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美梦不多成
升起突现的云朵，沉降
他们如入一轮灰环；在旋转的
幽灵内部
宿命
倔强的往事
而你正在路上
去菜场的路上没有捷径
才从土地连根拔起的萝卜
与凌晨被屠宰黑毛猪的某块五花肉汇合
它们欢腾它们的节日
随之成为我抵抗忧愁的主食
猫的幸福
那是一只什么样的猫，值得你
叫它宝宝，俯下身
光阴在关注喘息
这个春天宝宝意外的尖叫
让你明白欢愉总是来得太迟
只有躲过这段被蔷薇算计的日子
它们一家几口
如此缓慢地经年累月
享受着给予你眩晕的幸福
荒原
四月和往常一样
和艾略特一样
荒原在打量我臃肿的身材
我把早餐一降再降
除了一个鸡蛋，就是一杯麦片
等待夜半三更饥肠辘辘
怀念才发出声响
骚乱
多年之后我也没再想起你
我讨厌初恋这样的词汇
好像什么人刻意为之的骚乱
明明纤细的腰肢流动
他们以为这样才令人踏实
在没有找到工作之前
我与世隔绝在白象似的群山
用手指对着脑袋一遍一遍扣动扳机
插图：Grace O'Connor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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