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聂的嘴，骗人的鬼

文：林泽华 符润开 童叶 肖楚然 聂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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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文章时，突然发现好几个孩子写老聂同学的片断。不同的孩子写同一个人，到底写得像不像同一个人呢？

我很好奇。

先看三班林泽华笔下的老聂：

饱经风霜的脸下有一副扭曲的小眼镜。（开篇直入主题）

老聂的眼镜差不多是世界上最有个性的眼镜，造型独特，如同翅膀一上一下的，像小蝴蝶依附在这位老头子身上。（小蝴蝶与老头子……这两物有些不搭有些违和啊！）

老聂的眼镜远看像一个大大的W，两个镜片好像打了架似的，一个跳到眉毛上去了，一个快溜到嘴巴去了，好像都不想理对方一样。（奇妙的语言！泽华的字虽说不美，但笔下总是跳出这般鲜活生动的语言，让人称奇）

如果你站在老聂的视角看世界会发现一边上面清晰，另一边下面清晰。老聂要想清晰的看世界就只能一只眼向上看，一只眼往下瞟。（那姿势挺销魂的啊）

这种萌呆诡异的眼神再适合老聂不过了！（总结到位，收束有力）

泽华抓住眼镜眼神大做文章，语言新奇，比喻奇妙，人物造型夸张奇特，给人深刻印象。

再看三班符润开的一段：

“诶，你在11班对吧？”“对啊！”

“那你旁边就是10班啰？”“嗯。”

“你觉得10班班主任怎么样？”（前面看似的废话原来是想得到这一句！不过问11班的人10班班主任怎么样，会有满意的答案么？）

只见我表弟脸色一沉，说：“魔鬼！”（吓我一跳！咋是这个答案？）

“哈，为什么？”

“10班班主任骂人超大声，我们班里人全都可以听到，每个字！太吓人了！并且还长得很凶咧！”（这算不算是恶意诽谤啊？）

“哦！”

我不禁想：原来这就是班主任版本的老聂。（三班孩子平时所见的老聂都是语文老师版本啊）

现在突然想起来：怪不得曾在教室前门训学生时，旁边的11班的后门会悄然关上……

算了，委屈藏在心里，再看10班童叶同学的文章：

俗话说：“老聂的嘴，骗人的鬼。”（晕，这是哪来的俗话？我咋从来没听说过？）

周五，因害怕突然发成绩，我和另一个同学去问成绩有没有发给家长。老聂回答说：“发什么成绩？成绩还没有出来，级长都去插秧了。”这是老聂的原话，我们当真，很开心地就出去了。结果一出门，级长迎面走来，后面还跟了两个学生走进隔壁的办公室。（级长咋就出现得那么巧呢？郁闷……）

我还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回到教室，心里还是放不下，便让其他人去问问。那两个人告诉我老聂是这样说的：“周日发，周日再发，让你们熬过周六开心去看《复联4》。”这回我真当真了，回到家丝毫不在乎成绩，玩游戏玩完了就睡觉。结果，晚上10点，我被爹妈从床上打起来。（即使不发成绩，你也应该表现好一点，防患于未然啊……）

内心哭泣：老聂，我恨你！（早打早解脱……）

对于此事，我只能说：孩子，你受委屈了，那个老聂，不可信啊！

而10班肖楚然的文章则是另一种风格：

老聂能陪我们多久呢？不过两年时间。（两年，也是难得）

毕业了，老聂头子会不会记住我们呢？不会吧？我们不过是他千千万万个学生中的一撮，不仅不是最优秀的，而是最差的，只能成为他教学生涯中的败笔吧？（这些孩子很是谦虚。你们如此健康阳光，积极向上，富有正能量，都是老师的骄傲。）

不，或许他能记得。等他老了，退休了，坐在摇椅上回忆往事时或许会想起曾经教过最差的一个班，把自己气得牙都要掉了。想着想着或许还会笑笑，说：“还有人给我吃又酸又涩的年橘呢……我记得有个小姑娘的问题很多啊……我记得有个男生第一个冲上去跟初三学生打架啊……我记得有个小丫头写字很好看啊……我还记得……”（点点滴滴，都让人印象深刻啊）

那时的聂老头子，牙已经掉光了，想到那些，还是裂开嘴笑笑：“呵呵……”（正好有一个成语形容那老人家那时的嘴：一望无涯……）

他是一个魔鬼，他是一个骗子，他是一个被学生气得牙都掉光了的老头子，他扭曲的眼镜下有一双诡异的小眼神……

所有的丑恶与猥琐似乎都包裹着浓浓的甜意，让我边读边嗔边骂——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