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春在冥濛处
文字:徐贺齐
编辑:杨晓健
图片:徐贺齐
丝丝杨柳丝丝雨,春在溟濛处,我心随意动……
虽是真情实感的春风,吹皱龙门一湖碧水,烟雨霏霏的如屏芳景,虽不能与南国绿水媲美,但与那新涨落花水流红的热闹相比,眼前却是素装淡描的遵化浅春……
丁香未醒,海棠正眠。 只有那浅薄的野桃花乘着春风浪荡于人间,一撇而过……
梦的沙尘正如这早春的溟濛浸印着自己陌生的灵魂:红尘中的一颗微粒,小到几乎不能存在,没有性别,没有年龄,更没有碧翠芊芊的葱郁,唯漫天黄沙中一砾,微不足道。
曾羡慕宏展自由的红嘴鸥,翅膀是意志,天空是机遇,翱翔于云霄和蔚蓝。湖面,既是生活又是方向!
无意间闯入香草红花的二月,竟发现一直驾轻就熟的汉字被自己生分得如同误入鸟国。在这些本该青春逼人的聊聊吧,却透着烟雾弥障的神秘:佩服不说佩服要说“寒”,感慨不说感慨却说“就素那浮云”,而“我爱你”这句令多少人如痴如醉的经典情话被毫不留情地演绎为“你去死”。
打开年轻的作品,充斥眼帘的不是“十七岁就是苍老的开始”之类的颓废,就是“喜欢在深夜一边喝着coffee一边写那些很哀伤很哀伤的故事”之类的忧郁。
这些正值豆蔻年华的孩子们用青春的烈酒把属于他们的初春倒腾得瘟烟四起,那种风华正茂而又涉世不深,乐观自信但又想法单纯,八分率真两分委婉的精神风貌,的确给人一种雾中秀舞的美感,一直持续。
而今壮志难重省,难道是自己的青春已经走向萎靡?开始祷告平静的生活不要掀起层层波纹,总是回避无谓的喝彩不敢踏向所有的注视。而生活就是这样慑人魂魄地美丽!哦,生活,有人叫它流云,有人叫它海洋,有人叫它万花筒,有人叫它上帝的游戏,有人叫它梦幻......
反正谁也说不清,生活就是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定义吧,正如这孕育在溟濛早春的树树蓓蕾,尽管不是同根生,但每一朵花都将昭示着一个生命的灿烂。
也曾在百花争艳的春潮涌动中留恋往返,于喧闹和浮躁中追寻心灵的所属,但最后的收获除了疲惫不堪还膨胀着太多自哀自负的媚俗和幽秘。杂草葳葳力染荒芜,忘记了晓春浅月的祝祷:淡出才是最美的守候!丝雨如烟把春绕,雾中看花花更俏。淡出,并不是一种麻木的超脱,而是为人生的某个场景制造一款更佳的视角效果。世事尘嚣,我们尤需心灵恬静。
很理解“林妹妹”陈晓旭抛却万贯家产和形如枷锁的董事长虚名,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一种方式,在这个烟雨早春的季节淡出众生芸芸的喧嚣,幸福而满足地守候在仿佛印证了她从小到大对神秘天际无限遐想的那个空明的世界。她和许多年淡出滚滚红尘的人一样,把春天的馥郁埋在烟雨中,留给这个世界一份神秘宁静的美丽。
此时此刻,只有“黛玉葬花 ”的旋律,方能读懂春的心情!!
“乱花迷人眼,浅草没马蹄”。我们聪慧的衣食父母们曾站在淅沥的春雨中对眼前葱茏的麦苗冷静地做着丰收的预言。在同样的浅春烟雨里,撑着一把花格子布伞步行在一个繁忙的街市而心已游离在郊外的麦田,我依稀听到他们纯朴的朗笑。
我在想,春雨的贵并不仅仅是和太阳一样对世间万物履行着责任般的滋润,还在于它所赋予的那种溟濛的禅思美感。
念一念,如菩提,坐一坐,心彼岸……
作 者 简 介
徐贺齐,笔名风中云。70后,摄影师,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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