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友：女人泪（小说连载之六：希望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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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先友
郑明霞白天对牛天成说过，晚上你到我家来，她陪他。现在夜色落下了帷幕。这是个晴朗的夜晚，星光灿烂，春风轻拂，蛙声一片，鸟鸣阵阵，仿佛夜空显得不够宁静。这时天成想起白天明霞讲的话，晚上到她家，她将陪他。因此他匆匆吃过晚饭，踏着星辉，疾步向明霞家走去。
片刻间，牛天成就来到了明霞家，这明霞正在和他的儿子在家中吃饭，看到了牛天成，明霞就说：“天成，找我有事吗？”
“你说有事没有事？”
明霞眼珠一转，回想起白天她同他说的话，但她还是装着不知道，说：“什么事呀，我还真不明白。”
“我看你是故意装着。”
“我怎么会装呢？我一贯说话都坦诚得很，不知道装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要我挑明吗？”
“小伙子说话干脆点，不要转弯抹角。”
“今天你和村上那个野蛮汉子种黄豆，你跟我说的话，你应该记得吧！”
“我说的话太多，哪能记得清呀。”明霞继续装糊涂。
他俩正说着，小孩也插嘴说：“你俩在讲什么，饭都凉了。”
“小孩甭管大人的事，你赶快吃，吃过了，我给你洗脚，到床上睡觉去。”
小孩也很懂事，三下两下就把饭吃好，明霞把小孩的脸洗好，脚也洗好，然后把它哄上床睡觉。
小孩开始有点哼吱哈吱的，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时明霞才继续吃自己的饭，可饭菜早已凉了，她也不管了，将冷饭冷菜吃过饱。她吃好之后，紧接着就洗锅碗，牛天成虽说有点懒，但对于他喜欢的人，他还是乐意帮忙的，尤其他喜欢的女人更是乐意。他要帮明霞洗锅碗，明霞说这是女人干的活，不能要你干，你还是在堂厅里坐着休息吧。可天成却说，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女人干的活，男人能干；男人干的活，女人也能干。
明霞没办法，看到水缸里没水，就说：“那好吧，水缸里没水，你给我提几桶水倒进水缸里去，水井就在院子左边的墙边。桶就在水缸旁边。”明霞说着指着水缸旁边的小提桶。
“我知道了。”天成提着桶就出去了。
明霞洗锅碗，天成提水，真像一对夫妻。可惜他俩不是夫妻。
锅碗洗好了，缸里的水也装满了。明霞说声“谢谢”之后，就叫天成回去。天成心想：这真怪，事干好了就简单地说声“谢谢”就叫我回去。我的问题还没有回答哩。
于是天成说：“白天你贴近我的耳朵讲的那句话想起来了吗？”
“我真的记不清了。”明霞仍然装糊涂。
“那我说清楚吧，你说你晚上陪我。”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句话。”明霞故意感到很惊讶的样子，接着又很平静地说，“那是我同你开玩笑的，何必当真呢。”
“我可是当真的，要不然我今晚是不会来的。”
“等会再说吧，你到外面院子歇一会儿，我要洗澡，今天劳动淌了一身汗。”
“你到房间去洗，我在堂厅。”
“你这小伙子真没出息，我洗澡，你在堂厅成何体统，人家撞进来，还说我偷人养汉呢，你还是回去为好。”明霞板着脸很不高兴地说。
你放心，你不同意，我不会鲁莽干蠢事的。这样吧，你把房门闩上，不就安全了吗？”
明霞真拿牛天成没办法，只得这样做了。她正准备从里锅舀水，被天成一把抢住，说：“我给你打水。你拿盆去。”
“我真的不需要你帮忙。”
明霞哪能敌得过天成，只好随他去了。明霞把盆拿到房间，天成将半热半冷的水倒入盆里，天成离开了房间，明霞闩上房门，脱衣洗澡了.......
牛天成能安稳独自一人坐在堂厅吗？不，他偷偷地从房门缝里看明霞洗澡，门缝太小，只隐约看到明霞洁白而苗条的身子在晃动。是那么美丽，那么诱人，那么叫人痴痴入迷。他不想看了，他觉得这样看是不文明的。他走开了，坐在桌边板凳上。他想：这样如此漂亮的少妇，我要能娶到，这将是我终生的幸福。她的丈夫真没有福气，二十几岁就命归黄泉，不能和她相伴。
大约十几分钟，明霞洗好澡，穿好衣服拉开房门，准备倒水，天成很灵活，就跑到房间把她的洗澡水倒出场院外。
这时本村上有一个人从明霞门前路过，看到天成在倒水，想问，可是舌头伸出却又缩了回去。那人想，莫非天成看上了明霞，不然这么晚在他家干什么呢？哎，不管人家的闲事，走自己的路。于是那人仍旧朝前走。
那人看到天成，可天成没看见他。天成回到屋里对明霞说：“郑小姐，现在事忙好了，应该好好陪我了。”
“你要我陪你什么？”明霞故意睁大眼睛问。
“这还要说的，陪我上床呗。”
“胡扯！”
“那你说陪我干什么？”
“陪你聊聊天。”
“听你当时和我说话的语气，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小伙子，我是有孩子的妈妈。你不要瞎往边上想，我根本不是你想象那个意思。”
“你有孩子，我不介意，我从来不把你当妇女看。”
“我对你早有爱恋之心，我真的想娶你为妻呀。”
“我俩真的不适合，你年轻标致，不能跟我这个妇女。再说你跟我，会毁掉你的前程的。”明霞一再推辞拒绝。
“你长得如花似玉，恰似月宫里的嫦娥，美丽无比，真叫我倾慕不已。”
“你不要瞎夸我了，我是一个极普通的农妇。没什么超人的美丽之貌。”
“我的明霞，你不要在谦虚了，村上男男女女都赞赏的贤惠、漂亮、温柔、善良。特别是男的对你更是夸赞有加。”
就这样两人相互对答不停之时，孩子忽然在床上叫“妈妈”。明霞听到此声，叫天成看看手表是什时候，天成一看手表已十点出头了，可天成只说是九点半。明霞不相信走近跟前定睛一看，原来十点多了，明霞说他一个小伙子说话不点不实，还说和她那样，这是不可能的。明霞最讨厌这样的人。
明霞叫他走，可天成却绕开话题，说：“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连块手表都没有？”
“我原来有一块手表，有一次上街买东西，不知为什么，手表弄丢了。”
“你想不想？”
“当然想，不过差的不想买，好的买不起。”
“看你长得很洋气，应该买块表戴在手上。”
“我真服了你，不满你说，我家目前200块的现金都没有。”
“我给你买。”
“我怎么随便要你买呢。”
明霞话音刚落，孩子又叫一声“妈妈”。明霞急得说：“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给人家知道是要说闲话的，你我名誉就毁了。”说后明霞到孩子房间去了。
天成觉得再怎么讲，也是没有希望的。于是只好迈步出了门，怏怏地踏着微弱的星光向家走去。
天成走后，明霞闩好大门，脱衣上了床，把孩子抱在怀里，进入了梦幻之中。
作者简介
马先友，安徽南陵人，小学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平时喜欢在文字里徜徉，发表近800首诗词，多篇散文，现代诗也有发表（网络平台发表除外），创作小说90余万字。著有《虬川漫咏》诗集。目前是江苏省江南诗词学会会员，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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