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华日记丨自讨苦吃

自讨苦吃

文/石清华

正与朋友在街道边的树荫里下象棋，对面的麻将馆门前突然哄闹起来。

站起看时，一辆警车停在街道的另一边，四个身穿工作服的警察从麻将馆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大约四十几岁的矮个子男人，胖圆脸、头有点秃，右手捏着一支点燃的烟，吸上一口后大拇指和中指捏着烟屁股，用食指弹一弹一闪一闪的烟身，吐出几个烟圈，烟圈中带着很有分量的炮弹：“我玩一下麻将，与你们警察球毛关系。我得新冠肺炎死了又不找你们警察。”有位警察回头望了一下那支闪烁的香烟，较为温和但很果断地对他说：“没你的事，你回去就可以啦。”

那秃头男人见警察这么温和，认为警察没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我穿上那身衣服，肯定比他们有派头。我今天偏要跟他们较量较量，只要不犯法，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想到此便紧跟几步，唯恐警察听不见，把声音提高一个档次：“回不回去与你们卵关系，我就是不回去，你们还敢把我抓走不成？”说完望了一下围观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这里，警察则一声不响地走向警车。他觉得自己战胜了警察，得到了众人的赞许，多么风光、很是得意。

走在后面的一位警察经过他身边时看了他一眼，他更加肆无忌惮：“你看什么，你敢把老子抓走不成？”站在警车门边的另一位警察警告：“请你不要骂人，你没有违法，抓你干什么呢。”说话时脸色已经没有先前温和，有好心的旁人就劝警察：“你们走，他有点精神问题，不要理他。”

经过打听，原来是警察沿街巡查，到各个人员较为集中的场所劝说人们不要聚集在一起，现在新冠肺炎疫情仍然不可小觑，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得做好预防工作，请大家不要聚集、各自回家。据说那秃顶男人在别人散去时仍坐在麻将桌边不走，大有泰山压顶不弯腰之坚强，我不犯法，其奈我何。还一个劲地对警察说：“我就不走、就是不走，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警察见只剩他一个人，也不算聚集了，你想坐着就坐着吧，于是就从麻将馆里出来啦。秃顶男人独坐麻将馆里，也许太孤单，也许自觉没趣，也就牛气冲天地跟着警察出来了。

“老子没有精神病，你他妈的才有精神病呢。”口里骂着走到警车边，一手把警车拍得“砰砰”直响，一手把车门边的警察拉得身子一偏。这些动作正好被另一警察用手机拍下了下来。秃顶男人又用手指一指自己的鼻子对众人大吼：“老子真的没有精神病，你敢把我抓走吗？不敢，你们不敢。”此时，另一辆警车上下来一位高大的警察，来到秃顶男人身边拉开警车门，指一指车内，很坚定地命令：“你妨碍公务，上车，跟我们走一趟。”

秃顶男人见此架势，不说话了，但也不肯上车。又来了一位警察，严厉地大声命令：“要你上车，你就得上车。”在几秒钟之内，秃顶男人被两名警察抓住像小鸡一样按进车内，在“呜呜”的警笛声中扬尘而去。

警察合理执法、有理有节，秃顶男人公然挑衅，岂有好果子吃？就算从轻发落，也得关你半天，也许还有不少麻烦，真是自讨苦吃。

（2021年7月1日）

【作者简介】石清华（男），公安县向群中学教师。出身卑微，有幸长成，但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只好勤奋干事，踏实做人。胸无大志，交游平民，酸甜苦辣，离合悲欢，渗透于心。然盼其觉醒，努力上进。替己谋福利，为国尽忠诚。畅叙平民事，共享人间情。