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文学】行走在魔法世界里 || 一棵松

【三江文学现代诗刊】

总第1645期

社     长:李不白

高级顾问:衣非

特邀顾问:周渔

总     编:黄葵

副 总 编:李聚宽

主     编:墨兰雪

本期编辑 :幸福密码



行走魔法世界

●一棵松

在美国西部出行,我们从东到西,从南至北,脚步所至,处处闪现莫哈韦沙漠的影子。它横跨东西三大州,总面积6.5万平方公里,从而成为美国最大的沙漠。

我们沿着亚利桑南行50公里,从而进入印地安人的豁区,即纳瓦荷原住民的地界。举目望去,黄沙盖地,一望无际。生长其间的小草,一撮撮地,看似人工培植。在那沾满尘土的纤细叶子上,微微地往上卷着,看似弱不禁风。座落在山体上的几条烟囱,吹烟袅袅。据说是当地纳瓦荷原住民的发电厂。看似神秘兮兮。

沿着斜坡而下,便是美国著名的羚羊峡谷所在地。但属于当地纳瓦荷原住民的管豁范围,由纳瓦荷原住民自主管理,自负盈亏,国家无权插手。

前几天,我们在进入科罗拉多大峡谷前,导游反复训导:科罗拉多大峡谷部分地区,属于印度安人管豁,国家无权插手。在这里,同样属于这类似情况。在国际上,美国以其经济与科技的态势,是全球大哥大无疑。国家崇尚文明无可非疑。但自由到小数民族各据一方,国家无权插手,这种民主与自由的极致,作为一个国家,是否倡导,就需要审视了。据说,前几年,美国政府与納瓦荷原住民曾因土地纠芬,而把政府告上了法院。最后美国政府给出5.54億美元的赔偿,才算了结此事。美国最大的加州,凭借他们那优厚的地绝与经济,多次提出要独立。后在国家层面的协调下,才勉强得到平熄。可见美国的民主与自由,实际上是建立在火山口上的。

导游约翰·韦斯利·鲍尼尔,是印地安人中的纳瓦荷原住民。他衣着黑色的衣衫,头戴黑色的帖帽,加上胡子拉碴,好一幅山大王的架势。凭他这一幅架势,只一个露脸,便给人们的一个颤栗,那有不顺之理呢?不过鲍尼尔导游只是外表虎人,实则文明。在行程结束时,他还与我来了一个合呢。

沿着那螺旋式的下旋铁梯,经过了几个来回的盘旋,终于到达了山地的底部。这时,鲍尼尔导游给我们一个照面,说:“这便是羚羊峡谷了,还愣什么?进去吧!”我们扭头一看,什么羚羊峡谷?分明是一条地缝。那个原滋原味,几乎不修边幅的缺口,还不足一米。当我们怀着满腹的疑弧往里探时,外表不扬,内在华丽,哇!地宫!

在那几米宽的道壁两旁,布满着大小不等岩壁的天然造型,恍如走进了一个光影魔术的世界。道壁的两旁留下的大小不等,形像各异的造型,恍如人们手持螺纹钻而钻出来的道壁,犬牙交错于道壁间。有的洞孔直上,恍如朝天钻孔;有的向壁里延伸,恍如向山打洞;有的原地打滚,而滚出了一个地牢;有的向天直上,而呈出了天地一线:有的利剑出销,恍如锋芒相对。但不管是朝里,还是朝外,是朝上还是朝下,它的外表均是螺纹式的存在。走进这里,恍如走进光影魔术世界。他的光怪陆离,使你目不暇接。

在这里,有时看天一条缝,有时看天一个洞,有时看天一条弧。在那二十多米高的道壁里,阳光很难觅得个机会,把它的光渗入谷里。虽然大白天,外面的光勉强挤进这里,但只是一个光影。通道狭长,所以光线趋暗。我们前行时,只能以手探路,经常摸着走,生怕壁撞脑袋,而乐极生悲。但一旦到了中午,太阳的直射,而把它的光归照向的这里。光束一到,羚羊峡谷便立即发生巨变。光照道壁,而呈出五彩缤纷的斑斓世界,够你目不暇接。光束与道壁的直接接触,使本来米黄的道壁,而通体透红,恍如谷中藏玉。一些本来光线趋暗的立面,便立即呈出了褐色的条纹。而在一此原是黑洞的道间,立即幻化出黑里透绿状。随着一年四季的气候变化,道壁的颜色,也开始悄悄地发生变化,夏天桔红,冬天蓝紫,春天趋红,夏天趋黄。这样的光线,这样的色彩, 这样的造型,柔美而和谐的诡异不能不令人沉醉。

光线是通过岩石缝隙而折射入洞内。其实是太阳光,把羚羊峡谷的外貌复制给谷里。因此,光线的变化,以其优美的线条、精细的纹理,在装扮着羚羊峡谷之美。有时以一条光柱,直射谷底,恍如一缕激光从天而降;有时以一条直线投射而进,绘出了一线天;有时以一条弧线倒映谷底,恍如强龙舞弄太空;有时则以一条螺纹状直通而下,恍如电钻钻孔而在噼啪闪光……。它恍如现代大都市的灯饰,在装扮着大都市的华丽那般。所不同的,是这里纯属于自然,让你感叹大自然的美妙。

在这里,路无一尺直,其纠缠的曲线,让你在峡谷间如捉迷藏般地行走。于是,我们经常手拉着手,生怕被人浪卷走,而找不着北。有时只要一个松手,便找不着伙伴。这时只能以声传情。有时眼看近在咫尺,突然一个螺纹道壁,把你挡了回去,而失去了方向;有时往那螺纹壁上一站,不一个人壁全照,只一个转眼便没有了路。但一个扭头,路就在纹壁的遮盖下;有时眼看前方一条线,突然一个螺旋拐角,便是个可容几十人驻足的地宫。羚羊峡谷就是这般的变幻莫测。

我们一路观景一路行,虽是拐弯抹角,九弯八拐,但地面还算平坦。这时突然一条天梯降临你的眼前。我们抬头一看,它的陡峭,恍如要登越天门关。当我们扶着扶手,一步一登天时,生怕一个松手,一人下滚,弄个人仰马翻,而砸倒一梯人,那种惨不忍睹将会到来。但大凡在这种情况下,敢于斗胆者,几乎少之又少。因为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们登完了天梯,举目一看,呈在眼前的,便是另一层次的羚羊峡谷。我们如此往复地进行,在狭谷内便经历了三次之多。几乎是一层一重天。

羚羊峡谷是狭缝型的峡谷,属于柔软性的红砂岩地层。周边是一望无尽的沙漠地。一旦天降瀑雨,水往低处流,周边的瀑洪便集中往这里倾泻而下。其垂直的侵蚀力,几乎势不可挡。使本来处于狭缝状的羚羊狭缝,经过日久的冲刷,而把渗在其间的稀泥沙土冲刷净尽,通过大浪淘沙,而把红砂岩狭缝留下,从而还原了羚羊峡谷的本来面目。我们之所以需要纳瓦荷原住民带领方可进入,不仅是自然与人文保护的需要,更是游客的安全需要。一旦突降洪瀑,这狭窄的天堂,瞬息间便成急流潮涌,洪流狂奔的河谷。这时行走在羚羊狭谷的人流,便是人或龟鱼。羚羊峡谷便立即转化成人间地狱。原住民熟悉本地的自然与气候。一旦遇到险情,便可引领人们有序地疏散与逃生。这便是原住民引领旅行的最好解读。

我们在约翰·韦斯利·鲍尼尔导游的带领下,用一个小时走完了羚羊狭谷的全部行程。当我们回首,啊!远看一条缝,入里是地宫,道无三尺宽,醉倒无数人。

羚羊峡谷,魔法世界!我们将永远记住你的名字。

作者;一棵松,原名:吴文琴。中共党员,大学学历,工程师职称。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大佛团长》;长篇报告文学《绿洲金字塔》;散文专集《鲜花漂落的季节》,《用脚去丈量世界》;哲学专著《管理创新纵论》。作品散见《当代小小说》、《纪实中国》、《作品》(网络版)、《微型小说选刊》、《广州文艺》、《佛山文艺》、《禅城文艺》、《岭南文学》、《歆叶文艺》,以及农民日报、羊城晚报、南方日报、新世纪文坛报、佛山日报。三十多篇文章在全国各地征文中获奖

作者简介:海韵,现已退休,曾在国企报社从事编辑记者工作三十多年,在市级以上报纸、杂志、电视台和电台发表各种体裁作品四千多篇(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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