高荣誉时,它是没有岁月维度的,而「时间」活在哪里呢?对不少人来说,历史的存在不断唤起一连串的爱与恨: 一方面,历史是一池让所有思想泉源汇聚的水库,滋养着更多的思想流脉; 但又是一堵既厚且高的墙,傲慢地抵抗着挑战、异意,往往令人低首谦卑、无法跨越。在雾之桥上及其两端,透现着可触摸的、不同时代的历史痕迹,即使是按朝代顺序而生,实质上,却很难看到其连贯的发展、时代和思想上的各种变更,其不断反复回归创新的过程,其不时面对怀古与突破之间的犹豫和观望,眼前所展示的历史,尽管在找寻「现在」方向的道路上是那么关键,却已成为散落各处的零星碎片,活在脑海、逐渐消逝的回忆。然而,如果「现在」真的可以脱离历史,独据一方,成为当下存在和梦想的公认见证,那么,独自存在的「现在」,倘若没有一个与之相关、可追溯的背景,从而变成一股无名的动力,将会是多么空洞、枯燥无味的孤立!如果能与历史一起构建框架,或许「现在」会更有效地独立站起来。当不知何去何从、没有主宰、没有根蒂之时,那么「现在」能延伸、超越,不断萌芽与持续成长吗?从另一个角度看,即使能忘却历史、定位、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去追求更纯粹、更理想的「现在」身份,这种可敬的意志又往往只是一道空想。通过白板(Tabula Rasa) 认知论,以洁白的心灵、纯洁质朴的状态去重启人生的道路,在古代的西方,早已是哲学辩论中重要的一环。白板的状态,于生命的纯真开端是无可异议的,但在这世间是否存在一种物理上的虚无,从此玄渺的空间启动新的开端、摆脱歴史的重担、放弃所有的传统,去寻求崭新的、另一种现实呢?随着技术知识赋予的无限力量,或许世界不再是一个未开拓的领域,或许思想的历史并没有遗留什么可忽视的,那么,对这股周而复始的原创潮流,纵然是不断被鼓励和珍视的内在潜能,也许需要更客观的质疑、更深入的探讨。什么是真真正正的原创?现今,有多少变化是出于真正的需要?有多少所谓的“发明”具有真正的相关意义? 从遗忘中挖掘出来的真空去追寻原创,即使是出于满足创作的造诣、恐怕只是当今无关重要、排遣时间的文娱而已。雾之桥隐藏于小运河边的内湾,一般小船可穿过厚墙下的低拱门进去。从这里,修长的雾之桥倒影在平静的水面,渐渐移进画面,连接着两岸历经不同时代的修复、拆迁和改造,形成现在像迷宫一様、一弯又一弯的回廊。桥的崭新呈现,以其清晰的构想、微妙的力学,于现今的科技水平来说,是没什么出奇的。但其不炫耀匠心的内敛、不标榜技巧的含蓄,雾之桥总是那般轻盈的、庄重的,自然融入属于它周遭的环境,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与小湾连接一起。于一壁近千年历史、巍峨高峻、嵩山一样的墙前,雾之桥的跨越可说是渗透着墙壁所蕴含的生命和真理,维护着对材质的虔诚表达、默默地歌颂对工艺的敬爱。在同一天空下,永恒的光芒,以柔和的光晖影射着每一点用心的细节:远古的、当今的;每一缕缝隙:显然的、微细的;每一抹岁月带来的痕迹:深透的、依稀的;每一柔缓的微波、急速的小浪,不息地轻轻涌激着水平綫上的浮藻。DIMENSIONE CHI WING LO 的 2018 新系列作品,将其一贯的主导思想、期许和抱负,与雾之桥两岸流传下来的非凡艺术、设计和工匠精神共聚一堂,盼能深深激励着一股倡导千锤百炼的内在力量。时间总会不断磨掉执着的石壁瓦盖、会不绝侵蚀顽强的铜柱铁梁,直至它们一一消散、回归尘土。即使如此,以始终点燃着的豪迈热诚——暖如被漫长岁月所磨蚀裂开的火砖红墙——将不竭地洋溢着寛容谦让、乐然自足的心境。一处令人回味、微妙典雅的私人住宅「木昜水絜」 传达了卢志荣的建筑,室内,家具和器物 设计上的一贯精神所在。当我们摆脱 雕龙画凤、犹豫使用红色、金色,当我们从迷信中解放出来的那一刻…我们更加纯粹去思考、深入体会平日生活中的实际问题,我们如何生活、工作、清洁和睡眠,木材该如何切割以避免弯曲变形、金属该以何种方式嵌入木材以起到保护作用、为什么油漆总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我希望设计能够给这些问题提供具体的解决方法,而不是投机取巧寻求捷径或者违背设计所要传达的应有抱負。当我们可以再次回到这些基本法则,我们设计的空间和物件将会更真实、反映着我们文化的内在灵魂,富有耐心、克己守礼、宁静平和, 我们将了解如何更好,更简单,更幸福地生活。关于诗意、永恒、经久不息的概念,我追求经典而不是古典,现代而不是一时的流行;我希望我可实现的至少会比我自己活得更久。说来奇怪,但我不得不说我们设计了太多,导致了一种危险的文化和视觉污染。环顾四周,有太多小玩意的装置、不必要的装饰、无价值 的装作... 往往太喧嚣,致使我们不由自主地被他们招摇的泛滥所淹没。建筑应赋予内涵,少为突出;它应该有所保留,带有含蓄。设计是为了改进,在这缓慢的设计进化过程中,我们 有义务去向前推动小小但踏实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